这吾泰却是道:“如今恶贼伏诛,其余不过是些许小事,下臣愿为天使分忧。”
郝风楼笑了,道:“这便好极了。”
正事说完了,吾泰显然很有做暹奸狗腿子的觉悟,旋即便笑起来,道:“天使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不若到舍下喝几杯接风水酒,看一看我暹罗伶人……”
后头的话,他没有说下去,这吾泰自是暹罗的高官,高官府上,免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歌姬,这等乌七八糟的东西,郝风楼若是拒绝,不免有失国格,堂堂天使,连歌姬都怕么?不过谦让总是要的,他沉吟着一副不知答应不答应的样子。
吾泰再劝,郝风楼只得勉强道:“好罢,就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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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自是歌舞升平,郝风楼作为胜利者,也不免被殷情款待,受人款待也是没有法子,谁想天天被七个八个暹罗美女同床共枕来着,只是你不被这些‘糖衣炮弹’腐化,不免让这些所谓的降臣心中不宁,海瑞这等人固然可敬,却也让人觉得可怕,现在战事已定,若是还让人觉得可怕,觉得你这人不好打交道,他们不免心中不安,这人一不安生,就容易起异心,郝风楼的任务可不只是取暹罗,打天下容易,这守天下却是难,你若是让他们心神不宁,非要出什么乱子不可。
因而陷入可恶红fen之中的郝风楼,只得保存着那么一丝对天子的忠念,本着打了你还要为你负责任的态度,每日佳人在侧,把酒言欢。
自然,这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分寸的拿捏,郝风楼倒是懂得,任何时候,都保留着一丝清明,绝不至被这些暹罗的滑头们蛊惑。
大军进城,却是秋毫无犯,因而这大城立即便安定下来。
而大城的许多大臣和贵族,此时却都在忙着修书写信,京都的意义,可不只是一群顶尖豪门而已,这些顶尖的豪门和中枢的大臣在这暹罗各州和军中不知安插了多少门生故吏和子弟,现在王都的情况已经定了,他们自然害怕自己哪个子弟犯了糊涂,哪个门生故吏产生错判,到时悔之莫及。
因而这些书信,都是劝降的,告诉他们,这昭禄群膺已是伏诛了,死无葬身之地,明军骁勇,无人可挡,现在对方似乎既往不咎,让他们立即修书上表,赶快表态,并且各自安心署理军政,不可造次云云。
至于那吾泰,近来和郝风楼亲密起来,二人走动的很勤,三日之后,本着斩草除根的精神,吾泰终于动手了。
城中早已开始搜捕王室,还有那昭禄群膺的外戚以及一部分亲信,此时这些人统统收押,足足七百余人,如今全部关押在一处宅院,随即无数的柴草堆在院外,一把火燃起,将这宅子烧成了灰烬。
至于各州的王室,自然也已经下了密令,让一些亲信处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