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个多小时后,祝瑷被尿意憋醒。
她急匆匆地冲进卫生间,又急匆匆地跑回床:上。
丝毫没发现异常。
直到耳边响起轻微的键盘声,祝瑷这才猛地睁开眼睛,从被窝里迅速爬了起来。
她的房门大大地敞开着,不远处的客厅里还亮着灯。
她一眼就看到了霍笃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大半个背影。
为什么她的房门会开着?
为什么霍笃会在这儿?
祝瑷迷糊了。
她索性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才确信,现在正是除夕夜,十一点钟还没到。
在微弱的光线中,祝瑷朝着自己身上看去,竟然什么衣服都没脫掉。
霍笃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完全没有印象。
她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她更是没有印象。
所以她猜测,应该是她自己爬上:床睡着之后,他才回来的。
想到昨晚庄悦明威胁过自己的话,祝瑷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她迅速下了床,朝着客厅走去。
祝瑷没有走到霍笃的面前,而是怯怯地站到他背后的位置,故意轻咳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
霍笃闻声回头瞥了她一眼,“醒了?”
祝瑷正想问他回来的原因,他却先行问道,“为什么没有睡在你小姨家?”
“呃,我哥突然感冒了,怕传染给我,就送我回来睡了。”
这谎言蹩脚得就连祝瑷自己都无法相信,不知道霍笃会不会相信。
“你呢?”祝瑷忙问。
“回来拿点东西。”霍笃解释后又问,“怎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祝瑷勉强地笑了下,“我一个人睡又不怕,为什么要去打扰你的阖家团聚?我没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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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笃眉心一蹙,心里的愧疚更甚。
是他没有及时感受到她对阖家团聚的介怀。
霍笃一把合上笔记本电脑,伟岸地身躯站了起来。
两人隔着一张沙发面对面。
祝瑷慌乱地想要拔腿逃跑,可男人质问的话已经劈头盖脑地砸了过来。
“不怕还把眼睛哭这么肿?”
“我……”
这人的眼神真是犀利。
祝瑷内心的紧张愈甚,微颤着唇道,“我是看了一部电影给感动哭的。”
霍笃嗤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是喝酒把眼睛给喝肿的。”
祝瑷瞄了眼茶几上的红酒瓶与杯子,讪笑了下,“你是在心疼你的酒被我喝掉了吗?”
现在的她除了脑袋还有些昏沉之外,思路十分清晰,所以绝对可以掩藏自己的脆弱。
霍笃没有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而是深深地凝视了祝瑷几秒,突然单手往沙发靠背顶上一撑。
下一瞬,在祝瑷惊愕的注视下,男人颀长的身躯像是一只矫健的飞鹰似的,朝着她的位置轻松地飞跃而来。
落地那刻的姿态,就像一个优秀的体操运动员,既稳重又优雅。
祝瑷来不及惊呼,娇小的身姿已经被男人一把揽入怀中。
那力道,从猛到紧,又从紧到无法动弹。
祝瑷的呼吸窒住了,心跳好像也停顿住了。
虽然霍笃只是越过了这一张沙发,可她感觉,他像是越过了千山万水。
而他越过千山万水,只是为了给她一个紧实的拥抱。
这样的认知,让祝瑷心花怒放。
这些天郁积在心的那些痛苦与忧愁、孤寂与恐慌,好像突然间就灰飞烟灭了。
祝瑷觉得自己的心好充实,好快乐,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