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瑷郁结了一整个白天的愤懑之气,竟被霍笃这句玩味十足的话给轻松破了功。
她挂断电话,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半个多小时的不知不觉中,她徒步走到了嘉里公寓,却站在门口,半天都没有进去。
那男人真的会当着她的面把那两件贴身小物给脫下来吗?
袜子倒是简单,但还有一件……
祝瑷想象了一下那个心惊肉跳的画面,羞赧地捂住了脸。
她的思想是不是长歪了,怎么这么污?
霍笃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时,祝瑷没有接,直接输了密码进门。
见到她的身影,站在客厅的男人放下手机,一声不吭地开始脫他身上的围裙以及袖套。
祝瑷换好鞋,第二眼朝着他看去时,他正俯身脫脚上的袜子。
待藏青色的袜子静悄悄躺在地上,他的手落到了皮带处。
“吧嗒”一下的声音虽然很是微弱,但祝瑷还是敏感地听见了。
她呼吸一窒,上前一步道,“你干什么?”
霍笃眸光深邃却平静地看着她,像是要阐述一件极为正常的事。
“不是说好了脫给你洗?”
祝瑷又上前了一步,红着脸道,“不要脫了!”
霍笃挑了挑眉,“害羞?那我回房去脫?”
这厮一副知错就改的虔诚模样,却看得祝瑷眼皮直跳。
祝瑷一脚踩到地上的袜子,然后抬脚奋力一踢。
袜子快乐地向前飞奔,却没能如她的愿飞跃到某男的脸上!
“食言先生,你的诚意太少,现在补救已经晚了。”祝瑷边说边朝着阳台看了眼。
洗了那么多,也够她赎那件羊绒衫的罪了。
只可惜,那份想要报恩的心愿,还是实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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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笃拉了一把祝瑷,让她坐到沙发上,他则继续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故意绷着的脸蛋。
“为了赎食言的罪,从明天起,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贴身衣物。”
祝瑷震惊地瞪着他,然后一边脸红一边拒绝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霍笃盯着她闪烁的双眸问道。
“不要就是不要,哪有什么为什么。”
霍笃执着道,“这次我很有诚意,希望你不要学我不诚信。”
祝瑷的脸涨得更红。
自从她来了初潮那年起,贴身衣物都是她自己洗的。
她都不好意思让父母经手的事,怎么好意思让一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经手?
“你诚意再多也没用,我就是不要你洗。”祝瑷斩钉截铁地继续拒绝。
霍笃嘴角似溢出了一抹了然的微笑,问道,“现在有没有体味到我当初的感受?”
他当初的感受?
祝瑷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
她百般不好意思让他触碰自己的贴身衣物,他何尝不是呢?
他不愿意接受她的钱,只好答应了她。
答应她之后却又犯了难,只好想出了那样的馊主意。
一边把每天换下的扔掉,一边把干净的扔给她洗。
感同身受之后,祝瑷心里豁然开朗,再也没有不爽与愤懑。
她指了指阳台晾晒着的壮观场景,笑着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全洗了吗?”
霍笃回答,“生气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是合理的。”
他的意思是她在生气的时候无理取闹?
祝瑷摇头,“我妈妈曾经告诉过我,贴身的新衣服必须洗了再穿,不然可能对身体有危害。”
霍笃怔了怔,看向她的眸光亮得像是瞬间镀了光,半饷才挤出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