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日上三竿时,祝瑷还在卧房里呼呼大睡。
昨晚陷入沉睡前的那刻,她便决定,要不管不顾地睡上三天三夜,否则,被霍先生掳掠走的精力,要如何才能回得来?
祝清冽带着杜之钰从医院回到祝宅,便被佣人告知祝瑷还没有起床。
“进去看看,她有没有发烧之类。”祝清冽吩咐佣人。
然后,他看了杜之钰一眼,显然在担心祝瑷被杜之钰的感冒给传染了。
杜之钰看穿了祝清冽的心理活动,不禁气恼地嘀咕道,“真是瞎操心,小瑷肯定只是贪睡而已,能有什么事?瞧瞧,某些人连我的唾液都吃过,不还安然无恙?”
祝清冽:“……”
幸好佣人已经走开了,否则,他的脸真的没地方搁。
谁稀罕吃她的唾液,他分明是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强迫的。
没一会儿,佣人跑下来,回道,“少爷,小小姐挺好的,没有发烧。”
祝瑷很少会睡懒觉睡到这么晚,祝清冽觉得反常,却又觉得没有反常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便对佣人吩咐道,“午餐前务必叫醒她。”
一个多小时后,睡梦中的祝瑷突然被人捏住了鼻子,她正准备发作,鼻子上的那两根手指又消失了。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祝瑷彻底醒了。
睁开眼睛,祝瑷看到托腮坐在自己床边的杜之钰,正对着她笑得一脸暧:昧。
“姐,你出院啦?”
杜之钰点了点头,嘴里却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道,“小瑷,我好羡慕呀。”
祝瑷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便傻傻地反问道,“羡慕我什么呀?”
杜之钰指了指祝瑷露在被子外的那条手臂,又扯起被子,指着她脖颈下方的那些暧色痕迹,揶揄道,“羡慕你有男人百般疼爱呀。”
祝瑷被杜之钰这直白的话刺得满面通红,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再把棉被拉到脖颈最上方,不好意思道,“姐!”
“枉我还比你大四岁呢,我突然觉得自己亏大了。”杜之钰愤愤不平道,“早知道当初就拿那种事威胁他。”
那种事是哪种事?
祝瑷莫名有些担心道,“姐你别乱来。”
杜之钰叹气,“我乱来有什么用?我再乱来,他也不会对我乱来呀。”
想当年,她对他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可他有时候明明有了强烈的反应,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被他拒绝无数次后,杜之钰伤心的同时,却也彻底原谅了他当初对她的欺骗。
他利用了她对他的真情,可他还是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
面对她不惜一切的付出,他却固执地保住了她的清白。
他就像一块璞玉,上头有明显的瑕疵,可渗透出的价值连城却远胜于那一点瑕疵,正所谓瑕不掩瑜。
祝瑷沉默了一会儿,安慰道,“姐,别气馁,我相信,小叔他忍不了多久了。”
杜之钰噗嗤一笑,对着祝瑷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是过来人。”
祝瑷羞恼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的意思是……小叔很快就会接受你,跟你永远在一起。”
杜之钰咧嘴,“永远在一起,更需要那种事来点缀,是不是?”
祝瑷无语,她勉强也算是过来人,为什么偏偏觉得杜之钰才是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