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客房的门一刷,打横抱着祝瑷的霍先生,居然毫无风度地一脚将门踹开。
祝瑷嘴角抽了抽,一边为门感到心疼,一边为接下来的自己进行默哀。
眼看着两人距离大床越来越近,祝瑷呼吸骤乱,忙道,“洗澡,先洗澡!”
霍笃便顿住步伐,低眸,颇有兴致地看着她,“一起?”
祝瑷心头狂颤,努力挤出一个假笑,“我在家洗过了。”
此刻的祝瑷,在霍笃的眼里,就如一只已经关进笼子的鸟,怎么扑腾都飞不出去。
“好。”霍笃索性顺了她的心,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却在她耳边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祝瑷的脸立即涨得通红,怒瞪着他道,“流:氓!”
霍笃拍了拍她的脸颊,安抚,“乖。”
对着男人走向浴室的背影,祝瑷不禁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发了一会儿呆,祝瑷跳起来,把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
房间里一下子暗了,祝瑷莫名觉得安全一些的同时,心跳却还是越来越快。
十分钟不到,霍笃便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踏入昏暗却不漆黑的卧室里,霍笃看向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的那个人儿,低低一笑,“这么好的氛围,穿浴袍显然是我多此一举了。”
祝瑷并没有朝着他看去,却耳尖地听到了他果断解掉浴袍、并把浴袍扔到附近椅背上的动静。
虽然与他已经不是头一次,但她的感觉,仿佛比头一次还要忐忑不安。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过程,知道那种不可把控的感觉,所以才会战战兢兢,一边期许着,一边又惶恐着。
床缓缓地下陷时,祝瑷知道,某人来了,大灰狼来了。
她下意识地就想往床的另一侧滚去,可某人的长臂已经一把将她捞了回去。
“怎么还怕?”霍笃将祝瑷缓缓困到身躯下,在她耳边调侃道,“都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现在看来是错的。”
这厮把她比喻成猪不够,今天居然还把她比喻成牛!
祝瑷气死了,张嘴就朝着他的脸上咬去。
本想咬他的脸的,可霍笃反应敏捷地调整了下位置,她最后咬住的便变成了他的薄唇。
“咬死你这个大坏蛋!”祝瑷恶狠狠地想着,也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可还没有来得及使出力气,就被霍笃反客为主地吻住,那汹涌澎湃的劲道,很快便让祝瑷的脑袋晕头转向。
短短几日未见,一切都变得新鲜。
鱼儿找到了水儿,水儿容纳了鱼儿,激越的浪花跳出水面,将这个寂静的夜演奏出动人心弦的微妙声响。
就连结实的实木床板也不甘寂:寞,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奏响。
动听的乐曲不间断地演奏着,窗外月亮与星星听得害羞了,不约而同地躲进了云朵里,再也不肯露脸。
凌晨三点一刻,精神奕奕的霍笃抱着沉沉入睡的祝瑷离开了春熙。
祝瑷来去都被打横抱着,只不过,来的时候她是在装睡,而去的时候,她是真正的沉睡,哪怕把她扔到冰冷的荒野里,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会醒来。
因为她实在是被某人给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