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进行得很愉快。
齐行远与祝瑷聊公司、聊同事、聊祝清冽、聊厚城柯城两地差距,只字不提与感情有关的事。
两人坐在西餐厅颇为显眼的位置,因为聊得尽兴,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道打量的眸光,长时间落在他们身上。
下午下班后,祝瑷本欲去霍氏等霍笃一起回嘉里,可霍笃却以工作为由,只派了司机送她先行回去。
“最多比你晚半个多小时。”他这般承诺。
祝瑷点了点头,笑道,“好,我等你回来,给我们做烛光晚餐。”
“好,烛光晚餐。”
“要红酒。”
“好。”
“霍先生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我还以为你还是只准我喝黄酒呢?”祝瑷还记得,那年她很想跟他一起喝红酒,可他只准她喝黄酒。
“对自己的太太,敢不爽快吗?”霍笃反问。
祝瑷嘴角大扬,是呀,喝黄酒的那年,她是被他各种管束的被监护人,但如今,她是可以与他平起平坐的女人,他的女人。
走出电梯,祝瑷还没走到门口,身侧的门就开了。
方南晴就像鬼魅一样站在门口。
当然,是一只无比漂亮的鬼魅。
否则,怎么电梯口一有动静,她就能够神奇地感应到呢?
祝瑷以为,方南晴想见的一定是霍笃,看见她必然会既失望又厌恶。
所以,她只淡淡地与方南晴对视一眼,连招呼都懒得打。
“祝小姐。”方南晴出声叫住祝瑷,“中午我看见你了。”
祝瑷步伐一顿,“哦?”
“没想到,祝小姐喜欢脚踏两只船。”
祝瑷呵呵一笑,“你有证据吗?”
她跟齐行远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也没有任何眉来眼去的眼神交流,只是笑容满面地一直在愉快地聊天罢了。
哪怕被全程拍摄下来,她也问心无愧,不怕给霍笃看一看。
“祝小姐好像很自信,认为我没有证据。”
“你有证据啊?”祝瑷故意双手抱脸,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惊恐状,“求求你啦方小姐,霍笃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到时候你千万千万不要把我与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的证据交给他。他看了之后,吃醋了怎么办?他吃醋的时候,就喜欢亲我,很受不了的!”
“那是什么?”因为祝瑷的手抱着脸,所以方南晴看到了那枚亮晃晃的钻戒,铁青着脸问道。
“没什么。”祝瑷宝贝地将手放到了背后,一副不屑被别人看见的姿态。
这是霍笃向她求婚的戒指,她愿意露出来让齐行远死心,却不愿意借此打击方南晴。
因为两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不一样,一个,是她尊敬的朋友,一个,是她厌恶的小人。
在小人面前,她不想拿戒指说事,玷污了戒指的纯洁。
方南晴率先回到自己的房子里,重重地关上了门,可见受到的刺激不小。
祝瑷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赶紧地搬走吧。”
她不想每天走进走出电梯的时候,都提心吊胆,像是随时会见鬼似的。
心情被小小破坏之后,祝瑷慢吞吞地将门打开,然后进门关门。
换鞋的时候,祝瑷使劲地吸了吸鼻子,竟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