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瑷瘪着嘴,一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可怜样子,霍笃便继续道,“第五,对于让她变成我的邻居一事,我的错,我负全责,是我没有未雨绸缪将隔壁的公寓买下,给了其他女人近水楼台的机会。”
在祝瑷罗列出来的那么多的霍笃“罪状”里,其实祝瑷最最介意的便是这第五条。
之前的一二三四条,可以说都是误会都是假象,但这第五条,却是铁板钉钉般真实存在的,所以就连霍笃自己都找不到为自己开脫的理由。
因为他毕竟还是要念与方南晴的儿时之情,不可能残忍地对她说:我女朋友不喜欢你住我隔壁,请你搬走。
这点,哪怕霍笃不说,祝瑷也可以理解。
也正是理解,才会更加无可奈何。
“就是因为她,你才把东西搬空了?”霍笃明察秋毫地问道。
就是因为他最终猜到了这一点,所以对于祝瑷搬空东西的举动,非但没有继续生气,反而觉得开心。
他很享受心爱的小女人吃醋做出的痴傻举动。
“不然呢?”祝瑷反问。
“今天我派人来把你的东西重新搬回去。”
“为什么?”祝瑷气恼地瞪大眼睛,激动道,“我既然搬出来,就永远不会再住进去,哪怕只是进去坐一会儿,都不可能。”
“这么狠心?”
祝瑷楚楚可怜地看着霍笃,“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也搬出来?”
霍笃挑了挑眉,兴趣浓厚道,“住你这儿来?”
祝瑷连忙摇头,“你可以搬到其他寓所去。”
“可我习惯那儿了。”
霍笃话还没有说完,祝瑷便气恼地打断他道,“就因为一个破习惯,你要跟她做邻居?而不顾我的感受?”
“没想到这小醋坛子能这么酸。”霍笃一边打着趣,一边握住祝瑷推搡着他的双手,“你忘了,那儿留有许多我们曾经的回忆,若是因为其他女人舍弃,值得吗?”
祝瑷心尖一沉,终于明白他不肯搬离的原因了。
原来初衷是为了她,为了他们曾经那美好的时光。
哪怕只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也值得他们回味一生。
祝瑷咬了咬唇,想了半天才不情不愿道,“那你继续住着吧。”
“你呢?”
“我住我这儿。”
霍笃好笑地望着怀中人儿这副委屈的模样,“你没回来之前,我行得端走得正,不怕任何人做我的邻居。可你回来了,你介意她做我的邻居,我如何还能一个人住那儿?我不希望你心里有丁点的不舒畅。”
祝瑷盯着他不吭声,寻思着他愿意妥协搬家了?
可霍笃却道,“我们一起住那儿?嗯?”
不等祝瑷摇头,霍笃又道,“只有我们恩恩爱爱、形影不离,别人才能知难而退,搬到一个更适合她的寓所去。”
这是在勾惑自己跟他住在一起去?
祝瑷耳根通红道,“我现在跟你没有原来的监护关系,没道理跟你住在一块儿。”
“没道理?”霍笃颇为不满地将祝瑷覆于下方,沉声问道,“我们之间都这样了?还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