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的各项检查,确认祝瑷扁系桃体发炎导致的高烧。
拿了药让祝瑷先行服下,祝清冽便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祝瑷昏昏沉沉地靠着祝清冽的肩膀,原本十几分钟的车程,可过去了三十分钟竟然还没到。
直到祝清冽拉着自己下了车,祝瑷眼前出现了一幢陌生的别墅,她才恍然意识到,祝清冽好像带着她来到了祝家?
“从今以后,你的家就在这儿。”祝清冽牵着祝瑷的手,一直将她带到了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好好休息。”
这一次,祝瑷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
在得知父母真正的死因后,她如何还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与祝家撇清关系?
她愿意回到祝家,做祝家的一份子,甚至,为父母的仇恨献出力所能及的力量。
第二天,祝瑷还躺在床:上,一位中年妇人便轻轻地推门进来。
“小瑷,我是你姑姑,祝泽明。你感觉好点了吗?早餐想吃什么,姑姑亲自给你做?哦,你喉咙发炎,就不要讲话了,我问你的时候你点点头就行。”
祝泽明是父亲祝泽清的同胞姐姐,在这张亲切的脸上,祝瑷看到了许多与父亲相似的地方。
祝瑷张了张嘴,想要喊她一声,可喉咙还是痛得厉害,也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姑姑,随便的,谢谢。”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然后响起了祝朗的声音,“妈,小瑷醒了吗?”
“什么小瑷?以后你要喊她妹妹。”祝泽明一脸严肃地纠正祝朗的称呼。
“好,”祝朗走到床边,看着祝瑷笑,“妹妹早上好。”
“这才像话。”
看着祝泽明与祝朗之间的互动,祝瑷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感觉的出来,他们就像亲生的一样,有着浓郁的母子情。
曾经的她,也有这么一位温柔亲切的母亲,还有一位温暖儒雅的父亲。
可那么美好的两个人,却被庄悦明毁灭了。
祝瑷眸光里不由地闪现出悲戚与愤恨。
她好想为父母报仇,可是,她哪有那个能力?
祝泽明握住祝瑷的一只手,“从今以后,我们都会加倍疼爱你,不会让你感到孤单。小瑷,你有家,有家人。”
祝瑷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往里默默望着的祝清冽,含泪点了点头。
一定是父母在天有灵,让她在痛失爱情的时候,还能拥有这么温暖的亲情。
在祝泽明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祝瑷的身体三天便痊愈了。
这个寒假,祝瑷身边围绕着亲人,再也不必担心孤零零一人。
除夕夜,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着晚会,祝瑷的神思却不受控制地飘飞出去。
她想到那个在柯城的除夕夜,她偷喝了霍笃的酒,然后,霍笃回来了,还带着她去寺院上头香、许下新年愿望……
她早就不记得,在那个除夕夜,她就夺走了霍笃的初吻。
总之,那是一个先冰冷后温暖的除夕夜,令她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