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瑷睡得很沉,安心到毫无防备。
因为这个揽着她的男人,是她满心依赖的,向往的,深爱的。
霍笃却睡得很浅,哪怕很困很困,还是保留着男人该有的警觉与谨慎。
他微微睁开疲倦的眼睛,斜眸看着靠在他肩头睡得香甜的女孩。
她的雀跃与满足,全都写在了脸上。
霍笃的眸光沉沉地落在女孩嫣红的唇上。
这两片漂亮的唇,与他的唇竟有过不止一次的亲密接触。
哪怕其中一次并不在他清醒的记忆中,却客观存在。
哪怕是简单地触碰着,也能令他的心疯狂地悸动,令他的身窜出男人才有的凶狠火焰。
阴错阳差地,他好像掉进了一个火坑。
轻轻松松地爬出来,却又按捺不住地想要跳进去。
明知跳进去燃烧的滋味不好受,可他偏偏无其他路想走。
刚刚他在车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霍恒。
他问霍恒怎么办,霍恒送给他熟悉的四个字:顺其自然。
他把高深莫测的词送给祝瑷,霍恒却又送还给了他。
霍笃的肩膀比祝瑷的要高得多,以致于祝瑷的头搁置的并不安稳,仿佛随时会掉下。
他便稍稍用力,将她的头揽到了怀里。
女孩清甜的气息萦绕四周,霍笃惬意地重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霍笃突然惊醒过来。
他臂弯揽着的女孩不见了。
眸光往下,霍笃面部表情瞬间僵硬。
女孩居然将他的腿当成了枕头,睡得酣甜。
她灼热的鼻息,一下又一次传递到敏感的身上,像是要吹醒沉睡的雄狮。
霍笃一动不敢动,却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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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所有的筋脉。
此刻的他,清醒又怄火,怎么还能睡得着?
到达厚城大学时,恰是傍晚。
等祝瑷将大包的衣物放到宿舍后,霍笃便与她到厚城的繁华地吃晚餐。
两人刚刚入座,祝瑷便接到了方宁檬的电话。
“祝瑷,我和祝老师请你吃饭,你现在立刻马上过来。”
祝瑷笑道,“改天吧,我今天不想做电灯泡。”
“不行,必须过来。”方宁檬却反常地坚持道,“今天是我跟祝老师庆祝同:居一百天的重要日子,你不过来我跟你没完!”
祝瑷无语,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人要庆祝同:居一百天的。
“那我晚点过去。”
挂点电话,祝瑷对霍笃道,“我先陪你吃,待会我还要跟室友去吃,当然还有她的男朋友,就是祝朗。”
霍笃点完菜,将菜单还给服务员,淡淡道,“刚刚在宿舍,我看到他们了。”
“啊?”祝瑷惊讶,“他们也看见我们了?”
这就奇怪了,他们居然知道她跟霍笃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叫她过去吃饭?
霍笃突然笃定道,“祝朗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所以跟祝清冽一个鼻孔出气,把我视为眼中钉。”
祝瑷懵了懵,然后懂了。
“委屈你了,监护人先生。”
“应该的。”
祝瑷没有去深究,他这声应该,究竟是委屈是应该的,还是把他当成眼中钉是应该的。
她只是纠结着祝朗的身世,蹙眉道,“我要不要告诉他呢?”
“可以,那样我能少个仇敌。”霍笃难得调侃道,“还是自家人。”
祝瑷却在他这番话里,觉察出一丝难言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