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在密室暗门上方苦口婆心的劝说王宏走出密室。
王宏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不搭理他,自娱自乐。
正应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娱乐密室缘’的意境。
缘自天定、亦是人为?
这个缘颇为蹊跷。
王宏心思灵透,也不点破这份‘缘分’所为何来,仅以君子待之、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待执笔写完诗词,遂收笔转身,挑眉精目、欣赏依靠在金丝古木树根洞中的洞壁上的故友。
只见他左手持葫芦饮酒,搭配右手抚摸着一条金丝线,摇头晃脑、啧啧称奇,散发出一股芬芳的酒气。
这位李兄饮酒若癫、也不怕喝醉了?
李玄被他注视的若有所感,侧头见他含笑而立、气宇轩昂,脸颊莫名的泛起一抹红晕,微微失神。
遂意识到失态、偏头移目密室壁上的诗词说道:“王兄好雅兴,又作了一首好诗,
善解人缘福缘照。
恶生歹意狗意闹。
天亦有情人情顾。
地无名利势利误。
此诗意境深远、回味无穷,道尽了世间的善恶,善恶天地、照闹不误,
深刻如斯,可谓是应情警世之佳作,
以字面上论之,前两句言遭遇,后两句则是教人从善,真是好诗好句,
而王兄惯以横竖作诗,解之另有一番深意,抛开前后两句则是:
解生亦无,意指猜不透人生,或是明志以解生为义务,接下句,
人待(歹)有名,即是争名于世、概论了面子与名望,人皆有之,
桥接、缘意情利,暗指人情世故、脱不开情之牵绊,情利人生,
而福狗人势、看似不通,实则暗示天道无情、人分贵贱,福高贵、狗低贱皆为人的一种形态,原则都以争势、攀高枝而生,
再接、缘意情利则意境为之一变,谐音愿意清理、隐晦的明志剪出世间的恶生态,照闹不误,
此诗应情应景,王兄作得一首好诗,好胸襟,佩服!”
“李兄赞誉了,胡乱涂鸦而已。”
王宏迈步上前,摇手晃脑、微笑着说着话,探手抚摸李玄手中的金丝线、凉丝丝的感触起来。
李玄侧移半步、缩手避开他的亲近,有意无意的垂下头,目视金丝线说道:“这条金线是金丝古木的精华凝聚而成,
其坚韧度堪比古书上记载的逆龙筋,
而这根金丝线细如发丝,可做剑穗与弓弦,
王兄何不切断它,容浪子以它割断金丝古木树根之皮、移走赖生在树根上的碧兰花!”
“呃”
王宏微微一愣,见他一脸认真,暗忖金丝古木坚硬如铁、平凡的刀剑难以伤及金丝古木分毫,姑且一试。
遂运转三分‘鸿蒙内力’注于碧蓝金笔笔尖,持笔向金丝线的末端一点。
“锃”
彩光闪过、金丝线应声而断。
仅余下金丝线末梢上三寸金丝、遁入树根之中,一闪而逝。
断、断了?王宏一阵诧异。
原本与李玄君子之交、不便正面拂了他的心意,一试之下斩断了坚硬如铁的金丝线,委实难以接受。
李玄则是一脸欣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暗忖他宅心仁厚,没有完全斩断金丝线、绝了金丝古木的根基。
不然的话,整个参天楼都会因断了金丝线根基而走向衰退、直至倒塌。
思及此处,李玄心里甜丝丝的,冲愣神的王宏莞尔一笑,遂伸手接住金丝线说道:“我要在三日之内移走碧兰花!”
“李兄请便!”
王宏见他弯腰移栽碧兰花,心存疑惑不便相问,心神紊乱、说着话拾取敦琼留下的铁棒、走向密室暗门。
这真是:君子暗渡碧兰花,心照不宣火上身。
神思不定惩刘大,会晤风云论福祸。
君心神会、花生大祸?
这或许是刘大耳逼出来的祸端?
王宏若有所思,迈步抵达密室暗门下方,向上喊道:“大耳贼,你休要巧言令色,惑人心、谋私利?”
“王宏贤弟,你这话甚伤为兄之心,
天可怜见,为兄为了贤弟甘愿让出修炼资源,贤弟却如此误会为兄,让为兄情以何堪?
为兄不计较贤弟生疑、贤弟何不上来听为兄解释?
况且贤弟占据密室也非长久之计,难道贤弟不饿吗?”
刘德示意小厮张网以待,遂盯着暗门冲王宏激情的演说。
王宏意在拖延时间,就与他争执了三日之久,每到腹中饥饿难耐之时、就接过李玄抛来的酒壶、饮几口酒壶内的‘神仙醉’解饿。
浑然不知每每嘴含葫芦饮酒、都会引起李玄一阵别扭。
旁若无人的与刘德争论不休。
时至今日,王宏见李玄移出了碧兰花,遂装作萎靡、沙哑的声音说道:“刘德,你划下道来,
否则本公子毁掉碧兰花、与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贤弟不可鲁莽,碧兰花乃帝王之物,毁之必遭杀身灭门之祸,
哎,既然贤弟宁死不出、就把这份和约签了吧。”
刘德一惊匪浅,考虑到碧兰花干系到自家性命与前途,说着话向暗门之内抛下一份奴役契约书。
王宏等的就是它,一把接住契约书、揣入怀里,遂腾身而起、拉关好暗门,再以铁棒反插、卡死了暗门。
看着暗门固若金汤,谁想进来都要发费一番功夫,王宏很满意,悄然的从金丝古木树根洞中撤到外面。
沐浴清风晨雾,迎着朝霞,踩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