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周围的人一看到在场内突然冒出来的这几位,不免发出一阵惊讶声。
紧接着,他们却是全都把目光默契的投向了泠墨然。
显然,他们这是想要在他这里讨要一个解释。
泠墨然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不免皱了皱眉,出声说道:“劳烦在场的诸位等一等,容我泠某人仔细过去察看。”
有了他这样一说,周围方才还在吵闹的人,不免主动给他让出来了一条道。
泠墨然大步的走过去,在蹲下身来观察了一番之后,说道:“到底他们这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竟然让受过外家功夫训练的人,都在这关头痛晕过去了?”
泠墨然眼也不眨的说着这番话,然后便十分坦然地安排人,将他们几位抬了回去。
眼下,众人的一番喧哗,有了方才的打岔,大多数是早已没了质问古玩协会的勇气。
而只有少数,心里仍旧对此充满不服气,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这里和他们僵持。
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安镇倒是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
这晚,月黑风高。
就在那早早被古玩协会的人下令看守起来的帝王陵金文碑的附近,突然,无声无息的多出来了一个模样神秘的黑衣人。
他背着个手,立着身子站在那里。
同时,他那黑色面罩下的唇角,不禁勾起点点冷笑。
“师兄,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在这里再次相见的!”
黑衣人在那里站了不知多久,最终,他只在这漆黑深沉的夜里,莫名其妙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在一阵夜雾笼罩下悄然离去。
如同他来时一般,走得也无声无息。
*
子伯国国历二十五年,从周遭小国涌入的雁门关难民终于失控。
他们在人潮中不停地拥挤,踩踏,甚至是打闹出手。
他们在对子伯国朝廷的失望之下,不免对当地百姓以利器相向,只为一个栖息地的争夺。
距离事发,仅仅不过三天的时间,子伯国的雁门关,便已如同敌军入境,所过之处,更是狼狈不堪。
百姓们流血,医馆里暴乱,生意人正怯怯地躲在自个儿府宅里,抱着一大堆柴粮,无法安置。
显然,子伯国国都的那些掌权人是迟钝的。
他们不懂流民的闹市事件若这样放纵下去,即将会发生什么。
当地的官府这会儿却是眼看着面对着朝廷这太平快要粉饰不下去了,正愁着个焦头烂额,却不曾想,百姓嘴里近日提得频繁的那位余神医竟然又出现了。
他们一看到这位神医,心里便不禁宽慰,似是觉得有他万事足。
有了这样一番思考,他们竟是默契的再把给朝廷上报的这件事情又往后压了压。
他们这一拖延下来,竟又是长达半个月之久!
直到那天瘟疫的突然爆发,本来应该老实呆在医馆里看诊的余神医,实在忍不住,竟是直接跑到了他们官府,毫不留情面的,说起要告他们御状的话来,这才不得不向这些人咬着牙关屈服了。
当然,事已至此,当地的官府也已经知道,他们这是已经把自己头顶上的官帽给玩坏了。
毕竟,这时候的瘟疫比不得别的,一旦爆发,那即将面临的便是封城!
封城!封城啊!
雁门关这数万万百姓和起码上千的流民,哪里肯干?
他们一边大骂着子伯国朝廷的同时,又不忘想要继续寻找着新的住处。
但别的城,在闻风一动之后,又哪里肯对他们雁门关里出来的人开启城门。
伴随着这瘟疫在人群中一爆发,仅仅不过三天的时间,雁门关就要成了一座死城。
这时候,雁门关的县衙,别说想着他头顶上的官帽了,就连他自己想要在此时自保,恐怕都是个问题。
想来想去,雁门关县衙不由得把自己全部的希望,全部寄托于那从大商部落出来的余神医身上去。
然而,谁曾想,人家现在压根儿就不愿意搭理他。
只一心漠然的,想要看他自生自灭。
雁门关县衙一下便怒了!
他几乎此时要被自己胸臆间冒出来的火气弄炸自己。
他来来回回地在自己府衙门口走了又走,想了又想,终于一咬牙,下定决心,递出一百里加急的折子,企图让子伯国朝廷出手,对他这雁门关在救上一救。
当雁门关县衙里发出的折子,百里加急的递到子伯国掌权人的手上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一天。
子伯国国主在忿然的同时,不免忧心忡忡,赶忙召集了自己手底下的臣子,想要询问他们雁门关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到底该如何。
偏生子伯国国主的这群臣民里面,并没有谁的智谋最是十分拔尖。
更别提,他皇室里那一堆所谓的亲生的皇子公主,怕是没有几个能在这种时候,为他出谋划策。
兴许是赶了巧,这朝廷上的消息一传,不知怎的,竟是就传到了他们子伯国年纪最小的那位公主的耳朵里。
她平日里太过喜静,在子伯国国人的眼里,她比起她的那些闹腾的皇兄皇姐,实在是太没存在感。
而这时,她在得到雁门关有难这一消息之后,却和往日漠然的做法大不相同。
她在子伯国国主前的主动请命,无不让众人对她刮目相看。
这当中,怕是唯有一直跟在九玹公主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没有半点儿意外。
再度临出宫门前,小丫头不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