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响起了男音,“是珧珧吗?”
呼吸仿佛骤停了一般,孔珧惊恐的看了一眼正在通话的号码,然后‘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那个声音太可怕,可怕到让她感觉只要一听到就要置身于地狱的感觉。
三年前,就是这个声音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纠缠着她的梦,让她每一次醒来都是被吓得满头大汗。
三年了,她还是忘了不那个噩梦!
孔珧垂眸,看了一眼未被睡裤遮盖住的膝盖,那天疤痕一直跟随她到了现在,怎么也抹不去。
这条伤疤就像恶魔一样牵制她,每当她慢慢靠近南黎川的时候,都会告诉她,她不配拥有幸福!
那年,杜眉欢刚刚和那个男人结婚没有多久,孔珧便知道这个男人爱酗酒、抽烟,然而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杜眉欢!
孔珧一直埋怨杜眉欢瞎了眼,找的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但是看到自己的母亲蜷缩在男人的脚下的时候,她还是会心疼,还是会心疼这个身上流淌着和她一样血液的女人。
她上前护住杜眉欢,清澈的眸子瞪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长的很凶,尤其喝过酒之后就像魔鬼一样见人就踹。
当时孔珧就在想,这应该也是他这么多年没有老婆的缘故吧。然而杜眉欢就是贪钱,为了钱忍气吞声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那天,连带着孔珧都被那个男人打了一顿,但全都是皮外伤。然而杜眉欢就比较惨了,浑身上下都是伤,新伤旧伤堆积起来,让她趴在床上止不住的哀嚎。
孔珧看着蜷缩在一块的杜眉欢,心里也没有多疼。只觉得是她活该,谁让她明明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还非要跟他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一早,那个男人丢下了一大把钞票甩在杜眉欢跟前,洋洋洒洒的钞票落在她的脚底。
孔珧厌恶极了这样的男人,有钱是了不起,但是把别人踩在脚底当狗玩,就真的是没有道德!
然而杜眉欢彻底让她大开了眼界。杜眉欢非但没有生气,还趴在地上将钞票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塞在怀里。
孔珧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尊严,低三下四的样子还不如一条狗。
从那以后,杜眉欢每次被打,孔珧就算在场也不会帮她袒护她。因为她决定,这可能是杜眉欢情愿去做的事,拿钱挨打。
许是对杜眉欢逆来顺受的样子有些厌烦了,那个男人最终不甘心只打杜眉欢一个,甚至还要孔珧一起挨打。
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她脑袋又没病,又不像杜眉欢那样这么爱钱,她凭什么要被打。
男人恶狠狠的瞪着她,一身的酒气和烟味掺合在一起,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污染了。
孔珧皱着鼻子,将男人的怒气回瞪过去。
男人被彻底激怒了,一巴掌扇了过来,力道很大,孔珧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推至床角。她的身子踉踉跄跄的,脚下一个不稳,膝盖重重的磕在床榻的拐角上面,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但是孔珧一点都不怕,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男人暴走的样子,浑身的戾气像只发怒的狮子。
没曾想,男人一脚踹在了杜眉欢的肚子上,痛的她趴在地上动弹不了。
男人疯了一般的朝孔珧迈过来,直到他周身的酒气弥漫在她的鼻尖时,她才感觉到害怕。
男人的手渐渐伸了过来,并不是要掌掴她的样子,而是……
孔珧厌恶的推开他,然而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声音喊的有些嘶哑,然而声音再大,也大不过他肆虐的笑声。那种声音带着得意,带着猖狂,带着孔珧畏惧的感觉。
他的手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两条腿骑在她的腰间。
孔珧终于懂得求饶了,她一边哭喊一边求这个魔鬼放过她,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再听进去她一句话。
她愈是害怕,男人便更加得意几分,她愈是求饶,男人便是更猖狂几许!
“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男人的声音格外刺耳,传进孔珧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就像一个放慢的磁带一样,一遍一遍循环着,每一个字都烙在她的骨子里,害怕到极致。
她的眼泪像是喷涌的源泉,根本就止不住。孔珧哭喊着杜眉欢,希望她能够救自己一把,然后那个女人应该是自身难保了。
身上的衣服渐渐被他撕了去,孔珧的嗓子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唯有身体在不断的挣扎在不断的抗拒。
她被男人挤在床角,身子不断的推促着男人多次想要压上来的身子。
只听到“啪——”的一声,孔珧的脸蛋被男人用巴掌甩了过去,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床角上。
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恐怕也是覆水难收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加上昨晚流了不少血,现在整个人的脸都没法看。身子瘫软无力,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那天,孔珧真的想要去死,但是他想到了南黎川,现在这个时候,那个傻瓜应该还在等自己吧。
今天,是南黎川公务员出成绩的时候,不知道那个傻子有没有考上。
想起南黎川,孔珧本是快干涸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她要怎么面对南黎川?她连自己都嫌弃自己,谁又能保证南黎川不会呢。如果他知道了,知道了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