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的救兵不可谓不及时,步兵的移动速度大家心里都有数。白仁的骑兵和对面也不过就战了个把时辰,张角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行军赶来也确实是难为这老道士了。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张角的凝聚力和人格魅力还是很强的,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来。
这一波步兵可以说是白仁等人的救命稻草,但是却是压死孙狗剩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孙狗剩就是拼死提着一口气为了看项成安全回营,但是张角的出现却想孙狗剩欣喜万分。这一喜之下死咬着的那口气却是给送掉了,听完白仁的话孙狗剩是带着微笑脖子一歪就晕死过去。
“兄长!”项成大喊一声,来不及和白仁庆祝就被这孙狗剩朝着步兵大营奔去。刚才就说过,这不对行军这么快是建立在张角人格魅力的基础上,所以张角势必在这军阵之中。
白仁一看这情况,赶忙跟着项成冲向后边,一边跑一边冲着甘宁大喊一声:“兴霸前线指挥你来做!”
白仁心里是怕的,孙狗剩是项成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白仁来这冀州之后自然是吃喝用度皆由项成提供,而住的地方便是项成的那个宅子,这宅子中管事的人正是孙狗剩一家。可见项成对孙狗剩的信任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现在孙狗剩跟着自己出来生死未知,也亏得白仁知道项成的性子还算好,这要是换另外一个“主公”非得把白仁的皮扒了才肯的罢休。
项成一路是跌跌撞撞,但是脚下却不停直奔中军而去。而张角果然没有令项成失望,正是在这军队之中。项成的体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自然也不会有人阻拦他往中军行去,只是这路上的兵士们都万分好奇,这平常沉稳而不失幽默的“项将军”现在怎么狼狈成这样。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就连张角都是这样想的。
“及宇!?何故如此惊慌?”张角翻身下马,看了看一脸泥泞的项成赶忙问道。
“良师,救救我兄长!”项成吧孙狗剩从背上摘下来,这才擦了把脸赶忙说道。
张角这时定睛一看,项成从背上摘下来的人不是孙狗剩又是何人,张角急忙问道:“前线谁在指挥?”
项成刚想说白仁在,结果还没说出口这白仁就已经出现在了他旁边。白仁一听问话赶忙答道:“现在兴霸在前方。”张角项成二人一听也是定了神,毕竟甘宁之武勇是无需质疑的,这三万黄巾步卒殿后,想必甘宁也吃不了大亏。
张角心中定了下来自然是赶忙蹲下去给孙狗剩瞧伤,这一观之下,张角却是皱起了眉头。原因无他,正是孙狗剩受伤太重,张角怕是也无力回天。
而然张角一抬头就看见项成的眼神,眼神中带着三分希望,六分焦急,还有一分自责。张角轻轻一叹,这项成的性格当真是不适合当个冷血无情的将军。
孙狗剩这伤要是搁在别的兵士身上,张角自然是不会费工夫去救他。只可惜这孙狗剩对项成来说可不是一般的重要,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好运遇上个勇猛的兄弟,运气差却是这兄弟生来就是要上战场的人。
孙狗剩的伤基本上可以说是治不好的,就算勉强留住了孙狗剩的性命,这以后也是上不了战场干不了重活。张角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胸腔中有一个器官叫做“肺”,但是他肯定知道的是胸口被箭射穿基本上离死不远了。但是碍于项成的面子张角还是动起手来。
张角等人留在这里治疗孙狗剩,这些兵士却没有因为张角的停留而怯步,步兵继续朝前推进不多时就和前边的骑兵回合在了一起。项成现在是左右为难,既想上阵生擒活捉了宗员,又想留在这里看看孙狗剩的伤势。
张角忙活了一阵之后总算是给孙狗剩把血止住,伤口包扎好以后,孙狗剩也跟着悠悠转醒。这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在马上颠簸的时候好了很多。
“咳咳。”孙狗剩咳了两声,嘴角又是一股血渍,而后开口说道:“兄弟你是不是想去前边?”项成赶忙点了点头。
孙狗剩接着说道:“那你去,我死不了。”说罢,孙狗剩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一笑又是牵动伤口,疼的孙狗剩一阵冷哼。这肺部受了重创,就连大口喘气都做不到。
项成看孙狗剩似乎无碍,这时候手提战戟就朝前线赶去。张角赶忙喊住:“骑我的马!跑的快着呢。”说完呵呵一笑。
项成当然知道张角说的马是哪一匹,当年可是被项成惦记了很久。
这匹马浑身一片黄色,只有四蹄是黑色。张角给他取名“黄天黑土”当真的俗不可耐。不过这马儿却是异常灵性,看着项成朝自己走来先是雀跃一声,接着就蹭起了项成的胸膛。项成心里一喜赶忙跨上这马儿就奔着前线去了。这黄天黑土的速度和耐性绝对是上上之选,想必项成皮杰此马定能凯旋而归。
“你把及宇支开,一会我可怎么给他交代?”张角这个时候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自然是冲孙狗剩说的,孙狗剩的情况他不知道,张角可是一清二楚。
白仁听完这话就反应了过来,赶忙说道:“我去追及宇回来。”说完扭头就走,结果还没起身出去就被孙狗剩拉住了胳膊。
“别叫及宇了,他现在上去还能多杀几个官兵,留在这陪我这个将死之人又有何用?”孙狗剩有气无力的说道。
“哎。”
“哎。”
两声叹息,一声白仁一声张角,这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