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甘宁受伤,江河里的船队都炸开了锅。几个身形矫健的汉子大步一跃就跳下船来,向着甘宁冲去。
这几个汉子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抢回大哥!”
“冲啊!”
“兄弟们跟我上!”
“干掉那个大个子!”
冲在最前头的就是那个看着异常稳重的船队管家。
要是项成醒着非得又吐个槽不可。这人看着稳重得很,但是这动作、这姿势怎么看都感觉有点浮夸。
项籍就站在甘宁旁边,看着这几个杂鱼冲上来还叫嚣着要干掉自己。项籍双眼一眯,捏了捏手中的楚戟。
这小动作却被甘宁看到了,甘宁心里一紧,赶忙冲着正在奔来的众人喊叫道:“你们这是要干嘛?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了?”
前冲中的众人,慢慢的听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阿忠,领着弟兄们回船上去,顺便把那个谁给我拽下来。”甘宁冲着那船队管家说了一句,顺手指了指和项成有过节的那个地痞。
结果手指所指的地方,却是空空无人。
这人刚刚一看甘宁不敌,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肯定不会走远。
这叫阿忠的船队管家却是以前甘宁家里的仆人的儿子。姓甘名忠,没有字,毕竟他只是个下人。不过阿忠从小和甘宁一起玩大,两人的感情却几乎没有等级之分。
甘宁说要组船队,要劫富济贫,阿忠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甘宁鞍前马后。
虽然这船队之组了不到半年。
甘忠一听甘宁的都这么说了,轻叹口气拉着那几个不服气的弟兄就往船上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大叫:“弟兄们,把大哥要的人给我找出来!”
甘宁在偷偷的瞄了眼项籍,看到他握着楚戟的手已经缓缓松开,心里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我甘宁说一不二,从今天开始我就解散了这船队,那个泼皮我也交给你,还有...以后...以后你就是我大哥。”甘宁很不情愿的冲着项籍说道。
虽然不情愿但是甘宁依旧这么做了。
这个年代的汉子当真是为了一句随口说出的话,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项籍听完哈哈大笑,笑的是快意爽朗:“甘宁兄弟,你是个爽快人,孤喜欢。你让孤想起了‘季布’兄弟。哈哈哈哈,痛快。”
“可是那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的季布?”甘宁好奇道。
项籍问问点头:“正是那季布。”
说完项籍望着呢大江,江水滚滚。似乎勾起了无限的回忆。
“这大好的江山,凭什么就姓刘?如今这天下动荡,皆是那刘季小儿子孙无能!”项籍看着江水轻声说道,说着这句回头望着甘宁又说道:“孤要夺了这刘季小儿的天下,兴霸,你可愿意做孤的季布?”
甘宁看着项籍的背影和面向自己的脸庞,心里泛起一阵阵激动。我甘宁不过一游侠儿,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参与这么振奋人心的事情,不枉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甘宁想也没想,奋力的冲着项籍重重的点了下头。
项籍笑了,笑的像个孩童般天真,又像太阳般耀眼。
“大哥,那小子找到了。”远远的一声叫喊,声音正是甘忠发出的。
说罢,甘忠拖着这人就走了过来,不出片刻就已经立在项籍和甘宁面前了。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敢骗你,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大哥救救我!大哥!”那泼皮跪在地上就是不住的冲甘宁磕头,任凭甘忠怎么拽也拽不起来。
“兄弟,我能帮你的都帮了,我打不过及宇兄。自当履行诺言,是大哥对不住你。”甘宁一拽那泼皮的衣领说道。
泼皮听了这话,顿时感觉皮生无望,挡在地上耍起了死狗。
“阿忠,以后我和及宇兄要闯荡天下,你把锦帆解散了吧。”甘宁接过了瘫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的无赖有冲着项籍说道:“及宇兄,这人你看着处置吧。”
说完这话,甘宁拉着甘忠扭头往船那边走了几步,别过脸去不在看这边。
毕竟那勒索过孙狗剩的泼皮,就算再怎么无耻,以前也算是两人的手下弟兄。
甘宁走远以后,项籍看了看地上的这泼皮,并没有动手。
那泼皮似乎觉得还有一线生机,赶忙爬过去抓着项籍的裤腿求饶。
项籍这个时候也是头疼,想在心里暗骂项成为啥要和一个泼皮一般见识,随后一脚就把这泼皮踢翻在地。
这泼皮吓的是屎尿横流,项籍是一脸嫌弃。
刚把泼皮踢开,项籍一阵头晕目眩,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而地上的泼皮却以为项籍是要来杀自己才故意弯下身子。吓得泼皮一声尖叫,抓了把泥土就向着项籍脸上丢去。
结果项籍居然没有躲开。
泼皮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双大手就抓在了他脖颈间,再然后这泼皮就被提了起来。
“我晕倒以后,你这泼皮也来辱我!?”说话的声音不在是项籍那种自信而霸气的腔调了,而是一种略带稚嫩不经世事的声音。
没错,声音的项成的。
项成醒了......
再随后,大腿上传来的剧痛,疼的项成呲牙裂嘴,面目狰狞。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那泼皮看到项成的表情被吓的差点晕过去,但是看着项成没有在打自己赶忙大叫着。
甘宁听完这叫声都想打人了:“及宇兄,你给这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