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来,孟起一般都在床榻上渡过,这还是第一次能够活动活动筋骨,身体一阵松快,心情也大好起来,他对着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李堪道:“你可服气。”
李堪脸色顿时变的铁青,他十分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奈何事实就是如此,矢口否认更加会让人觉得孬种,还不如硬气点认下。
“我服。”
周围哀声起伏,侍从纷纷底下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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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此起彼伏的杀猪声过后,孟起笑吟吟领着庞德侍从营帐内出来。同时,他还顺手给秋种下了一道命令。侍从卫队必须在指定时间内,跟上军队。否则军fǎ_lùn处,气的秋种面色铁青。
心情大好的孟起,沿着行营军道,来到郝飞收编的军营前,一眼望去,这群士兵虽然无法像侍从们站立的笔直,但是精气神十足,显然没有受到外界影响,对孟起有别的看法,毕恭毕敬。
这倒是让孟起颇感意外,不过后来也就了然了,因为这群士兵没多少远见,只知道他的身份能够为他们升迁便是了,可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好的少将军。
在郝飞稳重熟练的训话下,士兵开始找寻回了一点自信。面色变的严肃起来。接着,军队井然有序的开拔,在行军军营大门口时,一群瘸腿的新兵侍从,在老兵侍从的搀扶下,集结完毕,随后孟起找了个理由,将他们丢在军队最后,让他们觉得他们在前排会成为累赘,气的他们差点破口大骂。
一路上,孟起看见大约都是一个情景,那就是深林茂密,道路崎岖。这一带景色,都是和山路有关,难怪会把粮仓设立在这一带,要是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估计敌军就像老猫枕闲鱼,想睡都睡不着。指不定就半夜咬你一口。
孟起有御兽天赋,所以对付普通马匹还是很容易驾驭,另外他有过骑狼的经验。领悟几个缰绳上的技巧就更加容易了。
他玩了一会儿,侧过头去,对着一脸严肃的郝飞问道:“你好像有心思。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的。”
郝飞尴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最近我在几个同僚那里打探到,武威府几个粮仓在莫名其妙下沦陷,毫无一点预兆,这次守卫粮仓也该集中起精神才是。”
孟起笑了笑,淡淡道:“是你太多心了,不就是守个粮仓吗?坚守不出就可以了。”
“可。。”郝飞原本还想说什么,却又立刻闭上嘴,心中觉得少将军对这次守卫太过乐观,要知道他的几个同僚也是守卫名人,经验老道,连他们都失守了,估计这次守卫粮仓的任务不会这么简单。
“其实你不必担忧,只要搞清楚自己的手下,敌人就攻不进来的。”孟起自信的说道。
庞德在旁边笑了笑,他和其他人不同,对着孟起可是有盲目的自信。
郝飞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这位第一次领军出征的少将军,满脸不信,毕竟上阵守卫可和纸上谈兵不通,其中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广,让人眼花缭乱,远非一朝一夕能够下结果的,但是作为第一心腹,还是要顾忌主上几分面子,恭敬道:“少将军莫非已经有了计策?”
孟起笑道:“计策谈不上,但是无论是怎么样的计策,都是承自下出。你在刺探消息天赋很出众,我想问询下这次我的侍从守卫的来历。”
郝飞闻言,低头整理寻思这群人的信息,虽然他不知道孟起要这些有什么用,但是作为一个称职暗卫出身的军官,绝不会过多干预。尤其是他的主子,经过一番思考,他把几个背后疑似有派系的人报了出来。
“李堪曾经进过马休卫队,疑似马休的人,秋种是父亲的人,咦,这秦华居然是草根出身,奇怪、奇怪。”
见少将军喃喃自语。郝飞一头雾水,按理来说,李堪是马休的人,秋种是马腾的人。应该比秦华草根出生更加来的震撼,但是不知少将军为何单独对这个秦华这么感兴趣?
“行了,既然知道,心中就有了数。”孟起领着人马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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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骑马离行军大营不过半日功夫,但是因为其中道路崎岖,这处又是应急的隐秘粮仓,所以知道的人少,方向兜兜转转把握不准。绕了一天,才行军一半的路程。
搭建好的侍从大帐外,抬进一道道如同死狗一样的身影,李堪自然包括在内,虽然他背部疼的汗如雨下,但是口中仍是咒骂不停。
行军医生陆锦在军营内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医生,虽然他出身医学世家,本家在西凉也颇有名望,但是做为陆氏医馆的唯一继承人,他不喜欢老实巴交坐堂行医,而是更向往风餐露宿、行军打仗的生活,他甚至期待有一天通过不懈努力,可以在草原上获得自己的一支军队。驰骋千里。
怀着这一梦想,他来到武威军营,可惜他没有如愿成为一名先锋,建立功勋,反而干起了老本行,被指派到了一支默默无闻的军队里“悬壶济世”,虽然这也算不错的起点,可以先通过熟悉的职务慢慢了解军务,等待时机成熟,再向上层提出掉到正规军,但随后的一则消息,却惊的他吐血三尺,他这个军医身份,居然是他老爹千辛万苦,贿赂军官的得来的,弄的陆锦好一阵子一蹶不振。闷闷不乐。心情压抑。
他一进侍从营里,听见这群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侍从抱怨,心情烦躁无比,挖苦道:“就挨了几板子,叫的跟娘们似的。没见过你们这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