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呼木直接跪了下去,简尘是个十分自傲的人,连他都向往这少年低头,在这少年眼前自断一臂。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文人堂都镇压不住这少年。或许别人不知道文人堂在青山镇的能量和地位,但是呼木作为里面的二世祖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可是一呼百应的存在。然而周围的山贼响马都没有出手的意思。这就说明帮助文人堂的代价要远比好处多。
所以。。那小子居然真的有抗衡文人堂的实力,这。。。怎么可能。
虽然呼木不知道孟起是如何做到的,但事实摆在眼前,一向连他都忌惮不已的简尘屈服了,而且屈服的非常彻底。要知道平时简尘可以让着他,然而一旦有紧急的事情,文人堂只听堂主和简尘的,而他呼木根本插不上话。孰强孰弱一看便知。呼木在文人堂混迹多年,知道什么要讨好,什么人不能得罪。所以呼木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祈求孟起的原谅。
他不过是个关系户而已,但简尘却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连简尘都难逃一臂,堂主儿子的身份显然没有威慑力。
一念及此,那呼木的脑袋埋的更低,甚至一磕到底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侠,不。少侠,我知道错了,请您放过我吧。”他很干脆的求饶,因为没有办法,这就是武力带来的威胁。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在正真的狠人面前靠他文人堂堂主儿子的身份,是有多么的无力。只要对方真的想杀他,随随便便一刀就能砍死。
要为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去得罪一个未知强者,还让他滚远点,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只要白痴才会这么做。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既然低头求饶了。我就放你一马吧。”孟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
这话听在呼木的耳朵里犹如死里逃生。然而落在简尘的耳中,却比死还难受。
凭什么?他是为了呼木这王八蛋才断了一臂,呼木没有事情,而他却成了残废。他那原本干净斯文的白脸狰狞无比,一双怨毒的望着两人。
“衮吧。”
两个字霸气出口,孟起才不管这两个人心里想法,反正只要他们在敢招惹自己,一并诛杀便是。
简尘咬了咬牙,捡起地上滚落的断臂。头也不回的离去。当人走的差不多了,酒店内的人也随着文人堂四处散去。他们有的害怕惹祸上身,有的是怕青竹帮大批来袭,波及池鱼,不管如何,他们内心都默默的想,这少年是彻底完了。
得罪一个文人堂不要紧,在外面躲个一年半载也就没事了,可都怪他自己太年轻气盛,得理不饶人,非要斩断简尘的手臂,青竹帮即使不为简尘报仇,为了面子也会找孟起麻烦。
所以在世人眼中,孟起无疑和死人无异。甚至一些好心的老者连宽慰的话都不想说了,一个个摇头苦叹的离去。
孟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连续倒了三碗酒,慢慢悠悠喝了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
这幅悠然自得的模样,连一向看好他的狄康安都有些无语。这小子是胆子大还是不怕死?
瞧着人群散去,狄康安最终叹了口气,前途未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位小友,不知道可否一起同饮一杯?”狄康安拘谨的走到孟起前面的椅子坐下,怕礼数不周惊扰了这杀神,要明白这可是连青竹帮的人都敢杀的。。。。
“何事?”孟起诧异的抬头,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和他结交。。
青竹帮在青山镇耳目众多,风口浪尖上和青竹帮的敌人结交,不是仇人便是对头。
“别误会。”瞧着孟起如临大敌的模样,狄康安连忙摇了摇头,示意他和青竹帮不是一伙的,用缓和的语调说道:“其实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自我介绍下,在下是边陲三贼之一的草谷贼。”
青山镇周围大小各路关卡,商贩来往不绝,伴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绿林帮派,至于这叫边陲三贼的?那是什么玩意?对于孟起这个初来乍到不熟悉边陲势力的人来说也无可厚非。
“边陲三贼,分别是响马贼、顾锋贼以及我们草谷贼。”感觉到孟起对青山镇帮派的陌生,狄康安摸了摸下巴,随意介绍起来。
“你们的势力比起青竹帮如何?”边陲三贼孟起的确不知道,但青竹帮的实力他是清楚的,拿两者比较思路或许清晰很多。
狄康安哈哈一笑,拍着手道:“青竹帮不但自己屯田,而且在兵器、人脉、商业上多有建树。我们草谷贼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山贼,怎么可能和青竹帮这等庞然大物相比。”
即便山贼介绍,也不可能一口气兜底,狄康安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足够表现出他的诚意。
“那你们找我到底何事?”孟起微微皱眉,虽然这群人没有表现出恶意,但毕竟是山贼,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难免不会因为一些利益而出卖他。
狄康安看出了孟起的警惕,反而松了口气:“这位小兄弟,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青竹帮会报复你吗?”
“哦?”孟起略带玩味的摸了摸下巴,一般人听到这话肯定会说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场面话,然后一甩袖子就走;可孟起觉得他话里有话,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而是淡淡的开口:“莫非你有办法可以阻止青竹帮报复我?”
听闻到了孟起略带试探的话,狄康安倒是高看孟起两眼,笑吟吟道:“没错。”
“既然你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