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斩,是青山镇刀客们有名的杀招,威力惊人。用时如一道白光,从上往下批斩,许使用及强的臂力,连人带马一起斩杀,是一种很血腥的武技。
在青山镇,乃至是边陲之地,能够使出完整版的白马斩的刀客屈指可数,而这宴广便是其中之一,难怪简尘知道是骆峰帮白马金刀的晏广要出手时,如此有恃无恐。要知道在青竹帮内,能够勉强挡住白马斩的高手屈指可数。而能够毫发无损的更是少有。这少年才多大年纪,在这种狠厉的招式下,便能粉身碎骨。
想到这少年接下来遭遇,简尘嘴角浮现出诺由诺无的嘲弄之色。青竹帮,可不是谁都能挑衅的,哪怕是挑衅呼木这种只会吃吃喝喝的猪。
“这少年完了。白马斩这种连人带马都能很劈的武技,不是谁能都承受的了的。”
不少看客都听过白马斩的大名,纷纷表示惋惜。不过,全场只有一人目光坚定,对气势汹汹而来的宴广视若无睹。双眼镇定。
那人便是孟起!处在旋涡中心的孟起没有因为宴广强大的战意而屈服。而是目光冷静的盯着他的脚步和手中的刀。似乎在有意预判对方攻来的方向。
这种临阵冷静,面对事物险峻不慌不忙的态度,才是那位狄康安压孟起胜的最大依仗,他觉得这少年如此冷静,遇事忍辱不惊,绝非是表面上那种不知进退的人。
所以他想赌一把,赌这少年能够化险为夷,反败为胜。虽然他现在对这少年也不保有什么期待,但他知道这种心态的难能可贵,所以即使少年最终落败,被斩杀了。他也不后悔做出这种举动,这或许就是心心相惜吧。
狄康安叹了口气,手里的拳头紧紧握起。希望这少年能够化险为夷,这样他对柯闲的脾气能够收敛几分,因为他觉得这次青竹帮的举动有些古怪,难保里面有什么妖异。
“死!”
随着一声长啸,宴广那冰冷的刀刃已经近在咫尺。几乎贴近孟起的脸庞。可孟起依然没动,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与此同时,那背后的看客同样捏了一把冷汗,只要那冰冷的刀刃斩下,少年的身子就会一分为二,鲜血四溅。
弱者都是会被同情的,宴广斩杀少年,不少人生出了兔死狐悲的伤感。
“太可怜了。谁让他这么倔强,死了也活该。”柯脂捂住清秀的脸庞,双眼紧闭,不敢去看孟起,害怕发生脑海中无数次想象中恐怖的一幕。
草谷贼虽说是刀口添血的歹人,可那都是男人干的事,老弱妇孺不轻易参与,所以在柯脂的印象里,杀人是不常见的,尤其是把人从上劈开,一路横滑,斩成两段,这种恐怖血腥的场景,即使在梦里也没出现过。
“妹子别怕,这不关你的事情,都是这小子自取其辱。”柯闲饶有兴趣的望着打斗的两人,舌头添了添嘴角,浮现出兴奋的神采。这种刺激又血腥的打发,他早想看了,无奈他的父亲害怕他弑杀成性,所以专门派了普代家臣狄康安为伴,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遏制他儿子柯闲的杀戮之心。
“下辈子别惹我了。”众人思绪各异间,宴广手中的大刀便毫不客气斩了下来,周围发出惊讶的叫唤声,害怕声,此起彼伏。恐惧在众人心上蔓延。
就在刀奋力斩下的那一刻。一直冷静观察的孟起终于动了。左脚往前一夸,身体像是软弱无骨的轻微半侧。只见嗖的一下。宴广直斩而下,重重落到地上。地板猛的震碎,石子飞溅。
斩空了?这怎么可能?这是无数人脑海中的想法。可让人更加震惊的是孟起非但轻描淡写躲过了这看似必死的一击,同时,他左手虚空一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扣住宴广的持刀手腕,另一只右手从腰间抽搐一柄青峰剑。剑身比一般的三尺长剑长出不少,足有四尺。剑身宽厚,通体银白上散发点点寒芒。如一条嗷嗷待哺的白狼。
在众人下意识思考孟起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孟起已经凌厉出手,长剑虚空挥舞,那尖锐细长的剑尖犹如划开牛乳般划破了宴广薄弱的喉咙。
场中只听见“啊”的一声怪叫,那不可一世的宴广捂住鲜血如柱的喉咙浑身抽搐,胡子衣服沾染上鲜红的血迹。
无论是简尘呼木,还是柯家兄妹,都看的痴痴傻傻,就连不懂武功路数的路人都目瞪口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宴广,只因为少年轻描淡写的一击,就倒地不起,濒临死亡了?这怎么可能!那宴广到底惹上了什么怪物。
直到宴广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最后漠然不动,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生冷,十分忌惮的望着孟起,这个少年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望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宴广,孟起冷冷一笑,他本来还想遇到白马斩这等威力不俗的战技,好好比比剑力,可对方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出手急躁,破绽百出。这样就没有必要了,所以孟起在第一时间就将其斩杀。即使手上拥有再强的杀招,没有一颗冷静的心,依旧是白搭。
青竹帮一片骚动,虽然死的是骆峰帮的人,可事情是因为他们青竹帮而起的。他们不能保证孟起会放过他们,要知道孟起连宴广这等勉强一流的高手都可斩杀,更何况是毫无战斗力的文人堂。
“走。”简尘审时度势一番后,对身后的众人下达了命令,在留下来,无疑是自取其辱,成为别人口中的肥肉。
“回去,找帮内的高手围杀他。”呼木似乎很害怕孟起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