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就托大了。”三长老晁博这厮低吟一声,拳头如疾风骤雨。
针峰拳,乃取自无孔不入的意境,行动时犹如千只尾刺疾驰而来。孟起感觉眼花缭乱。
周围有淡淡的嘲讽笑意,纷纷吐露这少年不知死活,竟然胆敢正面迎敌,接下晁博的争针峰拳。
那晁博老汉的拳法的的确确有一手,击时如疾风,退时如云散。半点不留踪迹,孟起左右闪躲,眼睛是看的津津入神,古之拳路,当今之武技,各有千秋。
“好小子,击了三十一拳,一下未中,真有一手,难怪刚独自一人前来,老夫佩服,可惜今天要横着出去。”
晁博大吼一声,面容涨红,显然要从体内发功。这气息倒和岳不群的紫霞有的一拼,红如血咒,青如发紫。周围众人纷纷几乎,这晁博三长老是要拼命不成?
邬明大呼一声“小心”,同时暗暗震惊晁博长老的手段,这种武艺,即使一些胜负累名的战将,都自叹不如,攻守可兼备。
一手杀拳而来,冲的孟起手臂发麻,幸好转用折手式中的粘化解力道,从而避开要害。
“当真是大开眼界。”孟起退后数步,长出一口气。在不动用战魂之力的前提,连他这手飞雪折手式都进不了身。针峰拳好大的威风。
晁博微微一笑,长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少年了不得。”
三长老这声叹息,吓的周围人傻了眼,这少年可真当如此了得?要知道刚才一番缠斗,可都是三长老占尽上风,不仅如此,三长老似乎还未动用全力。
虽然他们之中有人隐约知道这少年不简单,但还不值得晁博这般评价。
“罢了罢了,老夫不斗了,少年你可自行离去。”晁博叹息一声。
周围有跟随的人,亦是晁博亦徒亦友的老人,上前劝道:“三长老,你未必怕了他,何故妄自菲薄?”
晁博道:“我年岁长他数十,却不能在动用全力下制服,已经输了面子,又如何以大欺小,他有实力,只怪我侄子误惹了他罢了。”
“这。”周围有人不服,但听晁博一说,也只能低头作罢。一脸不爽的散去。
青竹帮乃马贼出生,带有常人不如的煞气,这事事关颜面,他们能够忍气吞声,还多半看在晁博的面儿上,否则一拥而上,即使晁博,也必定陨落。
这少年真是好运。其中不乏有人暗自嘀咕道。
邬明刚才还吓的半死,以为这是一场龙虎斗,但见晁博长老收手,也就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脑袋:“这少年怪胎,还好有一个好命,不然又多了一具尸体。”
孟起自是白了他一眼,笑道:“晁博长老好拳法,我自问无敌天下,你这人还是第一次可在拳脚上正面冲杀一二。”
听到自问无敌天下六字,饶是一贯沉稳不言的晁博都忍不住翻白眼,这少年不吹牛会死?
“呵呵,小友好手段。老夫试问不知你师从何人?”
“师从华佗。”孟起直接报出了万金油华佗华老先生的名字。啥?你不知道华佗是谁?呵呵。
晁博微微皱眉,道:“华佗?恕老夫孤陋寡闻。”
“我师父是闲云野鹤,不喜欢什么名声,出手也是点到即止,所以不为人知。”
当然,在医术上就张狂无比了,但是这可不能乱说,说出去也没人信。
晁博疑惑归疑惑,但还是伸出双手,道:“小友请,与我喝杯茶如何。”
“行吧,走了这么久,又打了一架,可累了。”孟起点头答应。
事不宜迟,一行三人在管事的带领下,去了一座茶亭,上面鸟声潺潺。犹如过河之水。
那有几颗枯木松树,许是上了年纪,拖着枝条哀坐在那儿。晁博找了一个树荫处坐下,端着茶杯慢饮,邬明在旁服侍。
孟起小心翼翼坐下,生怕惊扰那些欢声笑语的长翅鸟儿。好奇打量,这群鸟不惊人?
等了片刻,有几个侍女过来,都是清秀面容,拖着淡雅长裙。婷婷袅袅走来,真的各各都比夏真美丽,难怪他们从不欺负山下的村姑。孟起暗自点评一番。
便有小厮过来,道:“三长老,山下有一伙匈奴的斥候,行踪诡秘,帮主让你去肃清。”
“哦?”晁博面色不悦,几只蹦跶的爬虫,也敢动用他三长老之力?简直可笑。
不过晁博素来注重帮主,尤其又是当着外人,自然不好驳斥他的面子,沉吟片刻:“就说我知道了。”
“是。”那小厮匆忙应声退下,像是怕极这些大人物。
孟起暗自取笑一番,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小厮走这么急干什么,匈奴杀的又不是他亲戚。
酝酿一会儿,晁博赔笑道:“小兄弟,实在抱歉,不能陪你了,待老夫平定这些狗人,在来一叙,到时候亲自上门吃酒。”
这话说的,他们古人的话真有玄机,孟起骨子里还不适应上门吃酒这等厚颜无耻的话,但作为穿越者,这种东西还要客随主便的、
“好,青竹帮是重地,我观看一会儿自行下山,就不劳烦三长老费心了。”孟起客套的说了两句。
晁博哈哈大笑,拍了拍孟起的肩膀,拂袖而去。
孟起看了眼晁博的动作,心中莫名,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有侍女端着盘子过来,约莫二十来岁的年华,长的亭亭玉立,又不失端庄典雅,孟起暗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绝色?青竹帮不是马贼出声的吗?名声从良了,连心也从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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