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内,地上稀稀疏疏坐落几堆杂草。枯黄的枝叶显得干燥。发现夏真并不在,孟起直接去水缸起摇出一口水。猛的灌了几口。
“夏真相公,你可回来啦。”门外有中年女声急促的喊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孟起回头一看,发现是平日与夏真交好的王婶。安静的等待她的来意。
“夏真相公,夏真和人在市集上打起来了。快跟我走。”王婶急促的说道。
“什么。。事。”孟起恢复了许多,说话渐渐清晰起来。王婶一愣,道:“夏真相公,你不是哑巴吗?”
“不是哑巴。。受伤了而已。”孟起念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暂时不跟他计较。
“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走。”
孟起手别拉着,本想甩开,但是妇人不像说假,只能无奈的翻白眼:“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青山镇桐宾乡一直都归邢帮管。而刁中则是这一带的地头蛇之一,专门收取入住税。夏真平日收入低,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交了,现在刁中正带着人来要。”王婶边说边叹气:“哎,其实这也不能怪夏真不识时务,实在是平日体谅乡亲们,该不收的时候就没收,以至于最后还要贴点草药费。”
“这么说他人缘不是很好?为什么没人帮夏真出头?”孟起眼睛一眯,一股火气在心中蔓延。知恩不图报,这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王婶无奈叹口气,无力道:“哎,说起来,并不是乡亲们不知恩图报,而是这两年边界冲突厉害。青山镇的男丁十有八九被征招了,听说前两天匈奴进攻马邑,还死了不少人呢。现在的青山镇,都是帮派当家了。”
孟起一愣,疑惑不解道:“帮派不用被征战参战吗?”
王婶解释道:“没错啊,一来是他们在官府有人,除非实在没人,否则是不会去得罪帮派的。二来嘛青山镇的地方治安,还需要靠这些人维持,否则平衡被打破,受灾的还是青山镇的老百姓。”
孟起笑道:“王婶,你懂的真多。”
王婶老脸一红,道:“你这孩子,多什么多啊。我也是听说书的刘痞子说的。对不对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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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竹摊被一个大汉一把掀翻。黑漆漆枯黄黄的草药滚轮一地。夏真无力的躲在柱子后面,身体瑟瑟发抖。
“臭o子,多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钱呢?”刁中长的黑煞脸,恶狠狠的指着瑟瑟发抖的夏真。
“钱我在筹。”夏真害怕的说道。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甩在夏真脸上。皙白的脸颊泛起一片红晕。有丝丝血迹流出。
少女单薄的身子被一群大汉围在中间,令人心疼。看热闹人群有不少人义愤填膺,想上去帮忙,却都被好友拦着。不是他们不想阻止,而是归邢会在这一带的势力实在太强,强到只要不闹出人命,都可以将人打残。
别看夏真只是挨了区区一巴掌,要是跟那些断手断脚的人比起来,就幸运多了。
“求求你,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会补齐前面的银两。”
“再给你一点时间,你当我是傻子?”刁中冷冷一笑。
“嘿嘿,大哥,说实话,这夏真长的还不错。要不洗干净,卖到老鸨那去?听说近日兴起了一种玩法,那些有钱人最好这一口。“一个小弟献媚的说道。
刁中闻言眼睛一亮,恶狠狠道:“好,小o子。跟我走。”
“求求你,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会补齐前面的银两的。”夏真依旧苦苦哀求。可惜刁中并没有生出怜香惜玉之情,大手狠狠拽向夏真,一把揪过来。青丝带着皮肉掉落一地。疼的夏真呲牙。
“住手。放开你的狗爪。”
这一幕正好被孟起看见,虽然夏真和他并不熟,但夏真对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人又心地善良,现在又被一群恶霸欺负。如何不恼怒?
“那里来的小畜生,敢管大爷的闲事?”刁中松开拉扯夏真头发的手,一脸不屑的看着孟起。
他刁中是谁?青山镇桐宾乡一霸。就连官府的衙役都卖他三分面子。一个小畜生敢管他的闲事,简直不知死活。
“小畜生,赶快滚,否则打断你的双腿。”刁中身后几个小弟,恶狠狠的叫嚣。
要是换成普通的少年,或者是桐宾乡土生土长的人,一定会吓的尿裤子,然后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毕竟归邢帮的名头太盛,经常打死打残,谁敢惹?但孟起显然不是,他非但不是,还是一个武艺高强的武者,即使面对千军万马都不变色,更何况几个小喽啰。
孟起不害怕,可王婶和那些路人额头都捏了一把汗,天呐,这可是归邢帮,这少年不要命了?敢公然挑衅归邢帮?
“夏真相公,要不你好好给刁中道歉,王婶家里还有一点存钱,你们小两口先用着。”王婶在一旁焦急的说道。
闻言,孟起心里一暖,这王婶还有一点人情味,不过即使对方肯善罢甘休,他可不原因善罢甘休,那一巴掌,孟起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不用,几个地痞流氓而已,王婶你根本不用怕他们。”孟起语气轻松的说道。
“什么?”刁中以为听错了,冷冷道:“小子,现在立马跪下来磕头,叫我几声爷爷,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了,否则,要你两只胳膊。”
刁中身后几个打手已经握住砍刀,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