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明媚,扫去夜风孤寒,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候。
孟起起了个大早,洗漱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基本礼护。仅能提供脸部清洁,但从此孟起便能以清水中洗涤自身,纤尘不染,对于一个俊白少年来说,这实在是头等大事。
此外,阿福已经来到他的院落,此时正恭谨伫立在屋外。侍候孟起起来洗漱。
至于阿福的洗漱技巧,在孟起看来,还算差强人意,马府公子少爷手底下都有贴身的丫鬟婢女侍奉。阿福虽然动作粗糙如草莽,但孟起对此方面也没有要求,水温方面,不算温度适宜却也近乎完美,在孟起的调配下,日渐舒适。理解和领悟能力相当不错。在这细小的方面反而增加了阿福的聪明度与细致。唯一的问题就是,身为下人,阿福稍微欠缺了一点厚实稳重,不但吩咐其他人打水,还好吃懒做到完成关键性的一步。。。
孟起期初没有察觉到阿福的异样。直到一个憨厚的小厮蹑手蹑脚来到阿福前面报告,才暴露了事实。
至于那个小厮,最后就不得而知了。。。
孟起囫囵穿上衣服。医病作为立足武道的头等大事,要小心对待。为此孟起早准备好各种接近讨好大夫的办法,除去坑蒙拐骗,威逼利诱外,还准备好了一招杀手锏,学识杀。
可不要小看这一点,作为一个穿越者,学识是征服老爷爷的必备武器。
一切都安排完毕。临行前阿福告诉孟起,正叔已经在前门等候。
孟起疑惑:“正叔不走后门吗?”
阿福缩了缩脑袋:“少主,这话还是您自个去问吧。”
孟起这才意识到像正叔这般正大光明的人,从来不走后门的。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
“那我爹他在府中吗?”
“这倒没有,军营出了点事,老爷正在忙碌。”
“这样啊。好吧。”
当天早上,结束和阿福的洗漱后。孟起便一个人起身向马府外面走去。
离正叔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路上急促小跑。他还是对自己的耐力很有信心的。
孟起无意中撇了一眼其中一个院落,那里栽种小兰花,和几朵红色的不知名花朵,心中好奇,这是谁的院落?心中隐约记得某件事,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算了。不管那么多,先解除身体的毒素要紧。
孟起一眼望去,正叔已经在大门外等候,身边备了辆马车,车夫像十年没睡觉一样,正猫在那里打盹。
马儿也是无精打采。时不时践踏地面的石板路。弱小的身躯呈现诸多病态,这应该就是人们称的老马了。。
不过老马很人性话,鄙夷的扫了眼孟起,然后仰头嘶鸣一声。
这一声惊动了马车上的车夫和公叔正。
公叔正板着脑袋训斥声越来越大,快要引起行人的注意,还好被孟起愁眉苦衷的脸咽回去。“臭小子你找死呢。快点上车,老滑头可不好惹,等下人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这时孟起才发现错过时间,讪笑的被公叔正的大手拽上了车,口中一个劲儿怒骂,这华先生什么人,和别人约好还会跑?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滑头。
“龚都,去前面的华氏医馆。”正叔朝着前面的车夫吩咐道。
孟起腰身一震,背后冒出丝丝冷汗。他有些不确定。不过他决定暂时不动声色。
马车在街道上前行,路边是一些叫卖商客。贩履走卒。料想在莫一个夏日,咋们威名远播的刘皇叔,也夹着他那根粗重扁担,上街吆喝吧。
那一年关二哥还在卖枣,张屠夫还在卖***园没有三结义。黄巾不曾起义。而现在,已经是公元186年。在过一年。那位雄心壮志的曹操就要去东郡担任太守。
三年后,董卓入京,天下大乱。群雄趁乱并起。诸侯割据。东汉灭亡正式拉开序幕。
孟起顿时感觉莫名其妙,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奇怪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停下,公叔正下了马车,拍打因风尘沾染的杂质。保持衣袖简洁。
华氏医馆四个大字,写在高楼牌匾之上。下面是一座宽阔的大门,高三米左右。气韵蓬勃。人群来往,然而伤寒治病的数量不计其数。于是卫生问题,就是华氏医馆首要关注的问题,他们不仅对客人卫生有严格要求的同时希望病人保持安静。
孟起毕竟是第一次来华氏医馆,很快就被它的蓬勃和规矩吓到了,不过还好有公叔正给他压阵,才没有闹出什么笑话。
孟起紧跟其后,左右环顾,发现药香浓郁。小厮打磨药粉,医师望闻问切,公私分明。条条有些,暗叹古代的管理能力就是不一般。
公叔正威望极高,被一位小厮打扮模样的少年,请入内堂。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孟起暗笑,这和古装剧里演的江湖郎中有点类似,不知这个华先生是否出门游历,也是这般打扮。
两人引入后,内堂很宽阔,桌案上点燃熏香,使人不受厄寒侵袭。华老先生佝偻着背。仔细揣摩一张人体穴位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人体穴道。
作为一名医虫,很显然不想在研究时被打扰,不过公叔正的能量显然非常大,于是华佗便开启第二模式,这似乎非常难堪骚扰,不过华佗微皱的眉头可以说明,老人现在正处于半暴怒状态。
华老先生看一处,便点一下头,似乎有所顿悟,又摇头晃脑,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约过去一盏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