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家郡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知你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冯太后的话说的虽然有点儿危言耸听,但并不为过。永乐郡主真要是因为受寒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嗝屁了,素春一家老小的小命,还就得为其陪葬。
诛九族倒不至于,当然冯太后只是想咋一咋小丫头,想让其说出实话罢了。冯太后的一番话,直吓得素春差点儿晕过去。自己一家子都是靠山王府的家生奴才,自己的娘又是永乐郡主的奶娘,爹爹是靠山王府的一名管事,弟弟妹妹都还小。
自己死了不要紧,这要是被诛九族,自己的爹娘和弟弟妹妹,岂不是都要跟着自己一起陪葬。
可是,实话?真的能说吗?现如今郡主没能和忠顺王司马章扯上关系,这要是说出来,自家郡主一辈子的名声可就毁了。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要不是在南疆老王爷的眼光太高,郡主又高不成,低不就的,也就不会拖成十八岁的老姑娘了。
怪只怪那李贵妃,用花言巧语哄骗郡主,让郡主对忠顺王爷起了心思。那忠顺王爷就是再好,也大了郡主好多岁,忠顺王府的世子爷过年都十三了,只比郡主小了仅仅六岁。放眼大舜朝京都城,满朝文武百官以及世家公子,又哪里缺得了青年才俊。
哼,那李贵妃绝对没安好心,可惜自家郡主初来咋到,才会上了她的当。对,既然李贵妃对自家郡主居心不良,那就别怪自己对她不义。
想清楚前因后果后,素春一咬牙一狠心,斩钉截铁的说道:“回太后,我家郡主受贵妃娘娘邀约前来清秋殿。一等贵妃娘娘也不来,二等贵妃娘娘还不来。
实在是离太后娘娘的宫宴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家郡主等急了,这才命奴婢去看一下,贵妃娘娘是否出宫。谁知道奴婢刚刚离开,我家郡主便出了事情。”素春说完之后,心里不由的长长出了一口气。
“哦,你是说李贵妃约了你家郡主?”
“正是,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素春想明白后,一口咬定是李贵妃约了自家主子。
冯太后听到‘贵妃娘娘’四个字,便知道有关永乐郡主落水一事,绝对没那么简单。哼,又是李心如,那个女人还真是不安份。看来自己真得好好整治一下后宫了,不是自己容不曲曲一个李心如,而是她每每做事太过份。
既然不甘心,当初就不要做出一副贤良模样,说什么愿意主动让出皇后之位。依自己当初的意思,想办法李心如犯个大错,直接休回娘家一了百了。冯太后只要一想到在宫中,时常兴风作浪的李贵妃,便觉得恼仁疼。
“太后娘娘,永乐郡主醒了!”正在这时在里间为永乐郡主看诊的御医,和背着药箱的药童以及医女走了出来,规规矩矩的行礼道。
“永乐郡主的身体,可有大碍?”早在冯太后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那靠山王便一个健步冲了进去。
“回太后娘娘,郡主只是受凉得了风寒,虽然不小心掉入荷花池,但是被人搭救及时,并没有损伤到身体。老臣命医女为其针灸,熏艾,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御医实话实说道。
“哀家知道了,你下去亲自为永乐郡主煎药,然后命药童速速端来。等永乐郡主身体医好后,哀家必有重谢。”
“谢太后,臣告退!”御医带着医女和药童回禀完太后,转身去太医院煎药去了。
清秋殿里间屋,当永乐郡主看到自己的父王亲王子誊,当场便委屈的哭了起来。“父王,有人害我,女儿真的不是主动跳下荷花池的,是有人在后面把我推下去的。女儿就是再花痴,也不可能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一见到忠顺王就自己跳进荷花池。”
自己的女儿提到忠顺王,靠山王王子誊感觉自己的眼皮直跳。不可能!自己的女儿才多大年纪,那忠顺王司马章都多大年纪了?这,女儿不会是看上忠顺王司马章了吧!如果今日坐上皇位的是司马章,女儿想嫁给他为妃,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那司马章并没有坐上那把椅子,而是委尊只做了一个没有兵权的王爷,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跟父王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刚刚素春在外面说,李贵妃约你来清秋殿相见,是不是真的?”老谋深算的忠顺王可不好糊弄,但凡让自己知道是李贵妃在后面,撺掇自己的女儿,那么她就得承受自己的怒火以及报复。
“是这样的,今天女儿刚刚进宫,那李贵妃便命人请女儿到她的宫里坐客。女儿以为她想讨好女儿,拉拢父王为他们李氏所用。没曾想她和女儿聊了没多久,便拿出一幅男子的画像,画像上的男子虽然年纪比女儿大很多,但是长相英俊,器宇轩昂。后来才得知画像上的男子是忠顺王司马章。
其实,不论李贵妃说的再好,女儿在南疆时也曾听说过一些忠顺王的事迹,知道那忠顺王对他的王妃很是痴情。凭女儿的家世,又怎么甘心给忠顺王爷做侧妃。更何况,不久前,死去的那位李侧妃正是李贵妃的嫡亲堂妹。
那李贵妃肯定是想利用女儿,打击报复忠顺王司马章。女儿想看清楚李贵妃真正的目的,这才将计就计来到了清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