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跟落凤居小院儿有牵扯的奴才全都被带了过来,米总督命管家一个一个的盘查,包括他们这几天都是怎么伺候两位小主子的。
当然,这里有也有厨房专门给各个院子做饭的厨子。也有给落凤居小院两位小主子送饭的丫鬟婆子,就连院子里打扫的婆子都没有落下,那是一个一个的仔细审问。
厨房的李婆子说:自己按府里的规矩,按主子的标准给做的饭菜。送饭的婆子和丫鬟说,送到落凤居院子里的饭菜也没有出错,那么究竟错在了哪里?这些丫鬟婆子,你推我,我推你,就像踢皮球一样,互相推脱责任。
“春兰,你在撒谎!今天,我亲手从你手里接过的食盒,如果说搞错了,为什么我母子四人和小姐,所吃的饭菜一样?全都是昨天晚上的剩菜。而三少爷房里的饭菜却和奶娘的做了调换?”玉珠气不过那些丫鬟婆子瞪眼说瞎话,直接怼了上去。
“还有,李婆子,你既然说三少爷的饭菜里没毒,那你敢不敢把刘奶娘吃剩下的,亲自尝一口。”金珠也开口质问道。
厨房负责做落凤居院子饭菜的李婆子,翻着三角眼,尖声狡辩道:“反正我没有下毒,再说刘奶娘吃了少爷的饭菜都中毒了,我才不要吃呢!没准儿饭菜送到了少爷的屋子里,才被人下的毒也说不定。”
米总督一看,这帮下人一个个的全都不老实,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怒声喝道:“管家,把这些欺上瞒下的狗奴才全都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后直接发卖。”
顷刻间,院子里便响起了“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几板子下去,就有人受不了,一个个被打的哭爹喊娘,那做饭的李婆子哭着喊着要招供。
米总督这才让管家把人重新带了回来,那做饭的李婆子哭着说道:“老爷,老奴收了大少夫人贴身丫鬟秋菊的二两银子,她让佬阂┓诺饺少爷的汤里。老奴真的以为秋菊给的是泻药,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呀!”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银子?又何曾给过你泻药?你这婆子怎的这么不老实,挨了打就胡乱攀咬起来。”站在大少夫人身后的秋菊立马不干了。
“父亲,您不要听李婆子胡说八道,秋菊是儿媳的贴身丫鬟,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再说,三弟好不容易才有了后,儿媳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米府一直是大少夫人林氏在主持中馈,出了事林氏第一时间带着下人赶到了落凤院。
“大嫂,有没有做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记得好像前几日,噢,也就是瑞儿和雪儿过继的当天,大嫂正巧诊出又怀了身孕,只是,不知道瑞儿和雪儿过继的时间是不是不凑巧?”青河郡主直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
“三弟妹,休得胡乱揣测,我林凤娇身正不怕影子斜。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有本事拿出证据,否则你们就是空口白牙诬陷好人。”大少夫人不慌不忙理直气壮的说道。
恰在这时,米总督的贴身小厮六子回禀道:“老爷,那保和堂的许大夫,说刘奶娘确实中了巴豆的毒。但是,巴豆虽然只能治人腹泻,巧的是有人在鱼汤里加入了少量的金线草和龙葵。
好在府医处理的还算及时,否则拖的时间长了,刘奶娘的小命保不保的住还两说呢!许大夫给开了个药方,小人这就去随他去保和堂取药。”米总督摆了摆手,名叫六子的小厮直接随保和堂的许大夫出了府门。
“老三媳妇,你先带两个孩子回你的院子吧!这件事情,老夫自会查清楚给你们母子三人一个交待。”
米总督看到米瑞和米雪两个孩子到现在饭都没吃,又担心他们两个小的饿着,这才让青河郡主带他们姐弟先行离开。
米雪拉着米瑞不情不愿的到了青河郡主所住的清风居,早有佣人给他们姐弟二人准备了饭菜。待米雪吃饱喝足之后,直接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袱打算离开。
“冬儿,你要去哪儿?我不准你走!”青河郡主看到桀骜不训的米雪,有些不悦的说道。
“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郡主娘娘,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被人毒死抑或者像打发要饭花子似的饿死吗?我一个乡下丫头,恐怕没有当你们米府小姐的命,更不想高攀郡主娘娘做母亲。”米雪毫不留情的一番话,直说的青河郡主落下泪来。
“你,你这个小冤家,你要气死我不成!”青河郡主嘴唇哆嗦,浑身颤抖的说道。青河郡主一摆手,奶娘刘嬷嬷很有眼力的直接把吃饱饭,有些犯困的米瑞和一些伺候的闲杂等人,带了出去。
“一个孽种罢了,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来?就算是生下来,也该直接塞到马桶里溺死,倒也省了今日的麻烦。郡主娘娘竟做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事情,做人真心替你累的慌。”牙尖嘴利的米雪,直怼的青河郡主失声痛哭。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奶娘刘嬷嬷听得眼皮直跳,心想眼前这位小祖宗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我可没那个福气,我一乡下丫头,生来下贱,从来不指望高攀郡主娘娘这样的贵人。”
米雪实在是为原身鸣不平,一个那样见不得光的出身,亲生母亲又不肯相认。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池塘中。倒是便宜了自己这个外来户。不过,这样的身世,也确实令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