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紧张个什么劲!”
“属下属下不是怕她有个什么意外,宫主责怪属下嘛?”厉电有些心虚的解释,后背上已沁出层密汗,老天我可是正常人,怎么可能喜欢上一具尸体。
东方烨怕被阮秋知晓,便不再和他罗嗦,“好了,起来吧,本宫只不过给她吃了假死之药,三天后就没事了。”
厉电忙站起身来,生怕东方烨再追问他是否喜欢上了师玉清一般,忙慌不迭的夺门而去。
大楚皇宫,清宁堂,桌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糕点,打开食盒,将其一层层摆放进去,一旁的宫女雅秀道:“娘娘,您又在为睿王准备吃食呢,睿王有您这样的母妃可真是福气。”
胡妃柔柔道:“什么福气呀,原是我拖累了他,否则以他的才能何至于委身与一介郡王,且没有任何实权!”
她这话也只在心腹丫鬟面前说说,连在楚怀真面前都没有丝毫的表露,在这深宫之中她一向深居简出。
有了楚怀真之后楚皇基本上不再踏进她的宫中了,没了宠爱便没了其他人的嫉妒,生活倒是平静了。
雅秀抬眼见楚怀真进的殿来,忙小声提醒道:“娘娘,睿王来了。”
胡妃忙放下手中的食盒迎上前去,“真儿,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有什么事情?”
自楚怀真封了郡王之后便甚少来这清宁堂,外面月亮都出来了他却进了这宫来,怪不得她多想。
“无事,想看下母妃近来可好?”楚怀真说着自顾自得坐到一旁,雅秀忙沏杯茶端上,退出了内殿。
胡妃一脸的受宠若惊,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难得你还想着母妃,一切都好,你用不着担心!”
楚怀真端起茶盏轻呷了口,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母妃可去过西蜀?”
胡妃闻言一愣,手一颤刚拿在手中准备给他尝尝的点心咚的一声掉在桌案上,胡妃讪笑了下,忙将那点心捡起。
“没没去过,真儿要去西蜀吗?”
见她失神,楚怀真瞥眼看了下,继续喝茶,将茶盏放置在桌边,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西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个母妃没去过,也无法给你解惑”。胡妃边说边看向楚怀真,见他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点心你拿回去吧,小时候你就爱吃甜的,我特意备下这些,也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
“本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吃这些”。见她希冀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楚怀真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抿了下双唇,站起身来,看了眼桌上的食盒,到底提在了手中,胡妃见状顿时笑出泪来,“你要喜欢的话该明儿我多做些。”
“不用了!”楚怀真拿着食盒快步离去。
见他离去,雅秀转回内殿,“娘娘,睿王为何会突然提起西蜀,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胡妃叹了口气,转身坐回案几旁,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或许只是巧合。”
“娘娘,奴婢听说那修罗宫圣女要到西蜀为宸妃寻药,睿王提起这事,会不会与她有关,最近睿王似乎与这圣女走的挺近的。”
胡妃看了她一眼,面上带着忧色,“真儿怎么能与她过于接触,这样皇上肯定会更不待见他的,这孩子!”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祁皇后看着跪在殿中的平儿,一脸的怒容,“为何到现在才来禀报!”
“这这事儿奴婢也是刚知道,见那圣女几天不在宫中,偷偷打听到就立马来回报娘娘了!”
皇后厌烦的朝她摆摆手,平儿慌忙站起身退出内殿,方嬷嬷走上前来,小声问道:“娘娘,这事儿您怎么看?”
祁皇后沉吟了片刻,“或许是我们多想了,她或许真的只是寻药呢?”
方嬷嬷道:“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嗯,你找人跟着,若事情有变的话就”她狠厉的做了个“杀”的手势,“这山高路远的难免出现意外!”
“是,老奴这就安排。”
半个时辰后,阮秋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东方烨的房间,见他靠在床栏上似乎睡着了,将药放置在桌边,将他摇醒。
东方烨眉头一皱,刚要发飙,待看清眼前的人后随即一笑,“秋儿,是你呀?”
“这样睡不怕冷吗?”阮秋说着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将药碗端到他的面前,“快把药喝了吧!”
她难得对自己这般温柔,东方烨心里此刻比吃了蜜还要甜,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想喝茶一般,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末了舔了下嘴边的药汁,笑嘻嘻的看着阮秋,“秋儿,你明日就要走了,可不可以在这儿陪我一晚?”
阮秋愣了下不待搭话,东方烨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若你走了会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你,想多看你一会儿。”
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阮秋不忍拒绝,“我身上衣衫还未换呢?”
“我这儿有!”东方烨动作利索的下床,快步走到柜子前翻出一套衣裙,递到阮秋面前,“这还是上次你受伤时准备的,还未来的及穿你就走了,这下刚好用上!”
“我还没有洗漱!”
“我马上让人打水进来!”东方烨说着已走出了房间,要不是亲眼看着他吐出的大片鲜血,阮秋还真会以为这人是不是在装病博取她的同情。
不多时下人拎进来一大桶水,人都走后,东方烨将房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