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时卫素背叛,皇上整日沉浸在苦闷之中,臣妾也整日替皇上担忧,这才忽略了康安公主。”
“逃出冷宫的绿袖被后面的侍卫追赶,她发现了在草丛间玩耍的康安,便将她挟为人质,后来不小心掉入了这井中!”
“皇上……!”祁皇后跪爬两步,再次抓住楚皇的衣衫,“这事臣妾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可那时皇上心情不好,臣妾不敢给皇上再添烦扰,只好将此事压下。”
“刚好百兽园发生了那事,臣妾怕被皇上责罚故而才说那死的孩子是康安公主!”
楚皇用力抽出扯在她手间的衣摆,“这么说还是朕的不是了!”
“臣妾不敢!”祁皇后忙后退两步俯身叩拜,“皇上,这事臣妾也万没想到,若皇上心中有气就朝臣妾身上撒吧,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这几年来臣妾也是寝食难安,夜半都会听到康安的哭声,也经常到寺院祈祷,康安来世能够健康长大!”
祁皇后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看得人好不心酸,此时在众人的眼中她嫣然就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阮秋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祁皇后还真是好口才,一个欺君之罪被她说得好似自己蒙了多少不白之冤似的。
“父皇,我饿了!”
楚皇正愣怔间,楚怀瑾走过去傻兮兮的拉住他的衣袖,一脸的委屈样,原本被祁皇后几句话说的动摇了的楚任,见到他这样又是一阵心痛。
“来人!将皇后……”。
“皇上……”楚皇的话还未说出便被王付低声打断,“皇上,祁丞相在御书房候着,说是有要事禀报!”
楚任冷厉的看了他一眼,“你越来越大胆了!”
“皇上!老奴惶恐!”王付吓得立马跪到地上。
“起来吧!”他其实也明白王付这样做的意图,眼下祁家在朝中权势如日中天,还不是处置她时。
否者这祁国忠刚下朝才出了皇宫为何又来,明摆着要替祁国兰善后的。
看了眼满脸泪痕,早已哭花了妆的祁国兰,怒道:“你给朕在这静思己过,祈祷康安能够原谅与你!”
“皇上……!”祁皇后泪光盈盈,欲语还休,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心里又是不甘,“臣妾知道了!”
楚皇一甩长袖离去,众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去,阮秋看了眼楚怀瑾,只是轻笑了下也随着人群离去。
楚任刚踏入书房,祁国忠边跪在了他的脚下,“皇上,老臣有好消息禀报!”
楚皇双目微眯,疑惑的看向他,难道他不知道祁国兰之事,若知道了为何不开口求情,反而说什么好消息。
“说罢,什么好消息?!”
楚皇绕过他的身旁,走到桌案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呷了口,目光却始终盯在他的脸上。
“皇上,怀远将军第三次击退南昱的进攻,并收复两座城池!这真是天佑我大楚呀!”祁国忠说着再次朝楚皇叩拜。
楚任心中冷笑连连,怪不得不开口请求呢,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他这是在间接的告诉他祁家在大楚的重要性,让他做事三思而后行吗!
竟连对自己的儿子谦称都省了,改称怀远将军,他这是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呢,还是在威胁自己若祁家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直接影响到大楚的边疆。
楚皇心中虽怒不可遏,面上却是一笑,“果真怀远将军没有令朕失望,即这样,让他尽快回京述职,一切事物暂交沈述游处置!”
这沈述游乃是去年的武状元,也就是那在章府腹痛的男子,病好之后便被楚皇派往南昱边界协助祁康管理军中事物。
祁国忠闻言一愣,“这……皇上,这城池刚拿下,还有诸多事物,恐怕沈副将一人忙不过来吧!”
看了眼楚任沉着的脸色他又忙讲道:“况且这城池刚收复,南昱心中肯定激愤,万一反扑,这阵前换将定会影响士气!”
“嗯!”楚皇面色缓和了些,这些道理他岂会不知,刚才那话也只不过是给祁国忠一个警告,‘这军权是朕给你祁家的,何时收回由朕说了算!’
祁国忠又岂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眼下为了皇后他也只能将祁家这点权势搬出,唇亡齿寒,一旦皇后位置不保,他祁家的命脉也就到头了。
“你退下吧,这军中朕的良将还是有的,等边疆稳定些祁康也该回京述职了!”
祁国忠听后脸色变了几变,若刚才是暗含的警告的话,那这话就是**裸的告诫了,良将皇上有,军中并非祁康不可!
祁国忠提心吊胆的刚离开,楚任就一把将桌案上的奏本挥落,“好,很好!祁家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威胁起朕来了!”
王府忙道:“皇上,这也是老奴担忧的地方,外戚专权,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不是没有过,这祁家不能再任由其发展了!”
玉林轩内楚怀瑾却是毫无顾忌的大吃大喝,阮秋见桌上的糕点被他一个人吃下去大半,便命人再去找些吃的!
殿内的人一走,楚怀瑾满嘴的食物便吐了出来,原先痴傻的表情顿时消失,换上一股高深莫测的神情。
“你有话要与我说?!”这不是疑问,这是肯定。
阮秋一笑,“你觉得今天的这一招你用的非常好吗?”
“没有!”楚怀瑾端起茶盏轻呷了口,并未放下,双手把玩着,“其实我早就想将绿袖的尸骨曝露出来,却苦于没有时机!”
“你这时机选的也不对!”阮秋看了眼门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