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嘻哈仔这因爱生恨的故事,其他人都是一笑而过的,因为他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其他人的故事借他的口说出来。一点儿悲伤的意思都没有。
眼镜原来确实是当老师的,不过为什么现在会成为猎人,他不愿说,撒维他们自然不会问了。
十点钟左右,众人准备好装备各自寻了住处,离开了。撒维也同样如此。
夜渐渐深了。
…
滴血的刀,晃动的铁链,眼珠布满血丝,颤抖的身体,“咣当”一声,匕首落地。
…
原本熟睡的撒维此时脸上布满汗珠,眼珠乱动,双手死劲的握拳。
在他脑海里,正上演着一幕幕血腥暴力,灭绝人性的屠杀。而更可怕的是,屠杀者,竟然是自己。
在撒维的脑海里,他拿着匕首,面前是被吊着的十一个猎人,他一刀捅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匕首向下划开了那人的肚子。
肠子混合着血水从刀口处划了出来,还热乎乎的,他把它们缠在脖子上,继续向下一个猎人走去。
肢解,掀开头骨,手指抠下眼珠。
这些,都是撒维做的!
在极度恐慌中,撒维惊醒了过来。是梦吗?不,这些画面是撒维被吊在古堡地下的时候,看到的。
他知道那十一个猎人会被杀死,并且知道杀他们的是自己。撒维不敢相信,但直觉告诉他,那些画面,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拼命的逃离那里,爬上房顶再借助重力落下来,相当于从二楼跳下来的冲击力。很冒险,但撒维那时候已经不顾一切了。
喝了点儿水,撒维清醒了一些,摸出手机来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了,他睡意全无。
此时的撒维心里很乱,走出房间准备到处走走。虽然身有内伤,但似乎并无大碍,一夜的休息之后,他好多了。
撒维等人居住的,是一个普通的公路旅馆。每人只有一个房间,开门便到了外面。
外面还是有些黑的,撒维活动活动了筋骨,倚在自己的汽车前,发起了呆。
“喂,在这儿干什么呢,”但不久,一个声音在撒维身后响起。是伊莎贝尔。
“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怎么认识我的?”撒维看来人是伊莎贝尔,就问道。
“我啊?当然是好的人了,你们这些猎人,总是自以为是的,但遇到大麻烦,还得我们出马,”伊莎贝尔和撒维一样倚在了他的车上。
这时,撒维才认真的打量起这女人来。高挑的身材,皮夹克,牛仔裤加长筒靴;金色的短发,褐色眼睛,粉红色嘴唇。
她没有化妆,但脸上却很干净。而她的眼睛是最有意思的地方,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就像宝石一样。
收回眼光,撒维淡淡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反对你加入吗?”
“哼,因为你们还没有狂妄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伊莎贝尔抱胸,说道。
撒维笑笑,不语,他们之所以会相信伊莎贝尔,正是她那双纯粹,干净的眼睛。眼睛一向不会骗人。
很快,东方第一道曙光射进了旅馆,而撒维五人早已经离开,踏上了去往古堡的道路。
…
滴血的刀,晃动的铁链,眼珠布满血丝,颤抖的身体,“咣当”一声,匕首落地。
…
为了尽早赶到古堡,撒维几人弄了五辆摩托车。一人一辆,一人刚好能带两个人。
顺着昨天撒维离开的小路,他们飞驰于森林中,越往里,树越高大,光线越少,但很快,他们到了一片大树很少的空地上,那里,正有一座古堡静静地坐落在那儿。
古堡并不大,与一个小教堂差不多,几人下车,拿起武器装备就向古堡里走去。
没有一个恶魔守卫在这儿,和撒维逃出来时一模一样。
慢慢走进古堡,逃出来的时候撒维没注意到,但现在他才发现这古堡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不过多是一些符号,几个猎人看不懂。
但这里不只有猎人。伊莎贝尔作为圣殿的圣女,她自然看得懂墙上壁画的意思,看看又摸摸,眉头紧蹙,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见伊莎贝尔被壁画吸引住了,撒维几人也不打扰她,而是去往地下室所在方向。
地下室入口处,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刺进几人的胸腔。不详的预感顿出心头。
快速进入古堡地下室,只见原本吊着猎人的铁链上,仅仅只剩下不完整的骨架,地下室的中央则是一个尸体堆成的小山丘。
器官,四肢,被摆弄成各式各样;人皮,肉块包裹着小山丘。肠子绑在四周让这些尸体不会倒塌。
…
滴血的刀,晃动的铁链,眼珠布满血丝,颤抖的身体,“咣当”一声,匕首落地。
…
撒维想起了脑海里的那些画面,脸色苍白,眼前的景象和他梦境里的画面出奇的相似,这些不应该是自己做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发生了。
到底是谁杀了这些猎人?撒维双手颤动。
不过,当众人以为这里没有活人的时候,尸堆突然动了动,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还有生还者,众人立马清理了尸堆,尸堆里是一个全身布满伤口的男人,他很虚弱,必须马上治疗。
于是众人将他带上,离开了古堡。
伊莎贝尔也同样离开,不过在这儿之前,她用手机把墙壁上的所有东西都记录了下来。
上面的很多东西,需要她去破译,而破译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