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炮的攻击下,城堡正摇摇欲坠。
霍顿面无表情的朝房间里走去,穿过众多一脸惊恐的仆人。
其实血色十字军之所以攻打这里,并非是这里有什么撒旦之子,而是他们收了另一个伯爵的好处,而那个伯爵是霍顿的死敌。
走进房间,霍顿陷入了沉思,早在十字军到来之前,他便把自己的最心爱的女人安顿好了,或者说埋好了。
霍顿让人配制了一种假死药,让女人吃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埋葬在了大槐树下。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平民女孩儿相爱,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以他伯爵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
而错就错在女孩儿肚子里怀的孩子。
是霍顿的孩子,当他知道心爱的人怀了自己骨肉的时候,他高兴坏了,举行了狂欢,喝的昏天暗地。
不过几天之后,爱人突然间昏倒在地上,霍顿大惊失色,找来医生,医生告诉他他爱人肚子几的孩子死掉了。
死胎,在那个年代并不少见,营养不良或者各种疾病,让孕妇肚子里的小生命还未成型便消散于腹中。
但霍顿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还未降生便夭折,他紧紧的抓着爱人的手,不断地安慰着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能够减轻她的痛苦。
于是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出现了,给了霍顿一个机会,拯救爱人,拯救爱人肚子里的死胎。
“你为什么说能救她?”霍顿质疑,但下一秒质疑便被打破。女人掀开了斗篷,露出了她异于常人的脸。
锋利的尖牙,血红色的眼球。霍顿知道眼前站着的,正是为世人所恐惧的吸血鬼。
“霍顿伯爵,您想好了,让我救您的爱人,”女人淡淡的说道。
霍顿默默无语,看了看已经陷入昏迷的爱人,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那个夜晚,霍顿守在外面,屋里是他的爱人和那个吸血鬼女人,诡异的嘶吼声不断地从门里传出来。
霍顿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和魔鬼做了笔交易。
管家反对这场恐怖的交易,于是霍顿把他赶走了。
一天之后,一切声音消失,神奇的是自己深爱的人从房里走了出来,康复了,她肚子里的生命也重新活了下来。
只不过那个神秘的吸血鬼女人趁着天黑已经离开了。
“轰!”城堡外面的火炮声打断了霍顿的回忆,被血色十字军践踏的土地上,是没有活口的,所以霍顿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了。
只是希望在他死后,他爱人的父亲能够及时找到那个埋在大槐树的棺材,把爱人救出来。
但遗憾的是,血色十字军攻进城堡之后,在仆人的嘴里得知了被埋葬了的女孩儿。
于是掘墓,当着霍顿的面将一柄匕首插进了他爱人的心脏上。
霍顿双目充血,他疯狂的向野兽一样,想阻止,可阻止不了,他用力挣脱了骑士,拔出其中一个骑士身上的剑。
刚举过头顶,便被络腮胡首领按住了肩膀,手里的小刀刺进了伯爵的肚子,用力一绞,他确信自己已经将霍顿的肠子搅碎了。霍顿伯爵被扔到了地上,他眼里渐渐散失了生机,而与此同时,棺材被重新的埋在了土里。
“咕咚咕咚,”里昂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灌进嘴里,撒维和摩根坐在一旁静静的听他讲完这个故事。
“所以说从棺材里活下来的新生儿就是你喽,”撒维问道。
“或许吧,毕竟过了很多年了,我对爷爷的印象很模糊,这故事是后来一个收留我的吸血鬼猎人告诉我的。”
“那那个老头儿,哦,不,是你爷爷呢,”这次是摩根的声音。
“他在把我带回家后的第三天就发高烧死掉了,”里昂淡淡的说道,“原本我会被村民扔进火堆里烧死,但被我的导师救了。”
正如里昂所说,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被那个吸血鬼猎人训练,走上了猎杀吸血鬼的道路。
“那你现在到底活了多少岁?”撒维问道,人类总是对长久寿命感兴趣。
“几百岁了吧,太久了,我忘记了。”
“其实我也活了几百岁了,”摩根笑道,“如果按照人类的观念分,撒维,我们应该是你曾曾曾爷爷辈的人物呢。”
“是啊,所以你不还是在这儿和我喝酒,称兄道弟吗?”撒维翻了翻白眼说道。
但不管怎么说,撒维是非常期待去那所谓的猎人集会的,不知道在这集会里,会有什么样的奇遇呢?
于是怀着期待感,撒维躺在床上,渐渐地睡着了。
夜已深,但月亮是很明亮的,柔白的光线透过窗玻璃倾泻在了撒维的身上。
撒维不断跳动的眼皮表明了他虽然在睡觉,但他的沉睡大脑的深层感知器官,正像波涛一样汹涌澎湃。
换言之,撒维正在做一个梦,一个不受他支配的梦境。
水滴从上空落下,滴到了撒维的脸上,凉意将他唤醒了。
“我这是哪?”这是撒维第一个疑问,随后第二个疑问紧随而至,“我身上穿的是什么!”
撒维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战斗劲装,科技感十足。
“我这是,未来战士?”撒维撇了撇嘴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这一定是个梦,这一定是我在做梦。
“嘿,士兵,别紧张!”一只粗大的手掌用力的拍在了撒维的肩膀上,这是撒维才发现整个黑暗的空间里并不是他一个人,这里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和他一样穿着科技感十足装备的人类,而拍他的是一个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