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
“单医生,是我,月笙遥,过来报道。”
“月医生,快进,外面挺冷吧!”
单辉听到熟悉的声音,推开放在面前的病例,弯腰从椅子上站起,赶忙帮月笙遥将行李箱拉到屋里。
等她大半天,终于来了!
“单医生,我现在……”
“你先把东西放到住的地方,我让小余带你过去!”
“好,谢谢!”
月笙遥踩着小步子迈进办公室,神情略显尴尬。
“小余,小余……”
“在!单医生,有事?”
随着清脆的应答声,猛然从门外跑进一位可爱的小姑娘。
“这位是刚来部队的月医生,月笙遥,你带她去女生宿舍,帮她把东西整理一下。”
“可是大厅……”
长相可爱的女孩子眉头紧蹙,目光纠结的看向单辉,不停回头看向门外。
“没事,有我在!”
单辉想起大厅里坐一排排的士兵,眉心微微皱起,无意间瞥见月笙遥发红的手背,果断地吩咐。
大厅有他照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好,月医生你跟我来。”
小姑娘不甘不愿的扯了扯粉红色衣角,眼神不满地落在月笙遥身上,语气略带有一丝烦躁。
又是一个走后门进部队,真烦人!
好不容易才见上校一面,还来得及说话,就因为她而结束,扫把星。
“欣怡?”
“知道了!”
感受到单辉责怪的目光,余欣怡无奈地翻个白眼,踩着小白鞋向外走。
“月医生,她……”
欣怡怎么回事?
平时工作不是挺认真,怎么今天……
“没事,我先过去,等会再过来。”
月笙遥瞅着快要出门的余欣怡,伸手理了理头发,向单辉告别,提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
“余医生?”
“别喊我医生,我现在只是卫生兵,当不得这个称呼。”
走在前面的余欣怡听到月笙遥出口而言的称呼,冷冷一笑,甜美的声音似有些扭曲。
“。。。”
她是今天才来部队吧!
怎么一个二个对她那么不待见?
难道郭爷爷用什么特殊方法,所以导致她十分招惹仇恨?
“我叫余欣怡,今年二十四岁,你可以喊我余护士,也可以喊我姐!”
“好!”
“月笙遥是吧,你为什么要来部队?”
“啊?”
“白莲花,呵!”
月笙遥不明所以的看向余欣怡,还没弄懂她话里的意思,就发现她冲她冷笑一声,头都不回地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就是恍了神,怎么就成了白莲花?
“还不走,等着我背你?”
余欣怡走多远,没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微微转过身,目光冷冷地落在月笙遥身上,语气夹杂着浓浓嘲讽。
“好!”
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凭借着极强的敏感性,月笙遥聪明的闭上嘴巴,紧跟在她身后。
一阵冷风吹过,月笙遥瑟缩的怂着肩膀,手指通红地拉着行李箱,眼神充斥着迷惘。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很不一样,到底哪个过程出了错,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嫌弃她?
身体冷,心更冷,以至于整个人都在打颤。
余欣怡用余光瞥了眼走在身后的月笙遥,无意间瞥见她发白的嘴唇以及瑟缩的肩膀,一声嗤笑无声溢出。
白莲花,哼!
“到了,进吧!”
不多会儿,余欣怡带着月笙遥来到一间小屋子,拿出口袋钥匙打开门让她进去。
“啪嗒!”
白炽灯猛然亮起,月笙遥蹙着眉头伸手挡住光线。
“快点收拾好东西,等会还要去卫生所帮忙。”
瞅见月笙遥做作的动作以及表情,余欣怡脸色一变,嘴角下拉,声音冰冷如渣。
装什么装?
房间是小了还是装不起她这个大神,看不惯就不要来部队。
“好!”
敏锐的察觉到余欣怡不耐烦的神色,月笙遥无措的拉着行李箱走向空床。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东西整整齐齐的摆着,每个床铺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很不错!
“我住这张床铺吗?”
“屋里就一个空床,你不住谁住?”
“我……”
“别浪费时间,快点整理床铺,等着我帮你整理啊!”
余欣怡不耐烦地看向月笙遥,面色冷凝如水,声音夹杂着淡淡愤怒。
磨叽什么呢?
“好!”
忍,她忍!
今天是来部队的第一天,她绝不能和她吵架,不就是委屈吗?
行,她受着!
脸上的盈盈笑意被冷淡代替,月笙遥面无表情的拿出毛巾清扫着床铺,随后打开行李箱,将床被一一拿出。
“别用你带的东西,床被都放在铁皮柜,第二个插着钥匙的柜子就是你以后放东西的柜子,里面的床被就是你在部队所用的床被。”
“好!”
神经病!
她都快把床铺铺好,她才说,什么意思,要打架吗?
不行,第一天来部队,要树立良好形象,她忍!
月笙遥呼哧呼哧将快铺好的床被叠起装在行李箱,转身向铁皮柜走去,将里面的深绿色床被一一拿出。
哎,还得再整理一遍!
“你快点,卫生所那边人满为患,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余姐,要不你先回去,等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