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白岭市警署后面的警属小区内。
其中一套公寓里,警署局长王志平酣睡正深,蓦地一耻刺耳的铃声响起,惊得他一震,醒了过来。
“谁tm这么打电话!”王志平大为恼火,伸手抓过床头的手机。
陌生号码。
“喂!”王志平接通了电话怒道。
“是我。”那头一个清朗男声。
王志平满嘴的骂语顿时缩了回去。
叶龙!
“叶~~~~叶先生,有事吗?”王志平结结巴巴地道。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绝对不是好事!
“你说呢?”叶龙冷冷反问。
“那您~~~~您说~~~~”王志平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道。
“今晚警方有个行动,我希望知道它是不是你安排的。”叶龙慢条斯理地道。
“行动?”王志平微微一愕:“那我得先打电话去局里查查,你看是不昌暂时挂~~~~”
“不,我相信不用查,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行动。”叶龙打断他的话。
“这~~~~”王志平大感为难,正想说实在不知道时,脑中忽然灵光闪过,顿时一震。
“记起来了?”叶龙听到那边骤止的声音,已知对方一定是有了想法。
“不~~~~不是我做的!”王志平脱口道。
“呵呵,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否则不会有这电话。”叶龙轻描淡写地道。
早在想到找王志平来查问时,他就已经猜到事情不是王志平做的。后者知道他有华夏安全局的秘密身份,要是真敢造次,除非他不想一家子活了。
“叶~~~~叶先生英~~~~英明~~~~”王志平摸了一把冷汗:“我本来准备明天早上再~~~~再跟您联络,提醒您一声,没想到~~~~”
“废话少说,说正题,到底怎么回事?”叶龙喝道。
“是~~~~”王志平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了起来。
昨天下午五点时,王志平接到了徐正来的电话。
作为一同在白岭工作、升迁的本地老友,两人向来是好交情,遇事互相照应,多年来相安无事。但是这一次,听到徐正来说出了要对付谁时,王志平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了。
开玩笑!我还不想死呢!
可惜的是王志平不敢把真相告诉徐正来,后者当时怒而挂断电话。
其后,王志平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想劝劝他,但徐正来不接,他也没辙。
听完后,叶龙问道:“除了你之外,在局里他还能找到谁帮忙?”
王志平叹道:“一定是副局长钱儒了,能不经过我批准就调动那么多人手,只有他有那权力。”
叶龙一声冷笑。
果然如他所料,幕后的警方人员确是高官。
“叶~~~~叶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王志平小心地问道。
“呵呵~~~~”叶龙笑了起来,在王志平听得心惊胆战时突然挂断了电话。
敢帮徐正来为非作歹,注定这姓钱的没好结果!
第二天早上八点,叶龙踏进了姜凌岳的病房。
姜凌岳已经醒来,正由姜母一口一口地喂着稀粥。旁边的姜白凤一见叶龙,立刻问道:“怎么样?”
叶龙笑笑:“有我出马,你可以放一万个心。”
床上的姜凌岳示意老婆暂时停止喂食,看向叶龙:“你就是昨晚救我的那人?”
叶龙走到床边:“伯父你好,我是白凤的男朋友,这算是咱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他可没忘在姜父姜母面前自己的“身份”。
姜凌岳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隆鼻,有种不怒自威的威慑感。他上下打量了叶龙一番,忽然道:“谢谢。”
叶龙一笑:“对方抓你,是因为你要查徐正来,所以说到底我有责任,不是我让白凤把徐正来的事告诉你,你也不会有危险。”
姜凌岳哼了一声,道:“这点小危险,我姜凌岳还不至于会怕。听白凤说你去查昨晚的事去了,结果怎么样?”
叶龙暗忖伯父你可真是个工作狂,这边谢都还没谢完,就已经开始想工作的事了。他微微一笑,说道:“事情有点复杂,而且我有点怀疑姜律司有没有真正动手的胆量。”
他把称呼改为“律司”,姜凌岳哪能不明白他是在激自己?不悦道:“我向来只禀公办事,还没有什么能吓倒我!”
“好!”叶龙一声赞:“假如我说这次动手,是由经商局局长徐正来授意,本市头号建筑商王威找人动手,而警署副局长钱儒善后,姜律司觉得该怎么办呢?”
姜凌岳动容道:“竟然牵涉这么多!”他虽然能猜到一点动手的是哪方的人,但昏迷时警察还没到,所以根本不知道警局内部也有人使坏。
叶龙再道:“我可以告诉你整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以及详细的过程,但是我无法提供你具体的证据,因为所有证人都已经被钱儒善后的人给清掉了。具体的情况,只能靠你设法去查。”
姜凌岳诧异道:“‘清掉’是什么意思?”
叶龙淡淡道:“绑架你的人,已经全部在昨晚被警察击毙身亡了。”
叶龙离开病房时,姜白凤藉口送他,和他一道出去。
到了住院大楼外,姜白凤才叹道:“真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唉,我有点替我爸担心,怕他对付不了徐正来和钱儒的联手。”
叶龙笑了笑:“你担心得太早了。”
姜白凤愣道:“什么意思啊你?”
叶龙意味深长地道:“在钱儒出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和徐正来是一伙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