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出草原
蓝蛇头大毒,尾良,当中有约,从约断之,用头合毒药,药人至死,岭南人名为蓝药。解之法:以尾作脯,与食之即愈。蓝蛇如蝮,有约,出苍梧诸县,头毒尾良。——《本草品汇精要·虫鱼部下品》
有掋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名“双睛”,言双睛在目。状如鸡,鸣似凤。时解落毛羽,肉翮而飞。能搏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贻以琼膏。或一岁数来,或数岁不至。国人莫不洒扫门户,以望重明之集。其未至之时,国人或刻木,或铸金,为此鸟之状,置于门户之间,则魑魅丑类自然退伏。今人每岁元日,或刻木铸金,或图画为鸡于牖上,此其遗像也。——《拾遗记·卷一》
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山海经·南山经》
又是数个日出日落,这一天晚上,秦弈然正往前走,突然望见前面隐隐有山峦起伏之势。秦弈然精神一振——终于要出草海了么?这些日子,自己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尖嘴兔、红猪和九尾狐,吃得嘴巴是一股腥臭味。
“没有水,没有食物的日子到头了!”秦弈然很是兴奋,估摸着距离,大概有数十里,这晚上大概到不了山上了,明天早上进山,劳累了一晚也看不出什么,明天晚上又太危险,索性休息一天,后天早上上山吧。
闭目吐纳了一晚上,直到朝阳升起,秦弈然照旧练了一套零落掌法,吃了一只尖嘴兔,而后缓步向山那方向走去。这次他走得比较缓慢,有种信步的感觉,让自己不会感到疲倦。
太阳照着头顶,估摸着已是午时,此刻的秦弈然已经隐隐约约看到,那山居然是苍青色的,看来是有植被覆盖,而非光秃秃的山。此时的草原略微有一丝炎热,秦弈然不再向前继续前进,而是闭目坐下,继续练功。
不得不说,这草原是个很适合人练功的地方,除了正午和子夜,能感觉到有一些温度的起落,其他时候则十分舒适。这些日子,秦弈然的轮回转生功有精进了不少,若是不计算二死剑,武功已昔日超过最强之时。
而这几天,他却在思考,为什么枪是百兵之王?当年左新典觉得他若是努力,可以在林如月离开之前达到一流的程度。可他却过了这么久,依旧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当年他已经了解了,大致是因为一寸长一寸强,所以才称为百兵之王,可为什么棍不是呢?想到此处,秦弈然提起长枪,舞动了数番,依旧不得其解。
月亮已经升起,秦弈然再次出发,向着山峦走去。虽然随着秦弈然的脚步渐渐靠近,但天色也越来越黑了,因此能见度一点也没有增加,一点都看不清山上的景色。
走了大约平时一半的时刻,秦弈然停下脚步,继续吐纳,直至一抹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秦弈然才看清楚了:整座山上长满了树,看上去是一片巨大的森林。
这让秦弈然有些迟疑了,森林不比草原,一眼望去很是开阔,而是重重树木阻挡,万一有猛兽埋伏,极易受伤。要知道就算他是准一流高手,在平地每次与九尾狐搏斗,尚且要受轻伤,谁知道森林里还有什么更凶恶的怪兽?再者,重重树木的叶子,也很有可能挡住天上的北斗七星,极易迷路。
但若是不上山,这数十天的路算是白走了。秦弈然望了望背后的草原——没有水,没有火,只有漫漫无际的草。“不行,我受够了这种茹毛饮血的生活,山上有树,我可以生火!”秦弈然呐喊着,向着山峦进发。
来到山脚下,秦弈然已经想起他在小学时,学了如何在森林中辨别方向——看树叶茂盛还是稀疏。尽管此时的他已经不记得茂盛是哪个方向,稀疏又是哪个方向,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那就好了。
小心地慢慢攀爬上山,这山虽然比泰山差远了,但没有泰山人工修的路,因此反而更难走。走了数百步,便已进入了森林。秦弈然猛吸一口气,果然,此处空气格外清新,氧气充足。
看了看树上,居然没有果子,秦弈然飞身上树,折了一些树枝下来,打算用来生火。突然,他听到不远处的树后,有婴儿状的啼哭声。秦弈然微微一皱眉——在草原上,他就听过这种叫声,那是九尾狐的声音,没想到森林还有。九尾狐十分狡猾,此时在这森林之中,莫要被它偷袭了才是。
他凝神向声源处走去,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攻击,杀死那九尾狐。穿过重重树木,却又看到了一种怪兽,把他骇得一退。原来这次发出婴儿叫的,并非九尾狐,而是一种十分吓人的动物。虽然长得像狐狸,却是九个脑袋,九条尾巴,爪子十分锋利。
但秦弈然毕竟身经百战,他仅一退,便意识到绝不能泄了气势,当即大喝一声:“孽畜受死!”挺枪便刺。那怪兽猛然扑来,秦弈然一枪刺中它的右后腿,却被它一爪抓去了一块肉,鲜血淋漓。
好强!这是秦弈然的第一反应。诚然,眼前的这只怪兽,比起九尾狐,攻击力强了不少。秦弈然退后数步,背靠在大树上,抖擞精神,一套破天枪法,对着怪兽猛扎狠刺。
但交战数十合,秦弈然就叫苦不迭:破天枪法主要是针对剑招的克制,可这怪兽的身法,与人完全不同。跃起跃落之间,力道也足,秦弈然完全无法发挥“一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