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love公司,徐东智返回车内,当即准备将“好消息”告诉白智英。
“喂,智英,那位先生同意……”原本带着几分激动的声音,因为那端传来的低泣声,而戛然止住。
“智英xi,你怎么了?”徐东智焦急问道。
“没什么。”酒店窗边,白智英抬手抹去泪水,答道。
“真的?”男人疑惑道。
“嗯。”她控制着声带,尽量让自己不颤抖,“只是想到那件事,有些伤心。”
“别想太多,会好起来的。”
“内,谢谢。”她扯出一个笑容,“你刚刚想说什么?”
“哦。”徐东智反应回来,“我说的那人,他同意帮忙删除视频和报道。”
白智英一怔,继而颤声道:“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徐东智笑笑。
“谢谢,谢谢。”她反反复复呢喃着,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智英xi,你不用想太多,等风波过去,就可以继续上台了。”他又安慰道。
“嗯。东智xi,谢谢你。”
“呃,不用谢我。”徐东智抓抓头发,有点窘迫。
“怎么可以。”白智英微笑,“没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都沉默下来,因为再无话可说。
“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我。”徐东智道。
“内。”
“那好,再见。”
“再见。”
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徐东智叹一口气。
真是舍不得啊。
酒店中,白智英挂断电话,度过起先的激动,心中涌起阵阵无奈。
就算徐东智口中的“那位先生”手眼通天,能把网络中的痕迹清除,可人的心里呢?
等那些人忘得差不多,需要几年?三年、五年?
到时谁还记得我?我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如此想着,白智英悲从中来,倚着墙壁无力滑坐在地,脑袋埋在膝盖中,双肩轻颤。
这一辈子,她第一次这般无力。那迎面而来的巨浪,连机会都不给她,便将她按入深海。
……
应承下徐东智,李在哲没有拖延,转身拨通朴明焕的电话。
作为娱乐公司,自然免不了与各家娱乐新闻社打交道。此前朴明焕与他们来往,一直以love娱乐为由,从不打着李在哲的名号。而考虑到这次事情的特殊,李在哲决定以个人名义介入。
两者相较,自然是李在哲这个人重得多。
汉城体育、dch等社,向来擅长打太极,若是在推诿不得,便会提出要求,需索一些报酬。
接到朴明焕的电话,听清楚他的来意后,这些报社收敛起平日嘴脸,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为一篇报道,得罪一个李在哲,太不值得。
解决掉媒体这边,剩下的便是私人和社交网站,统一交由赵璞那边操作。
与此同时,徐东智离开love大楼三个小时后,有人找到了金始源藏身的地点。
这位将视屏发布上网,自以为逃之夭夭再无忧的经纪人,已于昨晚乘车抵达釜山,暂住在某位亲戚家中。
而得到消息的徐东智,再无法压抑心头怒火,当下驱车赶往。
……
“哥,我回来了。”一名青年推开房门,把手中的食物放下。
“买了什么?”金始源拿起袋子,边走边问道。
“炒年糕,还有一些寿司。”青年脱下外套。
“够吃么?我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金始源盘腿坐在桌边,把餐盒一一摆开。
“放心,我打工发了工资,管饱。”青年咧嘴笑笑。
没顾上再说话,金始源已经开始狼吞虎咽。
青年拿起一块寿司,咬下半个,“哥,你把视频发到网上,真的没事?”
“你傻啊?”金始源翻个白眼,“警察都在抓我,这叫没事?”
“确实有点严重。”青年摇摇头,转而好奇道:“那个白智英的歌手,以前是哥你的女朋友?”
“那是,要不她怎么会让我拍?”说起这事,金始源有点骄傲,“她做练习生时候被我追到手,当初小姑娘纯得很,还是个雏呢。”
“结果后来出了名,公司换下我,另找经纪人跟着她,接着正巧被她发现我和其他练习生暧昧,就分手了。”说到这儿,金始源脸色微霾。
“那为什么突然发视频?”
“啧。”男人狠狠咬一口寿司,“她到处告诫练习生,说我是渣男,别上当,害我好久没吃到荤腥,又因为她的话,公司查实我和练习生乱搞,被把我开除了。”
“我连嘴都没亲,只是拉拉手,怎么就渣男了?!”
“现在她势头刚起,结果弄个身败名裂,正好出我这口恶气。”金始源仰头喝水,笑道。
青年咂咂嘴,不予置评。
“那哥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找路子搞个新身份证,然后隐姓埋名呗,还能怎么办。”金始源撇嘴。
“唉,哥你也知道我,刚毕业没多久,能帮你的不多。”青年纠结道。
“没事。”金始源拍拍他肩膀,“你能收留哥,就很够意思了。”
“嗯。”
“砰!”话音刚落,房门被一股大力破开,数名长相剽悍的男人闯进来,盯着桌边二人。
“你们……”青年咽下口水,小心翼翼道:“找谁?”
“和你无关。”最近的男人撇他一眼,“一边去,别找不自在。”
“哦,好。”闻言,青年双手作脚,飞快挪到墙边,还不忘给金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