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将中国上下五千年阶段性的名人都问了一遍,耀宸一直在摇头。
母皇,您说的这些人,出自哪本书?请母皇不吝赐教,儿臣今夜就去研读。小娃道。
叶琉璃深吸一口气,好吧,就算你不是穿越,我问你,刚刚在寿宴上,你坐在三米高的高台上,害怕吗?
小娃一双淡淡的小眉毛紧紧皱了皱,最后缓缓点了下头。
呃?害怕?叶琉璃惊讶,害怕为何不表现出来?
儿臣是太子,如果表现出恐惧,岂不有失我胡国国威?
呃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叶琉璃了然,那在寿宴时,你一动不动地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儿臣什么都没想。
呃?
儿臣一直在模仿母皇。
叶琉璃突然恍然大悟——确实如此,现在回想一下,小娃的表情不就是她的表情?还有索卡国进贡美男时,耀宸眼神迷茫,当时定然因为她眼神的飘忽,所以他也如此。
母子两人很少这般交流,因为在小娃眼中,自己已经是大人,但在叶琉璃的眼里,耀宸还是个两岁的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娘亲怀中撒娇。
正是因为两人认知上的差距,不知不觉,竟开始出现隔阂。
叶琉璃蹲在地上,看着小小的娃娃,深深叹了口气,耀宸,你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你为什么就不像两岁孩子那样,撒撒娇,搞搞怪,最起码也得尿床吧?
小娃稚嫩的小脸儿上终于露出了不解,母皇不是一直希望儿臣这样?
叶琉璃愣住,我希望你这样?我什么时候希望你这样?
儿臣也不知,但从有意识开始,就有个声音告诉儿臣,母皇所想要的孩子是这样,所以儿臣便一直按照母皇所期待那样做事。
叶琉璃再次哑口无言,伸手抱住小娃。
小娃刚要挣扎,就听见叶琉璃的声音,别动,就让我抱一会,抱一小会。
纵使小娃觉得肉麻得紧,但最后还是依了。
突然,叶琉璃如同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夭寿了,那个索卡国的美男要死了要死了,长歌肯定生气了。说着,拎着沉重的龙袍火急火燎地跑了去。
出了凉亭十米远,看见康公公笑眯眯地等在路旁。
康公公朕问你,索卡国的美男的?叶琉璃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康公公眉开眼笑,回皇上,已经送到永华宫了。
康公公说着,眼神还透露一种——看吧,奴才最懂皇上的猥琐眼神。
要不是念在康公公年纪大了,叶琉璃真想一巴掌呼过去,怎么能送永华宫呢?长歌他嗨,没时间和你墨迹了,我得快去善后。说着,玩了命地向永华宫跑。
哎皇上别跑,皇上注意脚下!康公公也赶忙跟着跑。
宫人们见皇上跑了康公公跑了,也跟忙呼啦啦的跟着,浩浩荡荡何其壮观。
凉亭里小小的娃就这么静静看着远去的人群,低头看了看自己悬在半空中的双脚,叹了口气。
因为康公公回来伺候皇上,李公公巴着长歌大人不放,小福子便退而求其次地跑来伺候太子。
小福子急急跑过来,奴才该死,奴才来晚了,请太子殿下责罚。说着,跪在一旁。
小娃撇了他一眼,淡淡道,恩。
小福子抬头,殿下要从石凳上下来吗?
没错,某坑娃的娘将小娃抱上了石凳后就跑了,可怜的两岁小娃就坐在高高的石凳上下不来,好。
小福子刚想起身抱太子下来,但被其眼神冷冷一瞥,赶忙认识到错误,小心翼翼地趴在小娃面前,宫女上前,拉住小娃的手,小娃就这么踩着小福子的背下了来。
刚落地,小小的身子再次挺得笔直,走。
小福子起身,恭敬道,殿下,咱们现在去哪?
小娃看都没看他,自然是回永华宫。
永华宫。
叶琉璃刚步入院门口,就感受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氛。
她扭头狠狠瞪了康公公一眼,你个老不休,你来朕这里,朕好吃好喝地待你,一句狠话都不说,你却这么害朕。
康公公噗通跪倒,连连磕头,冤枉,奴才冤枉,奴才知晓皇上对奴才的好对奴才的照顾,所以奴才才想尽办法让皇上开心,皇上明鉴!
想让朕开心,就把索卡国的美男弄进来扰乱后院?你是不是嫌永华宫太清净了?
但皇上后宫如今只有两人,确实单薄了些,太上皇之前就交代给奴才,说要奴才精心打理后宫,为皇上开枝散叶。开枝散叶,开枝散叶!我们的情况和被人家的一样吗?叶琉璃的忍不住去戳康公公的脑袋,别人家是一个皇帝一群妃子,妃子们能同时繁育子嗣;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女皇,就算男妃多,最后还不是我自
己算了,你真是老了,这点儿事儿都想不明白。
康公公的脸瞬间就白了,皇上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磕响头,很快把额头磕破,地面上有了血迹。
叶琉璃赶忙将康公公拦了下来,无奈,你误会了,朕的意思不是说你老了不能工作要将你赶出去,而是说你老了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放心,只要你愿意留在宫中工作,朕不会赶走你的。
真的?康公公热泪盈眶。
叶琉璃嘴角抽了抽,当然是真的。
康公公大哭起来,是真正感动的大哭。
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从前他伺候太上皇时每每都提心吊胆,尤其是太上皇病情作,他每次都抱着必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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