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毅然决然的离去,对我和表姐来说,无疑是一记重创。

置身在这座荒岛之上,无异于被人强行扯断了一根生命之绳。

两个空姐小妹对此深怀愧疚。见我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闵采青认定自己是这件事的祸端。一脸的不高兴。

我心说,再这样下去。这股沉闷的死气非得把人活活给压抑死。置身在荒岛之中。人的感觉突然变得敏感起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错综复杂。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更是千万倍的放大。

我凑到表姐耳边说,“老姐,咱们得转移注意力。”在彻底忘掉海叔之前,咱们得拧成一股绳。

老姐格外赞同我的说法,“那咱们明天就去林子!”

我点头,会心一笑。

生存是每个只身在荒岛上的劫后余生,都必须面对的现实而又严峻的问题。而林子,则是眼下我能够想到的转移注意力的最佳所在。

临睡下前,看着两个空姐小妹紧绷如铁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久违的笑,我如释重负闭上眼。心说,“这事总算找到过去的法子了!”

白苏烟低声说,“凡事总得向前看!”

我侧头瞅着躺在我身边喃喃自语的表姐,心头不由生起了一丝钦佩和欣慰。

第二天一早,准备停当,我们几个人向林子里再度进发。

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不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树林子里,我和白苏烟走在前面,两个空姐小妹紧随其后。正是上午,点点晨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堆积满了树叶的地面上。

就在我们进入密林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让我浑身上下不由一连打了几个寒噤。

我循声扭过头。视线之中,闵采青正铁青着脸。

凌雪燕紧紧搀扶着瑟瑟发抖的闵采青。向我和表姐投来极度夸张的恐惧眼神。

我心说,又怎么了呢!

可当我和白苏烟匆匆赶过去时。当下,就在我的脚跟前,我发现了一幅格外血腥的场面。

表姐原本平静的脸上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平躺在地上的是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老姐一双眼先是向四周警惕的环视。之后说话的声音变得阴沉,“看样子这地方不宜久留。搞不好这地方还有其他的鳄鱼。”

一听表姐说鳄鱼,我斩钉截铁的摇头,“不可能。”

这片位于西南角附近的林子。一连几天,我我们几个人虽说没有不能够说,来了没百次有余,至少不下二十次。

头几次从西南角下来,偶尔还能碰见在树林间的沼泽附近出没的短吻鳄。但后来我们几个渐渐把握住了鳄鱼的习性。而眼前这块地方,正是我们最初排除的非危险地带。

我笃定的看着凌雪燕和闵采青,重申,“这里不可能有鳄鱼。”

闵采青看着一股股从手臂内侧的经脉里淌出的鲜红色的血液。她的一排牙齿正不停的颤抖,“一斌哥,那不是鳄鱼,还能是什么。”

我冲着那只手臂横横竖竖看了半晌。也没有瞧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警惕的退后一步说,“咱们换条路走。”

我心说搞不好在这片树林之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的生物。例如豪猪或者豹子,这类同样凶残无比的野兽。

三个女孩一听我这话。不等我说完,早换上另外一条路。

在这幅血淋淋的场景之前,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再多停留上一秒。

我半蹲在那条手臂上附近多瞅上一眼。我并非变态和患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而是我在那条手臂上发现了一个令人诧异的细节。

那条手臂靠内侧的地方。明显是用锐器切下来的。在这荒岛上能够使用锐器的,除了人,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生物。其次,就算有些猛兽的牙齿锐利无比。但我分明看见那条手臂的内侧留有一排细细的牙痕。

白苏烟半惊半吓的直拍我的肩,“一斌,你可别吓老姐,你怎么啦?说话呀!”

担心这话说出来会吓到表姐,我并没有将这话告诉白苏烟。但在接下来的一个钟头内,我的脑子里反复都思索着这个问题。

“难不成干这件事的是袁天浩?这人虽然阴险狡诈。但我很难想象这人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这和远古时代人吃人简直没什么两样。”

白苏烟和两个空姐小妹走在我的前面。血腥而令人作呕的景象,让空姐小妹仍旧惊魂不定。刚才在树林间的昂首阔步此刻变为蹑手蹑脚。

我试图拿这个问题和白苏烟商量商量。毕竟这些天,我觉得白苏烟一下子成熟了不少。身上独特的卓识远见,让白苏烟透露出了些许成熟之美。在这座荒岛上显得尤为迷人。

可毕竟是一个女人。况且从小晕血的习惯,一听我搭上这茬。她立刻千方百计将话题岔开。

白苏烟此刻紧皱双眉,“老弟,你今天是怎么啦。你没看见凌雪燕和闵采青她们俩在吗。”

我点头说,“我知道,老姐。”

我本打算继续说,“这条手臂出现的蹊跷。恐怕是某人刻意为之。”

可我这话还未开口,白苏烟接下来的话让我毫无插话的余地,“老姐知道你从小胆子就大,但你别现在说出来吓人好不好。”

白苏烟将这话说到了这份上。表姐在我心头睿智而美丽的形象立刻跌落为最初的原始状态。

我并非是在故弄玄虚,营造恐怖的气氛。而是这件


状态提示:第9章 风暴将至--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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