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的方位感极强。没过多久,我已经能够隐约看到那一星星篝火了。
我扭头冲着白苏烟小声说,“老姐,咱们得加快点步子了。”
在这座孤岛上,黑暗无疑意味着死亡的前兆。一旦被黑暗笼罩,那么四周的危机也随之而来。
白苏烟笃定的点头,进而加快几步。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哎呀一下,身子一个劲前倾,碰的一下,差一点倒在了海滩上。
我忙问表姐,怎么了?
表姐连连摇头,不过顿了顿,她换上一副惊悚的口气,“一斌,我脚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我赶紧低头。因为就在表姐刚才趔趄的同时,我也听到了一声轻微的shen吟声。我能够清楚的肯定那声音绝不是表姐发出来的。
既然不是表姐,难道说脚底下?
在答案未验证之前,我的脑子里翻来覆去想出了很多种可能,有可能是鳄鱼,还有可能比这更为恐怖。
我战战兢兢,同时警惕的低下头,借着天上的星光缓缓向下看去。当我的目光落到那东西上时,脑子里所有的猜测全都被推翻。
那是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鲜血。
而刚才的shen吟声就是从他那两片虚弱而苍白的嘴唇中发出来的。
“是人,还是活人,”白苏烟率先惊叫起来。
我同样惊叹不已,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会发现另外一个活人,很明显,这人也是从空难中幸运活下来的。但是右手轻微脱臼了。
那人正在昏迷之中,我看了看表姐之后,在心头打定了一个主意,替他接骨。
接骨这一行当在荒野生存中是一项必要的技能。鉴于我之前就给自己亲手接过一次骨,这次我开始娴熟的揉着对方的小肘。
在白苏烟紧闭的双眼和从那人嘴里吐出的一声惨烈的啊呀声之后。
骨骼正位的声音咔的一下响起,躺在地上的人也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一番简单的询问过后,我才知道这人姓海。因为年纪比我大不少,我和白苏烟出于敬重,决定喊他海叔。
海叔并无微词。得知我和白苏烟偶然发现了他,并替他接骨后,他脸上顿时弥漫出无限感激之情。
海叔连声说谢谢的时候,我心底里不由得再度高兴起来,看来袁天浩想置我于死地的想法,简直太过单纯了。这一路上虽然险象环生,但最终我得到了三个队员。
一共五个人,在荒岛上,十天半月应该是不成问题。
我和白苏烟搀扶着海叔缓缓向营地走去。等我们走到营地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闵采青和凌雪燕守在火堆旁,见我和白白苏烟现在还不见回来,不由得急得团团转。
闵采青甚至开始担心自己的活路问题,不由侧过头问凌雪燕,“你说要是苏烟姐和一斌哥都回不来,咱们今后该怎么办?”
凌雪燕无不懊丧的低垂脑袋,“那咱们只有求袁天浩了。”
两个人都深知袁天浩的为人。正在两个人差点就要放弃的时候。
看见三个黑影举向这边移动过来,闵采青不由尖声大叫。
见是我和白苏烟,两个空姐小妹顿时欣喜若狂。
“苏烟姐,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差点就。”
凌雪燕打断闵采青的话,“既然都回来了,就别说那些不吉利的了。”
见白苏烟的怀里裹着一大堆野果。两个空姐小妹之前心头的颓丧顿时一扫而空。
来到孤岛,这一天,无疑是喜上加喜,我心说看来上天还是很眷顾我的。
为了庆祝这一双丰收的时刻,我们几个用野果做成了一道水果沙拉。
饱饱的吃完饭后。我和白苏烟开始安排住宿的问题。
虽说海岛上的白天的气温如同初夏,可一旦到了晚上,气温会骤降,而且空气中的湿度很大。所以长期住在睡在外面,几乎是有百害无一益。
我们这里恰好有三顶帐篷。一顶小帐篷留给身上还带着伤的海叔。另外一顶稍大的帐篷留给两个空姐小妹。剩下的一顶只有我跟表姐的。
在帐篷里躺下之前,表姐警告的看着我,“一斌,老姐可要提前警告你一句你可别想着打什么歪念。”
我嘴上说,“老姐,我哪敢呢。”可周二虎之前叮嘱我的话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上飞机前,周二虎曾经递给我了一个四方四正的盒子。
低头一看,看见盒子上写着大大的三个杜蕾斯,我不由面色一红,一愣一愣的看着周二虎,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二虎心照不宣的说,“咱们男人都知道,再说了白苏烟可是个好姑娘,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啊。”
“去你的,”我当时这嘴上这么说,可最终那只盒子还是被我随身带上了飞机。
如今和表姐一并躺和衣躺在帐篷里,我的右手不由冲着口袋里摸去。我又惊又喜,那只盒子虽然揉得皱皱巴巴可居然还在。
表姐淡淡的发香让我呼吸得神魂颠倒。侧过头,隔着衣服能够看见表姐起伏蓬松的胸脯。
特别是因为帐篷空间有限,表姐的脸颊不停的在我的耳根附近无意识的蹭来蹭去。让我心头不由一阵燥热,呼吸加速。
我汗津津的手正要去握住那只盒子,可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将我心头的邪念全都打掉。
不行,我尚存的良知告诉自己,不能像袁天浩一样趁人之危,否则和他别无二致。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