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深夜,这一声声轻微的声响像极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吓得她们几个不由死死抱成一团。
闵采青更是惊呼,“有鬼呀!”
我心里虽然害怕,但毕竟是一个无神论者,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想着应该是有什么野兽正在靠近。
可究竟是什么呢?我却始终想不透。
从屋子的壁炉之中抽出一根呼呼燃烧着的木柴,我顺着声响传来的地方只身走去。
此刻,两个空姐小妹一把将我的胳膊拉住,“一斌哥,千万不要去。”
在诸如此类的恐怖片电影中,这种做法无疑是男主作死的前奏。
可这是绝地求生,并不是电影。万一蹲守在屋外的真的是一头凶悍无比的野兽,那么我们坐在这里只有坐以待毙。到时候与其等野兽“呼”的一下夺门而入,倒不如先看看虚实。
我松开闵采青抓住我的双手说,“没事的,我只去看看而已!”
“啪”的一声推开木屋的一扇木窗,我从窗框娴熟的跳出去,之后绕着木屋四处转悠着。
让我诧异的是,等我出去,站在木屋外,那声音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等到我手里头的火把烧得差不多只剩下一小节,我这才转而回到木屋里。
也许是火光映照在我的脸上,让我想看上去更像一个丧失了生命力的僵尸。三个人再度抱成一团。
看见是我,白苏烟这才长舒一口气。
一直从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那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
闵采青认定昨天的脚步声应该就是我挪走的那副枯骨的恶灵找到了这个地方。
我心说,不过是无稽之谈,这声音让我更加打定了想要弄清事实真相的念头。
我说,要不咱们在这里歇上一晚,如果再听到声音,咱们再离开。
见我死活是不肯离开这里了,两个空姐小妹也不再继续劝下去。勉强顺从我的意思。
我并不是作死,只是有自己的打算,在这处陌生的地方,如果半夜时不能找到一个相对可靠的居住地点,恐怕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既然当初那人在这里建了屋子,毕竟是探险队。那么这地方一定是相对安全的所在。
为了探出那些声音的来源。不等日落,我便将白苏烟悄悄拉到身边。
经过了我一整天的思索,我横下一条心,决定一查究竟。
晚上用野果充饥。我和白苏烟便躺在屋子里睡下。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正好是子夜时分,我本能从地板上爬起来。
昨天我在屋子外转悠的时候,发现声音并不是从屋子外传来的,而是来自屋子里面。
眼下四周万籁俱静,只有我和白苏烟,那声音显得更加清晰。
我闭着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踱去。
我双脚再度停下的时候,我发现这声音停在了一个天花板的裂缝下。
白苏烟此刻战战兢兢,一双手牢牢的抓住我。
此刻我头顶上的那道裂缝显得格外诡异阴森。
白苏烟见我一刻不停的望着那道裂缝,不由问我,“一斌,你该不会是想打算爬上去吧。”
我说,“还是老姐了解我。”
白苏烟立马打断我的话茬,“千万不能去!”
白苏烟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万一有什么动静,一旦我惹怒了那东西,恐怕将招致更多的祸患。
可我并不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不过不知道这声音的来源,恐怕到时候我们几个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万一那东西异常凶猛无比呢。再者说,我是一个轻度强迫症患者,而今孤岛上凶险四伏的环境让我神经格外敏感。如若此刻不弄明白那声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接下来的几天夜里,我都不会有安宁之日。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白苏烟最终还是答应我,帮助我爬到那个裂缝上。
屋内没有木梯,我只得再度将目光落在白苏烟身上。
白苏烟也不反对,也不怕我占她便宜,毕竟这时候四周氤氲着一层诡异而阴森的气氛。
白苏烟点头,答应给我当人梯。
顺着白苏烟的后背缓缓向上爬去,我的手无意间碰到了白苏烟挺立的胸脯。白苏烟对我越矩的行为从来都是格外严厉的呵斥,此刻我不由吓得后背一身冷汗,担心表姐说我故意趁此占她的便宜。
可白苏烟俨然因为害怕而忘记了这些。她浑身的血液近乎凝固。脖子此刻显得格外僵硬,呼吸一刻比一刻急促。屋子里现在冷得出奇,她额头上却不停冒着丝丝汗珠。
我喘过一口气之后,“蹭”一下借力踩在白苏烟的肩头之上。
如今我的注意力全落到那个裂缝之上,我越靠近裂缝,听到砰砰的乱响越是清晰,这让我无疑认定那声音就来自那裂缝之中。
那处裂缝此刻因为年久失修而早已腐烂,我的手轻轻一碰,只听见“啪嗒”一声,裂缝四周的天花板居然裂开了一个一人大小的窟窿。
我正要向内探出头,就在这时,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和白苏烟搭起的人梯轰然垮塌。
“干嘛你呢!”白苏烟重重摔在地上,正要抱怨起我,可就在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片刻,她脸上的埋怨变为了恐惧。
我吓了一大跳,面对如此之多的东西,还是头一次。
一股股黑水从裂缝之上汹涌而下。定睛一看,我这才发现并不是什么黑水,而是一只只黑乎乎的东西。
一落到地上,立刻开始不停“吱吱”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