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暂时在脑海里抛开之前那个消失的人影究竟为何人。此刻一门心思的落到眼前这盒火药之上。
我没想到这火铳和火药一刹那竟然传播的如此之广,还不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夺走的十几把火铳在孤岛上几乎星罗棋布。
这样下去还了得?恐怕到时候这些人一旦结合起来,人手一把火铳围着我们,我们几个就再无逃生的余地。
我此刻厉声问杜峰,到底怎么回事?许强之前的给我们的解释:火铳他是半路上顺来的。眼下我显然不愿意听到杜锋这般敷衍的答案。
杜锋确实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最终从自己的喉咙深处涌出一句话来,不过说这句话之前他让我给他打保票。
说是他说出了这句话,我必须必须保持平静。
我看了眼杜锋点头说,行。
杜锋得到了我的许可,心头的忐忑稍稍平静下来,他说,“火药是我杀了人拿到的。”
这句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我们几个人脸上登时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皱纹。
几个人里,唯独陆琪一脸平静。那副冷酷无双的表情似是在表露:这不就是杀个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杜锋不等我张口,此刻继续说下去,“所以说这东西不能拿出来,一拿出来,我就有性命之虞。”
杜锋说到这里,双眼顿时一沉,眼神里满是恐惧,“那些人随时会找我来算账。”
我继续给他壮胆说,“你在我这里,用不着害怕。你说你杀了谁告诉我?”
杜锋能够勉强说到这里,整个人早吓得瘫软在地神智不清了,至于那人究竟是谁,他自己也不清不楚。
整个过程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不欢而散。
等几个人重新回到隔间里,我凑到白苏烟耳边轻声说,“老姐,看来这几个人中间铁定有问题!”
白苏烟敏锐的直觉也显然察觉出了这些人之间的异样,“这些人恐怕都心怀鬼胎。”
我反问说,“那你觉得那个黑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姐虽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但此刻笃定的点头,“这人对这附近的环境异常熟悉,恐怕这人不在咱们木屋之中的,就一定待在附近。”
经这么一提醒,在临睡之前,我在心里打定一个主意:第二天一定要去那处月亮形岩石附近看一个究竟。
我心说,那人既然能够凭空在岩石上消失,那么那块岩石一定有蹊跷。
第二天天刚亮,我便带着老姐拿着火铳去了那处岩石。
等我们两个此刻站在那块岩石之前,我不由再度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并非如我昨晚临睡前预想的一般。
那块岩石通体表面异常光滑,如同一块巨大的磨平的盾牌。别说是发现机关,就连一丝半丝裂缝都很难找到。
这是怎么回事?眼下我顿觉自己被人打了一棍一般。
白苏烟绕着那块岩石使劲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在我们几个正要离开的一霎那,砰的一声,脚底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低头向下一看,发现地上正摆着一只耳环。那耳环只剩下半只。
小心翼翼捡起耳环,放进口袋里。从那耳环磨损程度可以看出,耳环应该是昨天晚上掉在附近的。
绕着岩石转了几圈,无果而终,我们两个只得无功而返。不过这件事的真相我一定会一究到底。
我和白苏烟悻悻而归,在我们两个正要爬到山坡附近之上时。
我率先听到了许强一阵鬼哭狼嚎。心说这家伙今天哪个神经又犯了?不由快步上前。
等我跑到木屋附近之时,陆琪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
照以往,陆琪这样的神色很少见,一般而言,陆琪露出这样凝重的神色,一定是有大事发生。我一脸愣愣的看了一番陆琪,等我回过神来之时,我不由心下一寒,我忙问陆琪究竟发生了什么?陆琪而今也不藏着噎着,顿了顿她说,“雷哥。有人被蛇咬了。”
“被蛇咬了,”我当下头皮一麻,继续问,“是谁?”
意识到我们几个人的木屋精心做过处理之后,我不由再生疑云,当时建木屋的时候,我还好歹在木屋附近撒了一圈硫磺粉。
硫磺是蛇的克星,一旦一闻到硫磺的味道,蛇往往望风而逃。不管是无毒蛇,有毒蛇还是蟒蛇,皆不能逃出其外。
见此我暗说,坏了,这人多半是在屋外被咬的,可我这话还没在脑子里成型,就在这时陆琪再度打断我的话茬,她而今望着白苏烟缓缓说,“许强那小子一大早好像被蛇给咬了,人就在屋里。”
“怎么可能?”当下我只觉得如同听到了天方夜谭。
一听说许强被蛇咬了,我赶紧破门而入,此刻我的眼里许强正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两个空姐小妹忙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中了蛇毒,特别是中了近乎三步倒的毒蛇的蛇毒必须静静躺着,以防血液加速流动。毒素一旦顺着血液攻心,整个人就彻底嗝屁了。
此刻两个小妹正不停的劝着,“强哥,你就别动了。”
闵采青也跟着说道,“是啊,强哥,你再动的话恐怕就得死了。”
许强压根听不进去这些话,他大声嚷道,“咬的不是你们,你们当然不怕了。”
闵采青:“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两个空姐小妹压根压不住许强,此刻我不由想到了一条妙计,我抬起手,冲许强的后脑附近劈去,许强头一歪,整个人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