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融微笑着对南木点头:“对,南爷,这家茶楼是我开的,以后您如果有什么吩咐随时来找我,有求必应。”
南木喝了口茶压压惊,一把搂过关古月在他耳边小声道:“什么情况?!这么土豪的人你咋勾搭上的?对方什么底你摸清了吗?有什么目的?”
关古月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南木:“木头,你开始长脑子了,不容易。”
“放心吧,知根知底的正经生意人,至于有什么目的你还是亲自问他吧。”
“我就知道!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也就司马相如那种钱多烧的才会大把到处扔人民币。”南木没好气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什么面子啊,咱们团里经费那么紧张,你卖个色相,倒是让他出钱啊,省的我到处拉人忙活了。”关古月埋怨道。
“去你大爷的!你说的轻松,他可是我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了哪儿能白要人家的,他勾搭我的目的本来就不纯,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哪儿能真找他要钱啊。”
“别说,我也觉得这小子对你有意思。”关古月调侃道。
“边儿玩去。”
“二位商量好了吗?”鱼融咳了一声。
南木回过头直截了当地明确态度:“别拘束,坐吧。”鱼融哎了一声乖乖坐下。
“就叫你阿鱼吧。阿鱼,说说你的要求,如果我能帮到你,一定会帮的。”南木淡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把茶杯放下,霸气的看着鱼融,双手交叉。
鱼融一愣,眯着的眼睛也睁了开来:“果然是百鬼团首领南爷,有魄力,说话干脆直接!我认得这个老大看来没有认错。”
南木早听惯了这种场面话,淡然一笑:“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就直说吧。我能做到的话,决不推辞。”
秋山莲陪周乐一起去了白狼安排周乐母亲住宿的宾馆。
白狼开门,他们进了房间,床上躺着的女人还在熟睡。秋山莲搂着周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周乐咬着下嘴唇点点头,走到自己母亲床前。白狼站在一旁说明情况:“她的毒瘾已经戒掉了,只要不让她再次接触,就不会再犯。”
女人被说话声吵醒,坐了起来:“谁来了?…”
周乐犹豫了几秒,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妈…我…我来看…看看你…”
女人斜了周乐一眼,一脸鄙夷:“你个傻子来做什么?”
秋山莲一听有些不悦:“你…”周乐拦住了他:,摇摇头“没…没事…”
“妈…妈…现在…你…你的毒瘾…戒…戒了…不…不能和…和我一起…回家吗?”周乐哀求。
“回家?!呸!我不认你这个傻子!”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我因为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人的白眼吗?要不是你残疾,孩子他爹能不要我吗?!我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吗?!那个家还是个家吗?!”女人情绪激动地大骂,那副嘴脸可怕又无耻。
周乐虽然从小到大都在听这些话,早已习惯,可当许久未听,再次听到时,母亲话里的每一句、每一个字仍像是针扎一般刺痛在他的心里,宛如在炼狱般痛苦。
他的嘴唇发抖,眼中泪水打转:“对…对不起…可…可我没…没有选…选择的…权…权利…妈…我…”
“啊?你还哭?还委屈!你就知道哭!要不是你累赘我这么多年,我早改嫁了,早知道有你这么个残疾拖累,就不该生你,生下来就把你给掐死!废物!我怎么就生出的你…”
“够了!”秋山莲用双手捂住了周乐的耳朵,可以感受到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不停抽泣。
秋山莲眉头一皱,心疼道:“他是你的孩子!千万般不好,就算有先天不足那也是你的家人啊!你怎么能狠下心用这么恶毒的话说他?!更何况你还吸毒,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
“你谁啊?!我儿子我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把他卖了你也管不着!外人还管起闲事来了!呸!”
周乐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女人的谩骂声也越来越高,两种尖锐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让整个狭小的屋内气氛压抑的快要爆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够了啊啊啊啊!!”周乐怒吼一声,哭的双眼通红,脸上挂着泪痕,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母亲。
这一举动吓得所有人一愣。
周乐擦干净眼泪,冷冰冰地说道:“我受够你了。”
“凭什么就因为我口吃,要被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年复一年的侮辱?凭什么我打工挣的钱要一分不剩的都给你买了*?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傻子?难道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说被你拿去卖器官抵债,就要丢命么?”
“自私堕落贪婪,最无耻的人是你吧?”
周乐说这些话时一句都没有结巴,一字一顿,十分流畅。表情眼神,语气和声音似乎都变成了另一个人,冷漠到让人发寒。
“既然你说没有我这样的孩子,那我从此也就再没有你这样的家人。这样很好,我终于可以摆脱这种痛苦了。”周乐说到这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人生,也在嘲笑眼前这个可以连亲情都能抹去的女人,他已经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内心如冰。
“一直以来我所承受的痛苦还有帮你过瘾的钱,当是还了你生我养我的恩情。”
“从此你我断绝母子关系,老死不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