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广仁回到了宏宇,当面向孙全汇报在罗曼新闻发布会现场的情况,气得正在办公的孙全当场发飙,摔坏了一个新买的水晶茶杯。
“你怎么办事的,不是都跟你说了具体步骤了吗?怎么还出差错???”孙全指着陶广仁的鼻子大声质问道。
别看孙全在宏宇属于晚辈,但公司上下任何人只要没把他交待的事情做好,都会遭到他的强烈指责,这一点和他叔叔孙文平完全不一样,他更加喜欢用专横独裁式的管理方式,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让公司上下所有人都不敢懈怠偷懒,提高效率,但有时也容易制造上下.00k级的关系紧张,阻碍良好的沟通。
作为宏宇的元老级别人物,陶广仁早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现在名义上还是常务副总裁,但这只是在孙文平时代留下来的职务,实质上不过是一个为孙全跑腿的差事。
陶广仁皱着眉头挤着眼睛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给自己的不作为找了一个看似合理却又有些莫名的理由,“那刘辰太懂得利用媒体了,现场那么多媒体,一旦我乱来,那些媒体长枪短炮对着我来,丢脸的可是宏宇和孙董您啊。”
孙全愤怒地反驳道:“难道现在就不丢我的脸了吗?哼,你倒是会甩锅,我让你现场揭那刘辰的丑事,一旦你爆出他的丑闻,明天的头条一定就是他,可你却给我搞砸了,现在我成了头条人物了。”
孙全的计划是利用现场的媒体视线扰乱秩序,然后再放出一些猛料,让刘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他派了一个不中用的陶广仁去执行这个任务,也算是一大失策,只能自吞苦果。
“孙董,你是没有在现场,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氛围,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而且你安排的那个记者,一下子就穿帮了,你不知道那现场是有多尴尬,我站在一旁都觉得丢脸。”陶广仁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自认为孙全不知道现场的情况,自己添油加醋地将现场形容得不堪入目,为自己的不作为找借口。
孙全用力地敲了敲桌子:“我让你配合他,你怎么做的?”
陶广仁灵机一动,将之前在现场接到孙全的电话一事当作挡箭牌,弓着腰说道:“当时不是你来了电话嘛,我就离开了那一下,不过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回来就发生那样的事了。”
陶广仁在这件事上为了撇清或者减少自己的责任,没有实话实说,当时他接到孙全电话的时候,小记者的事情已经被揭穿了。
“那还是我的错咯,我不该在那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咯?”面对陶广仁推卸责任的态度,孙全气得不行,几次想破口大骂,甚至恨不得甩他一记耳光,但他还是强忍住自己的怒火,这个时候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双手叉着腰来回走了一遍又一遍,突然转过身指着陶广仁说道:“你去,通知江下市各路媒体,能叫来的都叫来,我也要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陶广仁对孙全突然的决定感到有些不解,小心地问道:“孙董,你这是要跟那刘辰打舆论战吗?”
陶广仁曾在孙文平时期,经历过舆论战的情况,发动舆论战,需要有着良好的媒体关系和企业形象,但目前孙全治下的宏宇,显然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孙全性格孤傲,向来对媒体不那么友好,也不太重视这层关系。
“我不太喜欢用这种温和的手段,我只是对那些恶意的攻击辟个谣,当然,我的目的是给他们放点猛料。”孙全玩弄着手中的钢笔,目光盯着前方,眼神充满平静下的凶狠。
陶广仁恍然大悟地一拍手,说道:“哦,我懂了,孙董虽然年轻,但战略眼光确实高,好,我现在就去通知那些媒体。”
孙全叮嘱道:“最好把省城那边的媒体,能请来的都请来。”
“好。”陶广仁连连点头,离去之前,还将地上的水晶茶杯碎片捡了起来带走。
陶广仁离去之后,孙全再次回到了座位上接着办公,但他的办公内容临时改了一下,专门策划一场对于刘辰和罗曼的针对行为,在罗曼他投入了巨大的心血,如今眼看要毁于一旦,他自然非常不甘心,他要将已经抓在手里的牢牢不放,哪怕会让自己的手掌流血。
除了刘辰,他还有一个人要报复,对于心胸狭隘的孙全来说,郎嵩的背叛倒戈行为触动了他最不能忍受的那根神经,他一定不给放过。
“我的每一项投资,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亏损,你也不能够。”孙全对纸上写着的郎嵩名字狠狠地画了个叉。
刘辰这边,通过新闻发布会,向整个江下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自己不但重新宣告复出,而且还公开和宏宇及孙全宣战,双方将在未来不会有任何形式的合作,在任何领域都会进行任何级别的斗争,且不限于任何手段。
江下市的所有媒体都对刘辰的“四个任何”政策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宣传,第二天的新闻头条果真是刘辰和孙全,刘辰对孙全的种种罪行进行揭露,在江下商业圈掀起了巨大的波澜,网络上均是对于孙全和宏宇集团的质疑,这一切正朝着刘辰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孙全能够取得如今的成绩,自然也不会当个软柿子坐以待毙,他迅速召开新闻发布会,邀请各路媒体前来参加,其中包括几家省城媒体。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孙全在宏宇的四百平米超大阶梯会议室里迎接各方媒体,新闻发布会也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