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金魍堆着笑脸说:“既然晏兄奉皇命而来,那我等自然是不敢违抗。不过小弟还是望晏兄能早点去无忧宫做客,也好叙叙旧请。”
“贤弟请放心,我明日便亲上无忧宫向邪虬前辈解释此事经过,断不会让二位为难。”
就在晏长生准备带徐辰与紫菱离开时,魑火突然发声:“且慢,小弟心里还有疑问,晏兄先别急着离去。”
“你还有什么事?”晏长生察觉到魑火有阻拦之心,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魑火冷道:“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晏兄何不拿出御旨给小弟一观。”
“哼,你难道是在怀疑我假传圣旨?”晏长生脸色一变,现场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不敢,晏兄不拿出来给兄弟们看看,只怕我回去难以向邪虬大人交差。”
金魍听到兄弟说出此话也醒悟过来,暗道:“此事全是晏长生一人所言,倘若真被他骗了,那可就不妙了。”
于是他也在旁帮腔说道:“晏兄何必动怒,让小弟看眼圣旨也费不了什么工夫。”
“不瞒二位,我此行前来便无陛下的圣旨,只有他的口谕。”
“陛下的权威神圣不可侵犯,他一旦开了金口就必有敕令,你这是在玷污陛下的圣德吗?”
“事发突然,这道圣令乃是公主殿下替陛下口谕,所以来不及颁布成圣旨。”
“晏兄不会是在说笑吧,整个妖族都知道公主殿下刁蛮任性,五十多年前因和父皇起了争执离开了青丘至今未回寝宫,她何来陛下的御旨!”
“我晏长生虽不才,但何时有过妄言!此事千真万确,我与徐辰素不相识,如无公主殿下的召唤,我又何苦离开洞府来凡尘走一趟!”
魑火见晏长生拿不出圣旨,更加觉得这件事当中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冷着脸说:“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今天要是拿不出圣旨就别想将这小子带走,就算此事闹到了青丘,陛下也不会怪罪与我!”
晏长生气得满脸通红,突然大声说:“你是在怀疑我的人品?”
魑火双眼上翻,冷道:“人心隔肚皮,小弟不能不防。”
徐辰听到他们争吵,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浆糊,他暗道:“此事真是奇怪了,别说那个什么妖族的公主了,就连面前的晏前辈,我都从未打过交道,他为何要救我,甚至是不惜得罪同族?”
就在此时,徐辰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妖气顺风飘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魑火掌中已悄然地聚集了大量真气。
徐辰大惊,正想提醒晏长生小心,便见银光一闪,晏长生已率先对魑火出手了。
连徐辰都看出来魑火想偷袭晏长生,晏长生岂能有不察之理,与其被对方暗算,倒不如占据先机,所以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
“哼哼,果然是当中有诈!”魑火见自己逼怒了晏长生,越发证实了心中的怀疑,他当下也不含糊,一道刺目的血色光华,从掌中迸出闪电般刺向晏长生的心脏处!
这是充满了杀机的阴冷一击,魑火深知自己的修为不如晏生长,今日已是开罪了他,如果不能将对方当场击杀,以晏长生嫉恶如仇的性格,他日相见这家伙绝不会饶了自己。
哪怕晏长生真奉了妖皇的口谕,今天就是把他杀了,魑火也可死咬自己当时不知情,以为晏长生欺君罔上假传圣旨,谅妖皇到时即使满腔怒火也拿自己无可奈何。
随着魑火心中恶念丛生,那道血色光华已形成了一道席卷天地的剑网,夹杂着无穷的杀意,疯狂地袭向了晏长生!
“呵呵,想杀我,你还太嫩了点!”晏长生顿时看穿了魑火的险恶用心,覆手一翻,剑中的银光便毫无顾忌地迎了上去。
“锵!” 双方的能量波在空气中相互碰撞,产生出恐怖的气息乱流,周围的空气都已经紊乱,四处流窜开来,由此激荡而出的强劲飓风,顿时将实力稍弱的徐辰与紫菱吹的往后直退!
紧接着晏长生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而来,一眨眼那玉剑便刺到了魑火的身前。
魑火顿觉不妙,立时凝气成剑,运剑挡于身前。
立时剑气纵横,竟将身前一方空间,封挡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眼见是想让晏长生无法伤害自身的分毫。
晏长生一声冷笑,玉剑依旧是一往向前地推出,没有耀眼的光华,没有恐怖的元气波动,普普通通的一剑,似乎连刚学武之人都会使出的招式。
但就是这看似普通的一剑,所划过的空间立即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涟漪,仿佛随时会有巨大的毁灭性力量顷刻间爆发开来。
魑火与人交战的经验可说是丰富无比,他怎么不知当中蕴藏的危机,他顿时心有不甘,前一刻还占据着主动,而现在却不知觉的陷入了险境。
魑火简直郁闷到了极点,他不得不退却以躲避对方的锋芒,但是他马上就惊诧的发现,不退还好,这一退,晏长生的剑芒便骤然加速,瞬间抵达到了胸前。
既然已压制住了对方,晏长生就如影随形,根本不给魑火留下任何可以退避的余地。
眼见魑火就要丧身在晏长生的剑下,他突觉后颈一紧,而后身子被一股大力急扯向后,与此同时,一把金光璀璨的大刀从他侧后方伸了出来,朝着晏长生的剑芒迎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刀剑瞬间相撞在了一起,一股狂风顿时凭空生出,风中爆发出的刺目强光,穿透树林直指苍穹。
恐怖的能量波动,令大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