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辰黑风山回来后人已威名远扬,整个清平县有谁不知他的大名,更有平民百姓对他仰慕不已,请画师描绘徐辰的面容贴在门上当门神来镇邪。因此这死者的儿子见徐辰过问此事自然是喜不自胜,忙央求他主持公道。
徐辰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那年轻人赶紧连连磕头答谢,堂下旁听的百姓见徐辰如此侠义也是赞叹不已,全都鼓掌喝彩,瞧这情形,仿佛徐辰才是这里的地方官一般。
李县令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他见徐辰抢了风头也不以为意,只是起身招手示意堂下安静,不要影响他审讯案子。
可有的人却不乐意了,此刻林羽见徐辰在清平县如此受欢迎,心里又有了些许嫉妒之情。
他心想我若不展现点才华灭他威风,只怕这家伙以后还要更加嚣张,于是起身向李县令行礼说道:“大人,请问死者的具体死因是什么?”
“死者暂且存放在县衙后面的停尸房中,林少侠不嫌累的话可随下官去查看一番便知。”
林羽点头同意,李县令便宣布暂时休堂,带徐辰等人去后堂检验尸体。
林羽的父亲原是官府小吏,他幼时常跟随父亲检验尸体,也学了不少刑事方面的本领,他不过瞧了尸体几眼,便识出了死者的真实死因。
“大人,如果草民没有判断错的话,死者是被凶手用真气凝结成的长剑之类的兵刃一剑穿心而死。”
李县令颌首说道:“林少侠好眼力,你和县衙的仵作说的一丝不差。”
林羽微微一笑,接着卖弄他的本领,说:“从伤口的受损程度来看,这名凶手的法术修为应该到达了化气界。他绝不是个普通人,要么是我神族中的神斗士,要么就是魔族的魔斗士。如此一来我们就能缩小排查范围了。”
徐辰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大为佩服,口中称羡地说:“没想到师兄还有这般能耐,我,我……”
原本徐辰还想说我怎么以前在神山时不知你有这等本事的话来,可他猛然意识到这话要是说出来岂不是自动承认自己在崇吾山呆过,以林羽的心机怎会察觉不出其中的蹊跷,所以他赶紧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自从识破了张有德的真面目后,徐辰也学聪明了一些,开始慢慢动起了脑筋,不再像以前那么冒失。
林羽哪知是徐辰失言不说,还以为自己显露出来的才华让他敬佩不已,内心的虚荣不由有些膨胀,他正想再炫耀下自己渊博的知识,那死者的儿子已走进房内。
只见他磕头说道:“李大人,徐大侠,刚才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所以来向你们禀报。”
“何事,尽管说来。”
“小的家中丢失了一件东西,它是家父的遗物。”
听到这年轻人承认家中遗失了东西,众人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开口催促他说明事情原委。
“家父将它随身携带,回家也不给我等欣赏,还是我前日服侍他歇息时,方看到他将这东西从怀中拿出确认一番后才安心睡觉。”
“你可看清这是什么东西?”
“它是幅羊皮制成的卷轴,家父虽未当我面打开,但小的估计它可能是一幅画。”
听完这年轻人的话,李县令赶紧搜查死者的怀里,果然没有发现死者儿子说的那幅羊皮卷轴。他又不放心的叫来仵作询问,验证羊皮卷轴的确是遗失了之后,方知晓凶手谋财害命原来是为了这东西。
林羽冷笑一声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毫无动机的凶杀案,看来我们又多了一条线索。”
赵雷却是眼睛都发了光,他在窃窃私语:“为了个羊皮卷就行凶杀人,说明这东西肯定是幅价值不菲的古画。”
这时又有一名精明干练的中年衙役快步跑进了停尸房。
李县令问道:“郭洪,你不去调查案情,来这里做什么?”
这名叫郭洪的衙役气喘吁吁地答道:“启禀大人,小的探查到凶手的行踪了。”
“什么,你找到凶手了?”
不仅是李县令吃了一惊,就连徐辰三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不敢相信郭洪说的是事实。
但郭洪接下来的陈述,才让他们意识到凶手可能藏身在清平县没有远走高飞。
并不是这郭洪特别聪明,而是他如平常办案那般走访死者的左邻右舍时得到一条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死者有个结义兄弟叫马和,往年两人都是一起出海经商,也一同返回清平县。
可今年这马和却没同死者一起返乡,郭洪开始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清晨在小餐馆里听到酒店的老板娘说前几日在城门口见到马和同死者发生争执,郭洪才意识到这当中有些蹊跷。
他忙去马和家中及周围街坊那里寻问这人的踪迹,可大家都说马和没回来过,郭洪探知这些消息后更加确信马和有点可疑,便和几名同僚乔装打扮满县城搜查他的行踪。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在醉仙楼发现马和的踪迹。这家伙包了一间厢房整日躲在屋里,除了晚上叫个歌伎陪他鬼混之外,基本是很少出门。
郭洪于是让其他的几名衙役留在醉仙楼监视马和,自己急忙回来向李县令报告这个重要的消息。
李县令皱了下眉头说:“马和确实有些可疑,可这也不能证明他是杀人凶手。”
郭洪接下来的话顿时让众人意识到马和很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只听他喘着粗气说:“小的已问过陪他睡觉的歌伎,这姑娘说马和向她吹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