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了准备,但马香兰身前怨气实在太重,终究变为了厉鬼。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能让她再鬼尸合体,不然将更难对付。
一声暴吼,陈半山已经飞身而去。
“师弟,师傅那边我们帮不上忙,咱们看着这具尸体就行,你去护着那引魂灯,别让它熄灭了。”陈闯虚弱的对君凌天说着。
“师兄,你还能行吗?要不你歇着,这里都交给我来吧!”君凌天看着陈闯略显虚弱样子,心里有丝担心。
“没事的,我只不过是被鬼上身后,暂时有点虚,一会儿就好,你去吧!”
“嗯”君凌天没在客套,放下陈闯,去照看引魂灯去了。
另一边,陈半山右手持剑,左手持铃,和马香兰打得难分难解,毕竟是子母同化厉鬼,这威力和妖法不是一般鬼怪可以比拟的,好多法器和法术对她都没有效,这还是建立在她没夺回命魂的情况下。
陈半山心里其实也是越打越心惊,子母厉鬼同体的威力他不是没见过,但那都是有了自己命魂,夺回七魄,才会爆发,但眼前这马香兰命魂还没夺回,却已经是妖气冲天,难以招架了,如果让她夺回命魂,收回七魄,在强行鬼尸合体,那岂不是真得要祖师爷下凡才行了?为什么会这样?这让陈半山百思不得其解。
而马香兰为了夺回自己命魂,增加自己威力,更是释放妖气对陈半山步步紧逼,一时间,草房内鬼影绰绰,惊险至极。
“嘭”的一声,在缠斗了不久之后,陈半山拼尽全力,还是被马香兰的衣襟扫中,跌出三丈开外,吐血不止。
君凌天和陈闯见状,大惊失色,正准备过去将他扶起,陈半山却咳嗽着,出声制止了他俩:
“你们别过来,继续看着引魂灯和那尸体就是,为师没事......”
君凌天二人自然知道自家师父的脾气,尽管心里担心,但不得不照做,他们也明白,当下或许只有做好师父交代的事,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草厅中央,马香兰衣袂飘飘,周围鬼气不断的凝聚,似乎是准备蓄势一击。陈半山见状,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了起来,屏气凝力。
“这马香兰身前怨恨太重,竟变得如此厉害,眼下七星mí_hún阵被破了,镇妖塔不知道还能不能困住她。罢了,姑且试一试,能拖一时算一时吧,趁此把她尸身毁掉在说。”
陈半山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将桃木剑竖立于前,聚气之后,一口热血喷在了桃木剑上,然后秘诀不断,突然一声“敕”将桃木剑向马香兰奋力一掷,紧接着一个翻身,向镇妖塔滚去,在翻滚的过程中,他将铃铛扔向了陈闯,大声道:
“啊闯,快把铃铛放在镇妖塔内,小天,快去把狗血端过来,给马香兰倒去,快 .....”
被陈半山施过法,全力一击的桃木剑,终归还是没能命中马香兰,被她飘然躲去。但这时候君凌天及时到位,将半盆同样做过法的花舌黑狗血,全部倒出,泼了马香兰满头满脸。
马香兰在空中,被黑狗血泼中后,被其巨大的驱邪威力震飞,跌落在大门口,全身冒起了黑气,受伤不轻。
同一时间,陈半山和陈闯也没闲着,陈闯已经将摄魂铃铛放在了镇妖塔内,并在塔前画了一道引魂符。而陈半山早已翻至镇妖塔后,翻出包里的那把斩鸡的短剑,双手握剑,脚踏七星步,念道:
“天灵灵地灵灵,赐我神力,万鬼伏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马香兰被狗血泼中,身上妖气被黑狗血克制,少了许多戾气。但她终究是子母同身的厉鬼,岂会轻易被伏,只听一声啼哭,她身上涌起团团青绿之气,似是在疗伤。陈半山那会给她这种机会,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谁都懂,在咒语之后一声“收”马香兰的鬼魂便已身不由己的飞向镇妖塔。
或许是感觉到了陈半山道法的威力,马香兰一张发青的鬼脸,更加怨恨的看着他,但她非但没有逃去,反而借势更加凶猛的向陈半山冲来。陈半山也被马香兰这气势吓了一跳,但他心里却反而松了口气,原本他是怕马香兰会逃的,这才叫陈闯将她命魂放在了镇妖塔内,为的就是要引她进塔,将她困于塔内,然后请动天雷,将她霹个魂飞魄散。
马香兰夹杂着浓浓妖气,气势汹汹的飞了过来。这时候陈半山已避无可避,斩妖伏魔乃是他的己任,他握紧了手中短剑,单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然后重脚一踏,吼道:“定”
“轰”的一声,两个气场撞在了一起,君凌天和陈闯直接被气场相撞,所产生的气浪震飞,而陈半山也被震出半米,头晕脑胀不止,好在他有所准备,身形未倒。
待气浪散去,尘埃落定,只见马香兰挺着肚子,身穿大红袍子,披头散发的站在镇妖塔内,此时她正凶神恶煞的看着陈半山,想要扑出来将他碎尸万段。但每当她用寸长的指甲抓挠着镇妖塔,试图想要扑出来时,镇妖塔便会将她震回去,犹如常人触电一样。
别看这简陋的镇妖塔,它可是君凌天施以道家秘法,再结合托塔天王的宝塔形制所摆。十八根板凳,每根都有道家镇魂符咒,而最后一层的几根板凳,更是画有天雷符,整个镇妖塔在常人看来,不过是几根烂板凳摆的一个造型,但对鬼怪而言那就是铜墙铁壁。
本来,若是七星mí_hún阵没被破掉,那马香兰就这样闯进来,陈半山自信能将她困住,轻易诛灭。这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