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暗害,陷身囹囫,其害非小。郭昊早听人说过,当今的大周皇帝昏庸无能,重用奸佞,愤然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那狗皇帝想做什么?”
周远昌语气变得沉重无比,道:“此事实属机密,在下原本也是无从窥知。若非前几日舍侄到家来探望,不料却不知怎的被本地守军知悉了音讯,竟然派出四千兵马,将我府中牢牢围住,声称奉旨拿人,若不交出舍侄,便要抄灭我周家满门。
虽有心抗衡,但舍侄却说我周家满门数百口人皆在晏昌,一旦与官军对抗,实与造反无异,事发后,恐怕这些族人都将受到牵累,惨遭灭门。只有把他交出去,才能避此灾祸。”
祝雪念道:“这么说来,令侄也是修道之人?”周远昌点头道:“姑娘所言不错。我如何不知,他那是要不惜一己之身,也要保全周氏一族老小的性命,但就算如此,我也是不肯答应。
可是我那侄儿也和二位一般,是有大本领的,他既然拿定主意,凭在下的些微武艺,根本挡他不住,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自行走入囚车,被官军兵马押解着扬长而去。”
祝雪念心中雪亮:“怪不得他在我手上吃了亏,还是处处客气讨好,原来是打着让我和师兄去帮他救回侄子的主意。”
本待开口拒绝,但同为修道中人,置之不理的话,未免于心不安,眼珠一转,道:“天下修道各门各派山门之所在,我大都知晓,把你侄儿出身哪一门哪一派,叫什么名字一一说来,我可以替你走一趟,将此事告知他师门长辈,到时自然有人来救。”
郭昊道:“小念,你出的主意倒是很好,可咱们若先去报讯的话未免费时太久。万一周前辈的侄儿在救援赶到之前受。
到伤害,岂不耽搁了最佳时机?”周远昌也同他一样想法,道:“小侄被擒,已是昨日酉时的事,我遣人暗中。
一直探查,知道他被关在城外驻军帐中,今日一早,有五百余人押送囚车出了军营,恐怕用不了五六日,便可赶到京祝雪念轻描淡写的道:“那倒不必太过担心,官兵抓人之后,只说是要押解京城,并没有说。
要立即处决,显然并非是他们犯了什么重大过错,应是另有阴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倒是我师兄妹二人。
纵有救人之心,奈何道行低微,对上朝廷成百上千的大军,根本成不了事的。”郭昊虽已生出救人的心思,但听祝雪念所言确是有理,一时间无计可施,只能默然不语。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兴武起身离席,来到郭昊面前,道:“郭兄弟祝姑娘都是修道之人,超然物外,我父。
子原本不该强求二位冒险帮忙救人。可是我那堂兄聪慧无比,从小便被凰羽门的仙师看中收录门下,若。
他出了什么差错······”他话未说完,郭昊祝羽漫同时动容,齐声惊问:“你那位堂哥是凰羽门人?”周远昌登时看出两人异样,心中恍然大悟,惊喜不已的道。
位也是从凰羽门出来的?那可真是太好啦!”郭昊点头道:“请周老前辈告知您的侄儿姓甚名谁,我和师妹即刻追上去一看究竟。”这次祝雪念却没言语,同门遇。
难,她当然不会袖手不理。
“我堂兄姓周名希闵,乃是贵门顾千叶长老座下杰出弟子。他在凰羽门大大的有名,你们二位也一定听过。”周兴武脸上显出得。
意之色,不等父亲回答,便抢着说道。不料他此言一出,郭昊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祝雪念看出他神色不愉,道:“怎么,你和此人有过节?”郭昊恨恨点头道:“当年就是这个周希闵,竟然罔顾同门之谊,为了争夺老。
猿使重手法打的向师兄倒地呕血,今日想来,尤觉可恨。”
虽然同门修行,但凰羽门山弟子众多,祝雪念与周希闵并未见过几面,倒是赵活虎时常打着陆元放的旗号来百花小筑探望,彼此很是相熟。此时听。
了郭昊之言,亦不禁心中有气,俏鼻一皱道:“这种人人品值得商榷,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不救
祝雪念咯咯一笑:“我刚才的话是试探你来着,看你会不。
会为了一己私愤,便置同门安危于不顾。现下看来,你果然不是那样的人。”郭昊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说话的语气怎么和师祖似的。”祝雪念道:“他。
是我爷爷,我不像他,难道还像别人了?那就大大的不对了。”
两人商议几句,便已决心前去救人,也没有在此耽搁的必要,即刻告辞上路。出了常悦居,。
周远昌早有准备,命人牵过两匹快马来,亲手交给郭昊,恐他心中怨气未必全消,相救周希闵时便不肯出全力,道:“舍侄为人浅薄,看不出郭少侠胸怀广阔,绝非池中之物。之前他多有得罪,我在这里代为先行谢罪,待其无恙归来,再叫他摆酒设宴,以谢前罪。
”深施一礼,一躬倒地。
郭昊连忙双手相扶,道:“前辈快别如此,您是周师兄叔父。于情于理,晚辈都不敢受您如此大礼。您放心就是,无论如何,我和师妹都会倾尽所能,救回周师兄的。”周远昌老脸。
微酡,不再言语,心道:“这小伙子看似木讷,没想到我心中想法却被他看了出来,修道之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
祝雪念虽然看出其用意不纯,但见此人如此年纪,却肯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足见对周希闵疼爱之深,本想讥讽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