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大越国和北辽的交界处,说白了就是三不管地带,自己在这里横行了这么多年,截过商人截过百姓,甚至官家人都截过,谁看到他们不是乖乖的把手里的东西送上来,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越想恨意越深,咬着牙说到,“都趴着干嘛?赶紧起来给老子扶起来!”
声音一起,刚刚怂趴了一地小弟们赶紧爬起…
领头人在他们的搀扶下吃力的坐起身,恨恨的看着马车,咬牙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大袋子里取出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旁边人见状,赶紧抬手阻止,焦急的说道,“老大…不可…!他们不简单,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让开!别他娘的给我啰嗦,老子今天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就拿出火信子…点上…
然后重重的抛向那慢慢移动着马车…
旁边站着的人都来不及阻止。
嘭——
那抛出的东西在前方炸裂开来…
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凌容安就抱着醉月跃出了马车,刚落地,马车就在巨大的冲力下四分五裂…
凌容安面色冰冷,还好那火弹没有正砸中马车,如果真被砸中了,自己跟醉月可能就是一团黑炭。
可真够阴狠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死!
阴冷的看向后面的人,眼里闪着嗜血的光…
“四木…把他们全都宰了!留下那领头的猪!给我弄干净点儿!污了本少主的眼!”,凌容安冷冷开口,说的话让人心惊肉跳!
四木缓了口气,刚刚那下把他吓得够呛,谁能知道一个不入流的山贼竟然有火弹这个东西。
妈的…
抬了抬手,队伍里一半的人聚到了四木的后边,四木利剑出鞘,眨眼间又回到了刚刚他揍人的场地。
山贼里的有些可怜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呜呼倒地。
鲜红的血从他们的脖颈流出,晕红了沙土,睁着眼睛痛苦的抽搐着。
四木冷冷看了一眼,又是一刀落下…
也不过须臾…地上就横七竖八的躺着人,午间烈阳炙热,烘干了地上一些血迹。
光天化日,这里莫名变成一个可怖的地狱。鸟鸣声都没有…
其他人已经退回到了凌容安身边,而四木,剑尖抵地缓步走向领头人,饮了鲜血的宝剑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显得刺目。
“大侠,饶命啊…饶命啊…小的错了!”
领头人已经吓坏了,求生的**让他不断向着四木磕头…刚刚他火气上脑,根本没想过后果,更没想到他的火弹会没砸中。看着满地的尸体,他才真真正正知道什么叫恐惧。
砰——砰——
脑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穿透着人的耳膜…
似乎磕得很重…很用力…很真诚…
“大侠…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他的头已经磕得血肉模糊,鲜血从额头直直留下,沾在了眉毛上…继续往下,渗入了眼睛里…血痕爬满整张脸。
可他不敢去擦,继续重重的磕着头,泥土混着血糊在脸上…
看着异常狼狈又可怜…
“醉月…看到了吗?”,凌容安不知何时,抱着醉月出现在了领头人的面前,四木已经闪到了一边。
凌容安轻轻撩了撩醉月的碎发,接着道,“这就是弱者的姿态,只能在强者面前摇尾乞怜。”
醉月一脸的懵…
领头人抬着可怖的脸看向面前这个如玉少年,膝盖往前梭了梭,嚎到,“公子…饶命啊!”
说着又磕起了头。
凌容安皱了皱眉,抱着醉月退到几步开外,似乎是怕尘土沾身。
轻轻拍了拍,看着那人,饶命?
呵…本公子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了硬是往刀口上撞!蠢货!
那么大一脑子,怕是里面装的都是屎。
不过有件事儿他倒是挺好奇的,拿过四木手中的剑,脸上带着淡淡的轻挑起领头人的脸,问道,“本公子心中有些许疑惑…如果你能解答,本公子一高兴,兴许也就饶你一命!”
可以活命?领头人那糊了血的眼睛忽然一亮,跪爬到凌容安面前,“公子慈悲…您问…您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公子其实就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会有火弹?”
大越国对火弹管制极严,只有军中才允许使用,不入流的山贼怎么会有?
“公子…那火弹…那火弹…其实是捡来的…”,领头人顿了顿,然后立马开口。
凌容安扬了扬眉,“捡来的?呵…真搞笑!”
“千真万确啊…公子…”,领头人有些焦急,“公子…您得…”
“行了…”,凌容安淡淡打断,“真不真其实本公子没兴趣!”
微微一笑,接着道,“四木…把他解决了,然后把这里清理干净。”
领头人瞳孔瞬间放大,明明说是会放他条生路的…可他还没想清楚,几根细长的针就刺入了他的心口…
周围彻底安静了,只有凌容安那温润的声音响着,只听他说道,“醉月…看见了吧…弱肉强食,如果我是他,早在别人动手前就自尽了。好歹死的壮烈又体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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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想到什么?
2p最后一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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