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诉我…富贵险中求的…万劫不复之后兴许就是重生!”,惜草又笑着补了句。
凌容宁一听,后槽牙紧紧咬紧,哼到,“你也说过一切富贵如烟云…”
再说…她现在还有什么富贵可以求?
凌容宁算是明白,惜草因着女扮男装骗她这事儿,还记恨着呢!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说道,“现在这种局势对你很不利,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到时候,穆霆萧都保不了你!”
“王爷为什么要保我,我本来就是罪臣之女!”,惜草说得理所当然。
“你!?”,凌容宁咬牙,抬手就指着她,吼道,“你怎么就像个石头呢!我这是为了你好!”
“那谢谢了…”,惜草还是扯着淡淡的笑容,接着道,“不过京都城现在乱成这样子,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兴许你比我还危险呢!”
胡说八道!凌容宁甩了甩袖子,心里气得不轻,转身自己大口大口的呼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劝自己,惜草也跟她一样犟,劝惜草兴许就跟姑姑们劝她一样。
急不得!急不得!
又大大的呼了口气,然后快速的回头,想再次开口。却不想被惜草截了个先。
“阿宁…你还是闭嘴吧…”,惜草暼向她,“我跟你无亲无故,莫名其妙来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
凌容宁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堵在胸口像堵了一口闷血。
惜草看着她,杏眼闪了闪,在凌容宁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又接着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既然我是郭家的女儿,就得为郭家赎罪…你们交情本就不深,以后别动不动就来跟我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哦…不是…是以后你都别来找我…你动不动就往王府跑,别人不会以为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只会想着你又往韩王怀里投怀送抱!”
这长长的一句话出来,噎得凌容宁无话可说,胸口那堵着的气也不上不下,甚至也重了几分。
她这暴脾气,现在特想一巴掌呼死这不知好歹的姑娘。为了不真的扇过去,凌容宁紧紧的握着手,极力的克制着,大口大口的呼气,恢复着自己的气息。
最后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着回道,“哦…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倒是本小姐唐突了!”
“确实唐突了…”,惜草坦然,“你与其操心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事儿,还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到了年底你也十七了,十七岁的姑娘却连个未婚夫都没有,想想都觉得寒碜,你啊…别学我!不管怎样…都别学我!”
这话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坦然清淡如聊家常,可字字都往凌容宁心窝子戳比他姑姑那副嘲讽的嘴脸都碍眼。
凌容宁心里憋着一口浊气,急需发泄,可人却不能打。最后她一脚踢在了旁边的贵妃榻上…
常年练武的姑娘就是不一样,那贵妃榻被踢成两半,连带着还翻了几个跟头。
凌容宁握拳回头瞪了眼惜草,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惜草抬头迎上去,还不自觉的挑了挑眉。
挑事儿啊…这是!
凌容宁刚刚下去了一点儿的火气又蹭蹭冒上,却没有什么可以去发泄。
恨恨的哼了声,最后暴躁的跑出了院子,直直奔出韩王府。
暴走也!
凌容宁觉得自己好久没被气得这么狠,气到丧失了理智。这惜草,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人怼人。她走得那么快,没有回头瞅一眼,自然就没看到惜草那欢脱的笑容。
千念知道,她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笑容如此明媚。
千念叹了口气,“夫人…你对小姐没有那么大敌意,干嘛还那么气她呢?”
惜草一听,又笑了起来,哪有什么敌意不敌意的…不过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也顺便堵了她的心思,免得后面又出了什么事儿。惜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悠悠的站起身,朝着穆幸晨那边走去。
凌容宁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一口气奔出了王府,清依一看,赶紧跟了上去,后面还跟着南暝凤还有庾戈。
凌容宁爬上了马车,回头看了眼庾戈,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们王爷还在府中?”
如果还在,她就差人去吱一声…
“不在了…王爷已经回宫了!”,庾戈拱手说道,“王爷留下属下送凌小姐回府!”
凌容宁一听,不由得皱眉,随口就回道,“不用那么麻烦,你赶紧进宫伺候你主子去!”
“凌小姐…别为难属下,这是王爷的交代!”庾戈不卑不亢的答。
听得凌容宁眉头又紧了几分,上下溜了一圈庾戈,却只能钻进马车。
真是固执!南暝凤低喃,瞅了一眼庾戈,马鞭一扬赶马回府。
庾戈也是利落,把凌容宁送到了府上,也潇洒扬鞭而走,正对着那血红的夕阳。清依没有避开那刺眼的阳光,直直的看着庾戈的马慢慢在夕阳中变成一个小点。
连凌容宁要下马车都没惊觉。凌容宁也就那么看着她,心里好像冒出了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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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戈隔了半个时辰就进了宫,穆霆萧在乾明宫,他也就在外面等着。
穆霆萧坐在榻边给他父皇细细检查着,。过了这么久,凌觞也进来看过很多次,毒也清得差不多,脉象也平稳,但为什么就是不醒呢?穆霆萧抿唇,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太医们。
这批太医是在大公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