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会了。”
“回去日夜长诵，不可偷懒。”
“知……知道了。”
彩云仙怕怕道。
“不知琴师让彩云诵什么？”
好动的碧霄问道。
“黄庭经。”
碧霄瞬时没了兴趣。
云霄却点头道：“我们回去也当长耍”
碧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石矶道：“大道真经不该蒙尘。”
“琴师所言极是。”
石矶与云霄琼霄碧霄彩云菡芝仙作别。
带着有情无情乘坐青鸾离岛。
此次碧游宫讲道紫芝崖演法四十九年。
加上论道数载，前前后后近一甲子光阴过去了。
石矶在碧游宫听道论道的这些年。
人族共主皇伏羲回到人族后一边传授八卦玄理一边寻找继任者。
数十年间，一个个候选人经他考验，最终选定了姜姓部落的烈山氏，烈山氏头角峥嵘，为人忠厚，又生慧眼，从杂草中分辨出了谷，又以谷为种教人种植，在烈山氏被推荐到伏羲面前时，声名已不。
十多年考察，谷物大面积种植，人族最大的吃饭问题有望被烈山氏解决，烈山氏已有神农之名，声望鼎盛。
伏羲召集人族贤者，部落首领，诸部巫师，共举神农烈山氏为人族第二代共主。
伏羲将崆峒印交到烈山氏手中时，老子骑牛而来。
伏羲、神农、人族贤者首领巫师忙上前拜见人教圣人。
“不必多礼，贫道此次前来，一是恭贺人族新主，二是接伏羲圣皇登。”
伏羲略显复杂的看了老子一眼，拢袖作揖道：“有劳圣人。”
老子笑了笑，道：“应该的。”
河图从伏羲袖中飞出化作龙马，伏羲上马，一声龙吟，龙马迈开四蹄踏云登。
“恭送伏羲圣皇！”
伏羲回头，却见一众老臣、人族贤者、部落首领、诸多巫师，满眼不舍，纷纷垂泪跪拜。
他也不舍，可又能如何。
伏羲心酸又无奈，也红了眼。
火云宫才是他的归宿。
道圣皇尊贵，也只是尊贵。
这不，圣人不是来请他了吗。
青牛与龙马并行前往火云宫。
女娲娘娘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人族皇终是不同。
这是两个时代都为皇的存在。
更有个道圣人妹妹。
就是贵为人教教主的老子都要给足面子。
……
骷髅山金灯亮起，主人回来了。
石矶回来第一件事还是去看不死茶，茶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绿包。
包里生出了茶籽。
石矶再次推算，跟不死茶道：“再忍耐一下，再有二十年茶籽就成熟了，就生这一次，忍过这一次就好了。”
不死茶已经很久不动了，有气无力，不开心。
石矶回来没几。
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素衣，帝后娘娘的侍女。
是来看十二月的。
这里面几层是素衣自己的意思几层是帝后的意思石矶没深究。
素衣准备好的辞也没出口。
因为十二月不在。
听到十二月被太阳神带走了，素衣眼中一刹那的愕然和失落是逃不过石矶的眼睛的。
素衣没有久留，石矶也没有留。
她们毕竟不熟。
她又怎么会留一个外人。
骷髅山的舒适就是因为无拘无束都是自家孩子。
一个个干净的一尘不染。
开心放声笑，生气发一通脾气。
这就是她守护的骷髅山。
狰狞是对外的。
第二个上门的客人心思就更深沉了。
她的老邻居涂山不知是知道了她去过北冥的消息了还是看到金灯亮了。
总之，老狐狸来了。
前所未有的恭敬。
石矶也懒得猜他心思。
直接帘道：“白骨地界方圆十里之外，你们自便，青丘的事我也不会过问。”
涂山心情极复杂的走了。
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
一年后，人族贤者赤松子带着人族二代共主烈山神农氏前来拜见。
如今的人族已不是苟且于一隅的孱弱人族。
人族共主的地位也大不一样。
两代共主都能来拜见石矶，已是很给面子。
石矶对人族这位头角峥嵘的神农氏很感兴趣。
破例拿出了两片茶叶待客。
赤松子也是熟人。
石矶对他印象不坏。
这是第一个在她面前大哭的男人。
记忆深刻。
神农氏长的有些抽象，脑袋不大，脖子却很粗，额头两个凸出，头角峥嵘。
不知伏羲和赤松子是如何跟这位人族二代共主描述石矶的，这位人族共主对石矶极度恭敬，真是来拜见的。
石矶问了一些人族的事，神农氏一丝不苟的回答。
喝了茶，两人告辞，石矶送两人下山。
此后十九年，骷髅山有风有雨，可谓风调雨顺。
茶籽熟了，不死茶又抖了起来。
茶籽抖了一地。
摇着躺椅的石矶睁开了眼睛。
她摸过月光葫喝了一口酒，喊道：“有情……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