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密室之中,柴傀讲述着那段久远的经历。
“那时庆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我们,全然没有想过那珠子为何爆炸,只知道此次惊险之中找到了青炎花的下落,的确很是幸运,而救那个魔修,也不过是为了感谢他危机时刻对我二人哭劝有功,又因万兄想问此人一些关于青炎花的下落,所以把他收入紫金葫芦......”
“那魔修见我二人及他都没有出事,自己惊了一身冷汗,神色自灰暗转向光亮,慢慢呼了一口气,抹了脸上的汗,说他叫张守云,一番感恩之词后道出了血红色珠子的来历,它本是四百年前正魔大战的邪物‘破钺珠’,内有强人炼制的尸瘟毒气,这珠子练成之后何人都可使用,唯独修炼一种引灵术的人触之必爆,不死也伤。”
墨光自然想问是哪一种引灵术,正欲开口,柴傀接道:“就是你们万师兄修炼的那种.”
“这......“白古和墨光对望一眼,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
白古忽然有种猜想,或许早在万青和柴傀参与斗争之时,那魔修已经获悉了万青的来历,只是没想到宝物竟然真的落在万青的手中,于是便发生了后面的事。
柴傀继续说道:“知道了这珠子的来历后,我二人也不再多问其它,只问他如何得知我们要找青炎花,因为当时是他把四颗滴血石扔来,所以想必知道一些什么,只可惜问过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张守云只道当时情急,又求宝心切,手中正好握着石头,便扔了出来,说着露出一股窘态,我和万兄也忍不住笑了,见他道行低微,虽然有点见识,但只是区区凝脉境,也不准备过多纠缠,便早早辞别寻那青炎花去了......”
不知何时,密室中的三人已经席地而坐,白古和墨光静静听着面前的柴傀讲述万青和他是如何去取那青炎花的。
“顺着那四颗石头牵引的气息,我们最后落在一处背风山坳,四周都是枯草荒叶,寂静无声,背后矗立着几座高峰,在深坑处,只见灵气形成的小旋涡浓郁不散,知道那青炎花已经长成,他当即下去去取,我在上面守着,四处观望的同时展开灵气探查周围,发现并无不妥之处,万兄落下去一半的时候大‘呼’一声,又掉头疾回,下面有道黑影冲了上来,却是一只灰红色貂类妖兽,废了一番功夫才把那畜生灭掉,再次下去,摘得至阳之花,是一朵五叶红花,长得很是惊艳。随后在附近发现一个似是天然而成的山洞,里面竟然有一些散落的打坐蒲团,万兄坐下后便准备服用,不料变故陡生......”柴傀似是陷入了思索之中,慢慢停止了言语。
随着柴傀的停顿,白古知道,这之后应该就是所谓的大祸临头事件。
也只是过了片刻,柴傀忽然说道:“之前问你们分属正魔两道的人遇到危难时刻,是否应共度难关,墨光说的对,是不能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些人。在那个山洞,我们被别人早已布好的散灵阵困住,触发阵法的时间就在万兄坐下蒲团的瞬间,发现时已经晚了,约有五六个魔修站在洞口,为首一人应有通窍巅峰修为,先是哈哈大笑,直言我和万兄蠢笨,接着让手下的人扔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男子,他浑身是伤,血流不止,我看了万兄一眼,上前把那人的头发拨开,鲜血从耳朵的位置流下,看面容原来就是之前我们救过的张守云。”
“姓张的出卖了你们的行踪?真是该死。”墨光骂了一句,白古有些疑惑,按照现在讲的情形,应该是这个魔修被洞外那些人屈打成招的。
“实际上在当时我们并没有怪他,反而感觉心有愧疚,因为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单耳被割,胸间血肉已经翻开漏出白森骨头。我和万兄相视苦笑,当务之急第一想到的就是破那散灵阵,阵法一道我们并不精通,方法只有一个,以强绝灵气破之,奈何那几个魔修虽然个体敌不过我们,但是合力布下的阵法却甚是稳固。眼看着身体里的灵气逐渐散出体外,万兄心急如焚,低头之际看到手中握着的青炎花,我也猜到他要干什么了,他要服食这灵物增加体内火灵力,去冲击那个山洞内的阵法。”
此刻柴傀出言很是凝重,眼神坚定,似是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之前讲的那句魔修不可性的佐证亮白,盯着白古说道:“就在那个山洞我见到了身为一个魔修真正的狠毒之处,万兄正欲服食炼化青炎花时,张守云低声呢喃一句,我二人看向他,见他已经在盯着青炎花看了,口中小声说着什么,万兄低头凑近他嘴边,听了一会儿,目光中透露着不忍,手中的青炎花慢慢移在张守云眼前,张守云抬起他浸满血迹的一只手缓缓摸了一下那五叶红花,然后垂手闭眼,万兄也不多言,打坐直身,手指掐诀,飞快将那青炎花吸收,恍惚中我看到了一条几乎不可见的血丝顺着花的灵气钻入他体内,他的面色由白向红变幻,身体周围向外散着的灵气也少了几分,本以为这是即将炼化灵物的征兆,没想到下一刻他双眼通红,眨眼间浓重血气已经充斥眼眶,看着似邪魔一般,他抱头倒地,痛苦呻吟,我竟一时呆住了。”
白古和墨光同声说道:“那花有毒。”
柴傀无奈摇头,“我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使一个觉明境的修士瞬间丧失身体控制力?可怕的不仅仅是这个,万兄忍受着痛苦,突然指着我身后怒吼,‘杀了他’,我警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