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次忽然正襟危坐的样子，顾秋水笑了起来，“好了，跟你开玩笑呢，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还早，她还小，等以后……有的是时间。
两个人都洗漱之后，差不多就是八点了。
平素没有这么早睡过，现在虽然累，也无甚睡意。
两个人一起靠在床上，顾秋水和经纪人在聊天，余次一个人无聊，就去了b站看鬼畜小视频。
顾秋水：/语音xxx/。
赵如意：可以，我这边正在安排，明天首播的时候水军会准备好的。
顾秋水：好，辛苦你了。
赵如意：拿工资办事儿，没什么辛苦的，就是……
赵如意：顾姐，我听你身边好像有笑声？
赵如意不太确定，只是那个笑声，真的熟悉的有点过分。
顾秋水：你说笑声吗？
顾秋水下意识的侧眸，就看见捏着小被子，笑得一脸狂放的人。
顾秋水：余次在我床上，她好像在看搞笑视频。
赵如意：哦，这样啊。
顾秋水：嗯。
嗯？赵如意现在眼珠子都黏在手机上，满心的震惊淹没了她。
如果说签下一个演技不咋地，容貌不顶尖的新人可以说是对眼，忽然要带这个新人，然后打破了自己不拍综艺的规矩，可以说是忽然想刷一波国民度，也加个好名声。
那么——
在助理眼里，外热内凉，在她的资料里，热面冷心的人，容许另一个人，放肆的躺在自己床上，在自己处理工作，发语音的时候放肆的笑，是为了什么？
她不敢深想，也不能深想，草草的给老板发了个晚安之后，她关掉了手机。
可怕。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公关应该怎么来做？
结束了沈如意的聊天之后，顾秋水收起手机，本来想跟余次一起看视频，却发现余次她已经瘫在了床上。
“怎么了？”她提起被子，笑着问。
余次嘶了一声，“刚刚举手机久了，手有点痛。”
“手痛？”
她很自然的就抓住了在被子下的手，放在了自己腿上，轻轻揉了起来。
“这里痛吗？”
“有点……”
“那你恐怕不是举手机久了，是拿画笔久了。”
因为常拍打戏，顾秋水的身上也经常会痛，所以她揉捏的手法，可以说的上是很一流的。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余次说自己好多了。
“秋水姐你揉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
“不累……”
余次摇头，“累的，我现在不累了！我给你揉一会儿吧！”
说完，她也不等顾秋水拒绝，就直接抓住了顾秋水的手。
多年学画，余次的手还是很绵软，没力气，不过她手上轻薄的茧刮过顾秋水的手背时，顾秋水还是忍不出颤了一下。
传说中甜蜜的负担，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吧。
摸来摸去，四处点火，偏偏，人家一脸正经，关系未定，什么都不能做。
-
次日七点，两人睁开了眼睛。
因为节目组喜欢侧面凸显各位嘉宾的活力，所以大家都起的挺早，大约七点半，全组人集合，关雨报出了钱的数目，外面下起了小雨。
下雨了，有些工作总是不太好做的，所以大家决定今天先拿着钱去游埃菲尔铁塔。
俗话说，要做一个精致的猪猪gril。
虽然大家全是穷x，但是在决定出去游玩之后，所有人都回去换了一身衣服。
八点半，全组出发。
位于巴黎战神广场的埃菲尔铁塔，是法国的地标性建筑，也是世界各地的游览者，来法必观的经典之一。
所以，尽管下了雨，这里的人还是不少。
从车上下来之后，关雨等人就冒着小雨，开始拿着相机到处咔嚓。
摄影师跟着他们，很忠实的记录了他们看见埃菲尔铁塔时候的喜悦，和拍照之后的激动。因为这是观众最喜欢看的画面。
努力工作一天之后，拿着自己挣来的钱，去看自己喜欢的经典。瞧，我的爱豆多么励志！不过……顾秋水能很自然的看出，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挺假的。
大概是因为旅游节目做的太多了，一行嘉宾在看见盛景的时候，眼里已经没多少开心了，有的只是下意识的‘笑容’。
当然——
她身边这个除外。
余次是真开心，就像是小学生出来春游的时候，那种开心。
东看看，西看看，忠诚的用手机记录下了在顾秋水看来，完全没啥不同的……埃菲尔铁塔的各个角落。
“秋水姐，你过来，我们去拍一张有意思的照片吧！”
“好啊。”
转来转去，余次选了个好位置。
“来来来！秋水姐，你在这个位置，把手捏起来！”余次忽然兴奋。
顾秋水：……
“这样吗？”她食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
“不是，太紧了，放开一点点，然后抬高一点点。”
“这样？”
在原地比划了很久之后，余次蹲下了身子，慢慢的挪动起了镜头，很快，她咔嚓了一下。
画面定格，小雨如雾，散在天空之中，穿着银灰色套装的人，站在雾都巴黎，似乎跟天空融在了一起，她伸出手，仿佛直接捏住了埃菲尔铁塔一样。
顾秋水：……
“等我回去后期一下，肯定更有意思。”余次抱着手机就开始穷开心。
好一会儿，大部队那边的人发现特约嘉宾不在，就过来催促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