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日，导演打来电话，让余次和顾秋水前往拍摄地点魔都。
二十八日下午，两个人下了飞机。
路上，顾秋水在给余次讲这嘉宾的一些禁忌。
入圈多年，曾经式微，她对这些都比较了解。
“《四通八达》的固定嘉宾有六个，程续是综艺圈里的老牌艺术家，不过长得不太高，不喜欢别人说他矮，还有一个是老影后关雨，你见到她夸她漂亮就好了，一个新晋的小花，姓成，她人也比较圆润，没什么注意的。”
顾秋水说，余次一边点头，“不是有六个人吗？剩下的三个呢？”
“剩下的不必在意。”顾秋水说着，把手放在了余次的肩膀上，“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受了欺负也别出声，是想你注意一下拍摄的节目效果。”
“如果你被欺负了，别怕，回过去。”
“我知道。”话虽这样说，但余次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不惹麻烦。
十一月的魔都，天气微微转凉，拍摄起始地在魔都郊外的一个小山庄里。
“李导。”饭桌之上，顾秋水站起身，和李昌平握手，“久仰。”
“能和你合作，我也很荣幸啊！”李昌平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位就是顾小姐你这次要带的新人吗？”
饭桌上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了余次的脸上。
她很适时的站了起来，“导演好！”
“余小姐好！”
两人握手之后，李昌平说了一句：“余小姐确实不错，怪不得顾小姐你愿意带着。”
饭桌上这会儿说的不错，是大家都懂的恭维话。
所以顾秋水也没接，只是很淡定的端起了酒杯，回了李导。
觥筹交错之间，余次听到了挺多信息。
《四通八达》是一档以‘明星穷游’为卖点的旅行游戏。
老牌艺术家程续是队长，影后关雨是队伍里的副队长，小花成妹妹负责日常卖萌，其他三个偶尔笑点，偶尔干干苦力。
这一期她和顾女神乱入，成为临时嘉宾，要跟着剧组去的地方是浪漫之都，法国巴黎。
走神了一会儿，余次发现忽然有人拍她，抬起头，“秋水姐？”
“发什么呆呢？饭都吃完了，你一直坐这儿不走？”
余次看着笑吟吟的顾秋水，莫名觉得脸有点发红，“走走走，我刚刚发呆，没注意。”
“嗯，走吧。”
因为出来吃饭的地方距离居住的平房不是很远，所以没几分钟，两个人就到了房间里。
正当余次要去自己房间洗澡的时候，顾秋水拉住了她。
“秋水姐？”余次眸带疑惑。
“余次，我要跟你说个事。”
“哦哦，什么？”
女人眼神定定，沉了一会儿，才开口，“刚刚在席位上，导演说明天会有人过来突击拍摄，让你先跟我住一起。“
“……”
“什么？”余次顿时一惊，“导，导演说什么？”
“他是这样说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抓住机会，就是一顿胡编乱造。
两个人这会儿已经坐在了宾馆的小沙发上。
“我是第一次拍综艺节目，你知道吧？”
“我知道。”余次马上点头。
顾秋水嗯了一声，“我在微博上走的是比较高冷的人设，导演说既然是来参加公益的，那就要开发一些新的性格特色出来。”
“比如说……看上去走高冷人设的我，生活中其实也并没有这么不好接近。”
“嗯嗯。”余次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一般要体现这种特质的话，最好再来一个人衬托一下，李导说我不是正好要带你吗？让我们在节目里可以炒一次友情p。”
炒，炒友情p？
余次哦了一声，“所以……是要我来配合吗？”
“没错。”
这样正当的理由。
这样帮助过你许多次的前辈。
这样炽热的眼神。
这样美的人，你能拒绝吗？
所以，当墓夜降临，两个人洗了澡之后，穿着睡衣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余次有点不自在。
“别翻来覆去了。”顾秋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把拉住了余次。
躺着，身体触碰到的位置比平时的更多，触觉带来的感受也比……平时更剧烈。
有些微烫的皮肤摩擦着。
“早点睡。”顾秋水按着她，“明天还要坐飞机去巴黎呢。”
“好！”她也很想睡的，只是鼻尖似有若无的味道真的让人很难入眠。
余次怕自己睡相不好，一直绷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绷久了，她竟然慢慢就有了睡意。
寂静的房间很快响起了规律的呼吸声，原本往外侧着的人，也很快往内，揽住了身侧的柔软。
喜欢的东西，抓住了。
-
另一边，李导演也在给程续打电话呢。
“诶，别说，不行，人家拒绝了。”
“……怎么？”程续说是老艺术家，其实今年也才三十九，除了矮一点之外，长得其实还算可以。
“嗯，你也知道顾秋水走的路线，是那种青衣大花类型的，不好炒p这种，人家倒是说的好声好气。”李导演早些年其实也跟顾秋水合作过，对她很有好感，“我问她愿不愿意跟你一起搭个热搜，她说最近剧也不出来，不想上，你说呢？”
“算了，拒绝了也没事。”
“说真的老程，你可以跟她打好关系，她这个人……未来是必然要走到娱乐圈上头的，有机会交好，就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