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诗好半天才止住些笑,道:“聂昔,你能不能不开玩笑?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哪位帅哥?原来是那位大哥,一位老气横秋的样子,跟我大叔似的,我才不喜欢呢!”
聂昔揉了揉下巴,道:“看来我这第一次的保媒恐怕得以失败而告终了,是吧?不过,莉莉老师,我觉得成束不错,我建议你还是再仔细考虑考虑!”
谭羡诗道:“我说聂昔呀,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明天那炼丹大赛就正式开始了,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准备炼丹的事情吧。”
聂昔见谭羡诗这样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转而问道:“虹晨在屋里吗?”
谭羡诗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会还要给虹晨也保媒吧?”
聂昔忙道:“那倒不是,我想将元如姐托付给她,按那炼丹比赛的入场规则,参赛的丹师不能带人进去,用养灵戒指也不行。所以我就来找她了。”
谭羡诗道:“原来是这样。好的,她现在正在屋里呢。走,我带你过去。”说罢,当先领路往她们几个住的房间走去。
怜虹晨的情况已大有好转,可较为自如地运使神识了。当聂昔说明来意后,她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聂昔便将善元如从自己的养灵戒指带了出来,让她躺在床上静修。
善元如的情形比聂昔刚见到她时的情况似乎还要差一些。看着她萎靡的神情,众人都不禁感觉有些心酸。
聂昔俯在她身前,道:“元如姐,你好好养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善元如虽然对自己身上的伤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了,但她实在不忍拂了聂昔的好意。她拉着聂昔的手道:“聂师弟,一切随其自然吧,能治好当然最好,如果治不好,你千万别难过!”
她越是这样说,聂昔越感难过,又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便告辞出来,而怜虹晨和谭羡诗则一齐将他送了出来。
刚出门外,但见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修士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广丹门的水蓬灵。
怜虹晨一见水蓬灵,立即给聂昔传音道:“聂兄,请帮我一个忙,到时,你看我眼色行事。”
听她这样说,聂昔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仍是点了点头。不待他说话,前面的水蓬灵已加快脚步走到怜虹晨身前,接着双手递上那束鲜花,道:“虹晨仙子,送给你!”
怜虹晨没有去接,只是淡淡说道:“水道友,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你的鲜花我却不能接。”
水蓬灵脸现不豫,道:“虹晨仙子,连前天算上,我来给你送花已有三次了吧,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怜虹晨道:“对不起,水道友,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有意中人了,请你不要过来了。”
水蓬灵陡然提高声音道:“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
虹晨道伸手揽过聂昔的手臂,接着将头靠在聂昔的肩侧,道:“就是他!”
她的这一举动令聂昔立时想起了当初在虎溪城外,她为了让常盼情死心,也曾来过这么一手,再加上她刚才的嘱咐,聂昔很快就明白自己这次又做了挡箭牌。
他心中苦笑,不自禁地侧脸向怜虹晨瞧去,但见怜虹晨晕生双颊,竟是一脸陶醉的表情。他心中猛然惊觉,怜虹晨此刻哪里还仅仅是将他当做挡箭牌的样子?分明是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嘛。他暗暗告诫自己,他已经有了云歆兰,绝不可以三心二意。
就在他内心翻腾振荡的时候,言徐妮也已走了过来。刚才水蓬灵和怜虹晨的对答他自然也都听到了,与聂昔相比,她的神色十分平静,在她看来,怜虹晨的回答最是自然不过,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