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兔子怎么了?”宋凌好奇。
“教授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想办法把那只兔子催眠了。”
宋凌宠溺道:“悠然越来越厉害了,连兔子都能催眠。”
宋悠然,“……”
这不是重点好吗,问题是那只兔子应该怎么催眠啊。
她郁闷地离开宋凌房间,下楼时殷越泽也站起身来,似乎要离开了。
宋悠然加快脚步走过去。
“要走了吗?”她问殷越泽。
殷越泽牵着她的手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宋悠然连忙道,心里默默祈祷林衍千万不要想起自己考题的事。
有些事情,越是担心惦记,便越会成真,这是墨菲定律。
于是――
“悠然。”林衍望着两人,开口了。
宋悠然乖乖转身,“教授还有事吗?”
“我上回给你留的考题,你琢磨的怎么样了?”
宋悠然脸色有些僵,“这个……”
林衍危险地眯起眼,“恩?”
宋悠然轻咳一声,“这个,我最近事情有些多,就……”
“就一直没练习,是吗?”林衍接上后半句。
“不是。”宋悠然斩钉截铁道。
只是偶尔练了一两回而已,什么进展都没有。
林衍见她神色怪异,又问:“我给你的那只兔子,还在吗?”
“不在了。”
“兔子呢?”林衍追问,这丫头,连兔子都没有,怎么练习?
“兔子被咬死了。”宋悠然看他脸色不好,连忙加了句,“不过别人又送我一只,现在养的好好的。”
“咬死了?谁咬死的?!”林衍以为有人把兔子咬死,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悠然一愣,哭笑不得。
“不是人咬的,是一只狗。”
林衍了然,轻轻点头,“我会定时看你学习进展的,虽然你跟越泽结婚了,可该学的还是要学,绝对不能疏忽。”
他说什么,宋悠然就答应什么,一句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林衍交代完,两人才离开。
晚风吹在脸上,宋悠然有些冷,打了个喷嚏。
殷越泽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冷?”
宋悠然点点头,“是有些冷,天要降温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区里的树叶草丛开始大量泛黄,哗哗掉落,秋天即将进入尾声。
“恩,降温后冬天要来了。”殷越泽抬头看天,夜幕一片深蓝,今天星星很少,只有最接近月亮的位置闪着一颗明星。
“过得好快啊。”宋悠然喃喃道。
再过几天,就是十一月了,十一月过完,就是腊月了。
“是过的很快。”殷越泽感叹,“咱们认识这么久,一年多了。”
“不是三年多吗?”宋悠然疑惑。
“你走的两年,不算。”殷越泽现在想起那两年,依旧很遗憾。
那不是两天,而是两年啊,七百三十天,他们再也回不去的两年。
“话说那个时候,我走了你居然也不来追我,要是你去追我,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跟着你回来了。”宋悠然开始翻旧账。
殷越泽停下脚步,忽然拦腰把她抱起来,“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提你还敢主动说,一走就是两年,回来也不和我联系,我跟个傻子一样等着,好几次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抱着宋悠然转了一圈,宋悠然却愉快笑出来,享受着风从耳边刮过,她大喊道:“我不相信!你要是真那么在意,早就主动联系我了,哪还用得着我去联系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殷越泽动作停住,把人放下,“那是因为我后来想通了。”
“想通什么?”宋悠然暗道,该不会是如果她不回来,他就一直等着,或者放弃?
他要是敢说放弃,她应该怎么惩罚他呢?
殷越泽却道,“如果你陪宋凌几年,可以换来陪我一辈子,我让出这几年就算值了。”
宋悠然心神触动。
“你就没想过……你这个想法也有可能失算?”
柔和洁白的灯光映在殷越泽脸上,他半面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晰。
“想过。”殷越泽是个走一步算百步的人,这么容易失算的事情,当然想过种种不同后果。
宋悠然哑然,“那你……”
殷越泽抬手把她额上凌乱的发丝整理整齐。
“现在你回来了,再谈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殷越泽转移话题。
宋悠然看出他不愿提那两年,想了想也不再问。
他说的没错,那两年毕竟已经过去了,旧事重提是没有意义的。
就像很多人总喜欢以一个落魄者的身份提起年轻的辉煌一样。
重点不是过去,而是当下。
辉煌已经过去,再提也就那样了。
两抹身影相互依偎着消失在夜色里,被黑暗吞没。
眨眼间已经是十二月,林衍经过一个多月的适应,完全融入社会,宋悠然给他买了一对鸟,偶尔喂喂提着出去溜一圈,倒也挺好。
林家挣扎一个月,在云城商界起起伏伏,既没落好脚跟,又没离开,地位尴尬的很。
宋凌回北原了,踏上直升机的那天,身上冰冷的气息越发摄人,冷冽的眼神漫不经心一扫,直接能把人冻成冰块。
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尽是薄凉之态,从前拥有的那抹情感,似乎随着慕云深的失踪而消弭,再也找不回来了。
宋悠然随着进入腊月,心中莫名不安,这次不是做梦了,而是一种本能,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