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双求的低声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王老夫人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纪双只是个打杂的。
“我要先看看情况,他怎么会突然恢复记忆呢,要找出原因来。”
王老夫人板着脸,脚步却加快几分。
纪双紧紧跟着她。
这位王老夫人就是二十多年前催眠玉恒清的人,她是一位心理专家,在催眠方面成就也不菲,只不过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心理上,催眠一直被忽略着。
打开书房的门,迎面一股子酒味儿扑过来,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外面的阳光,室内一片阴暗。
玉恒清没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地板上,后背依靠着桌子,手边尽是空酒瓶子,什么类型的瓶子都有。
纪双想到之前玉恒清找她发火,她心里就犯悚。
听见有人进来,玉恒清头都不抬,冷声道:“出去!”
王老夫人皱眉,示意纪双上前搭话。
纪双这才慢慢站出来。
“恒清,王老夫人来了……”
一向温和有礼的玉恒清这次直接抄起手边的酒瓶子扔向她,“滚――”
纪双尖叫一声,连忙躲开身子,心惊胆战,偷偷望向王老夫人,求救。
王老夫人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玉家主……”
谁知她一开口,收到的同样是玉恒清一个酒瓶子。
酒瓶子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去,撞在墙上碎成一大片。
王老夫人被人捧惯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客气对她,那脸色当即就拉下来,转身走出书房。
纪双见她走了,连忙也跟着出去。
“王老夫人,恒清他……”
“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既然恢复了记忆,说明他已经知道当年是我动手洗去他记忆的,他对我防备心太重,想要故技重施,成功率很低。”王老夫人淡淡道。
“所以,就没有办法了吗?”纪双面色一脸灰败,难道就这么等待最终的宣判吗,她不甘心。
“也不一定,他对我有防备,可是对别人没有,你可以找别人试一试。”王老夫人沉思片刻,喃喃道:“如果是我那位老同学,一定能行,他的水平高出我太多太多了……”
纪双耳尖,紧接着就问:“王老夫人那位老同学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我立马派人去请。”
王老夫人轻轻瞥她,“没用,他不在国内。”
“国外也没关系。”纪双铁了心要给玉恒清再来一次催眠,管他国内国外,只要有钱,她就不怕请不来人。
“他不会回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想再次催眠玉恒清,我可以把我徒弟介绍给你。”
纪双一愣,犹疑不定,“王老夫人的徒弟……”
“恩,她很有天赋,假以时日,说不定会超过我此生成就。”提起自己唯一的女徒弟,王老夫人语气骄傲。
纪双想了想,一咬牙,“好吧,那王老夫人叫她来,我让她试试。”
此时的纪双全然想不到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未来会使她陷入无限后悔中,奈何那时大局已定,后悔也晚了。
――
宋悠然从道观回到家,还没走进家门,忽然见别墅外面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两只狗在打架。
一只秋田犬,狠狠撕咬着草坪里缩成一团的灰色毛团。
毛团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被咬死了。
宋悠然看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不太对,那毛团不像是狗,怎么有点像她从林衍那里带回来的兔子?
这一想,顿时脸色铁青。
她快速打开门,在前院找了一遍,没找到野兔,只看到墙角多了个地洞,应该是打洞跑了。
那外面那灰色毛团……
宋悠然心急如焚,那兔子虽然只是个兔子,可毕竟被自己养了这么长时间,都生出感情来了。
进屋翻出殷越泽买的高尔夫球杆,提着跑出去。
走进一看,地上被撕咬的果然是自家兔子,灰色的颈毛满是暗红的血迹,宋悠然一下子火了。
谁家养的破狗不拴好了!
那秋田犬咬的正带劲,冷不丁脑后一球杆砸在它脖子上,它吃痛,立马缩着脖子后退两步。
见到宋悠然,眼中凶性不减,恶狠狠瞪着她,嘴上带着鲜红色。
宋悠然看见它的眼神,忍不住皱眉,这么凶的狗,撒出来万一咬到人怎么办。
余光瞅见地上兔子一动不动,心里憋闷,眼中涌上泪意。
她走神的时候,那狗突然后腿一蹬,朝她扑来,张着血盆大口,被它咬一口,铁定要撕下一块肉来。
宋悠然眸光一冷,侧身躲过去,握紧球杆狠狠朝狗头敲下。
一声击中**的闷响,伴随着狗的惨叫,她看到狗的后脑流出一股鲜血,很快沁红了它的毛发,它站在原地晃了晃,倒在地上。
宋悠然扔了手里的球杆,蹲在草地上看野兔。
野兔已经没有呼吸了,身体都濒临僵硬。
眼眶酸酸的,她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球球!”前面别墅出来两个老人,一边朝附近看一边喊:“球球!回来吃饭了!”
玉老太太扬声在家门口吆喝,就是不见球球回来。
球球是玉宁安养的,前两个月从别处带回来时十个月大,现在刚满一岁,玉宁安很喜欢这只秋田犬,在家经常抱着不撒手,玉老太太觉得狗有些凶了,但碍着玉宁安喜欢,就没多管。
“老婆子,你看看那边。”玉老